七夕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 她是一个古老的神话传说, 从而衍生出一些想象附会在这一天里, 如果这天下雨了, 人们会说这是牛郎和织女在相会时哭了
到了晚上, 在农村,大人会在乘凉时看着牛郎织女星给小孩子们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有些大人会哄骗一些孩子说:“你们去瓜棚和豆角架下坐着仔细听, 会听到牛郎和织女悄悄的说话声”
有些小孩就会说:“ 你们大人怎么不去听, 尽骗我们小孩”
大人们就说:” 这只有未成年的小孩才能听见, 大人是听不见的”
今年的七夕一滴雨也没有下。
下午六时,丁昌盛正在喂猪,一台小汽车吱的一声停在了丁昌盛的家门囗,他抬头一看,是黄初阳的车。
黄初阳从车里钻出来,径直奔猪圏而来,他边走边问道:
“猪长多大了?”
“有200多斤吧。”丁昌盛答道。
黄初阳往猪圈里看了看,见四头白猪毛管发亮,皮肤微红,正低着头,翘着尾巴在抢食吃,他羡慕的说:
“你真会养猪,你这猪长得又快又好。我养的那两头猪戗毛戗刺的不见长。”
“你给他多喂点精料少喂的菜,另外再喂点皮硝松松皮就长得快了,”丁昌盛说,“ 你晚上还出不出车”
“不出车了, 你有什么事要办吗?”
“不出车了就进屋喝酒”
“有什么好菜 没有好菜我开车去买点熟食来下酒。”
“玉莹中午买了肉, 说晚上过七夕, 有芹菜炒肉, 辣椒炒肉, 排骨炖豆角和花生米”
两人来到屋里, 玉莹已把菜炒好正往桌子上放, 她见黄初阳来了就笑着说:
“你真有口福, 是不是闻到香味就赶快跑来了”
黄初阳也笑着说:“ 我会算, 知道你今天做好吃的”
丁昌盛用脸盆端来半盆水放到凳子上说:“来,洗洗手喝酒。”
两人洗完手, 玉莹己把酒倒好了, 她说:“ 快上桌喝酒”
黄初阳坐下见桌上只有两杯酒就说:“ 嫂子, 你也喝一点”
玉莹说:“我不会喝。”
“什么会喝不会喝, 酒这東西喝几次就会了” 黄初阳说,” 我剛喝酒时, 感觉这酒又苦又辣, 喝过几次后就上瘾了, 一天不喝酒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東西似的, 喝了觉得世畀又是另一番景像 你得陪昌盛喝才是, 两人喝才有意思哩 我那位就陪我喝, 喝高兴了那才美哩, 比没喝前亲热多了”
黄初阳说着就把丁昌盛面前的酒杯端到玉莹面前说:“这杯给嫂子,你自己找个杯去。”
玉莹急忙站起来说:“我去拿。”
玉莹拿来杯子给自己到上一点酒,把那满杯酒又端给了丁昌盛。
黄初阳说:“我今天借花献佛敬嫂子一杯。”
玉莹说:“我尝尝就行,可不敢干杯,你能喝就干了吧。”
“今天是七夕,是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我们为他们的相会干一杯,”黄初阳说完一仰头将一杯酒倒入嘴中。
丁昌盛也一囗把酒干了。
玉莹端起酒杯抿了一点说:“真辣。”
黄初阳说:“我今天开车路过狼山,看见海燕姐坟上的草被人割了,还在坟上摆了供品,我猜肯定又是那人做的。”
玉莹说:“我也听大家说,毛海燕的坟每年七夕总有人去上坟,中间有几年没有人去上坟了,昨天晚上,又有人去上坟了,你知道是谁去上的坟,这中间有什么秘密吗?”
黄初阳说:“海燕姐死时我才10多岁,这里面有什么秘密我不清楚,但是她死的经过我知道,因为我们是邻居。我给你说过大槪经过,你俩以后注意观察,说不定就能见到这个去上坟的人。”
十多年前,有个叫阿成的汽车司机,在农历七月初五这天去外地送货,返回时车经过狼山,他远远的看见公路上有一位妇女在与一头狼在搏斗,他立刻将车快速开了过去,车开到妇女跟前,狼就跑到山中去了,阿成停下车,见是一位20岁左右的姑娘,身上的衣服有几处以被狼撕破,肌肤外露。阿成就脱下自已的外衣递给她说: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把衣服穿上吧,我送你回家。”
只见姑娘瞪着一双绝望的眼睛看着他,阿成见状,马上转过身去把衣服放到她面前的地上说:
“快穿上衣服坐我车走。”
阿成等了一会,不见身后有动静,转过身来见姑娘仍在原地站着不动,阿成急了说:
“你快穿上衣服吧,天以晚了,我还要赶路哩,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姑娘仍是不动也不说话。
阿成只好回到驾驶室坐下,心想:“我再等一会,看能否有人来帮忙。”
等了好大一会,也不见有人来这里,太阳已快到地平线了,阿成见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他就对姑娘说:
“我走了,等一会狼又来了你怎么办?”
姑娘仍不说话,却就地坐了下来。
阿成无计可施,想去拉她上车,又怕她不愿意。如果她反说自已欺侮她,到时跳黄河也洗不清,但在这干耗着也不是办法,他又说:
“姑娘,你不走我也没有办法,我开车到前面村子里找人来接你。”
为了姑娘的安全,阿成到树林里找来一根木棍,又把身上的一把小刀放在姑娘身前。他将车快速开到三队村头的一户人家,把他所见对这家人说了一遍。
这家的男主人又找了几个小伙子和妇女。
阿成又把车开了回去。到那里一看,姑娘已倒在血泊中,大灰狼胸囗上也揷了一把小刀死在公路上。
众人走到姑娘跟前不由齐声惊呼道:“这不是海燕姑娘吗!她怎么跑这里来了?”
两天后,在狼山的公路边堆起了一座新坟,人们路过这里都要瞅上一眼,议论一畨:
“海燕姑娘为什么要跑到这里和狼打斗哩,多好的姑娘,死了太可惜了。”
在以后的岁月里,每年七夕的头天晚上有人来给海燕上坟,但谁也没有见过这上坟之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坟四周长满了青草和小树,但仍然能依稀辨认出坟头,当年轰动一时的新闻也逐渐被人遗忘,从而成了一桩悬案。
毛大娘丈夫早已去世,,他只有海燕这一个姑娘。海燕死后,大家都去安慰她,照顾她。可是,有一个人在这10多年里从不间断的照顾她,我怀疑海燕姐的死与他有关。
玉莹问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他就是你们这栋房的郭富,不过这是我的猜想,并不一定正确。你们不要把我的想法吿诉别人,弄不好人家会来找我的麻烦。你们住一栋房,可以从中进行观察,就能得到一些蛛絲马迹的信息,证明我的猜想不是空穴来风。
酒喝到8时,玉莹喝了不到半两酒,已是满面红霞。黄初阳喝了六两酒仍意犹未尽的吵着要一醉方休。
丁昌盛说:“ 你不能再喝了, 喝多了影响明天出车 这么晚了, 你没有回去, 你媳妇又要伸长脖子望了 今天喝到这里算了, 以后有空了我俩再喝, 你吃点饭压压酒”
黄初阳打着饱嗝说:“菜都吃饱了,饭就不吃了。”
两人来到外面, 丁昌盛见他有点头重脚轻, 就说:“你别开车回去了,放我院子里吧。”
黄初阳说:“我喝这点酒才哪里到哪里,再喝这么多也没有事,这几步就到家了,出不了什么事。”
丁昌盛说:“你剛出来,感觉没有什么事,等一会酒劲上来,人就不清醒了,手脚也就不听使喚了,这样开车最容易出事故。你还是把车开到院子里去,明天早上你来取,我现在送你回家。”
黄初阳只好把车开到院子里。
丁昌盛和送黄初阳来到家门囗,见黄初阳的妻子站在门外张望。见他两人来了,又见黄初阳满脸通红,嘴里往外喷着酒气,她问道:
“丁大哥,他是不是又跑到你那里去馋酒了?”
丁昌盛说:“是呀,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又问黄初阳道:“喂,你的车哩,放哪里了?”
“放昌盛家里了”
他又对丁昌盛说:“丁大哥,进屋喝杯茶醒醒酒。”
进屋喝了一杯茶, 丁昌盛说:” 天不早了, 我得回去了, 玉莹还给我留着门哩”
回到家里, 丁昌盛往汽车里瞅了一眼, 见后座上放了一本书, 他拿起一看, 是一本手抄本, 上面写着“春宫秘笈。”他拿进屋就翻看起来,里面都是描写**技巧和男女心理变化的****,而且还附有插图。看着看着,他就入了迷,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玉莹见他不睡觉,坐在那里看书,也不看她,她走过去一把将书抢过去说:
“我都等你半天了,你不看我,看什么书。”
丁昌盛抬头见玉莹脱得只剩下体的遮羞布了,如雪的肌肤线条毕现的站在自己身边,眼睛露出渇求和期待的神情。他就笑了笑说:
“这本书太好了,这本书中说的事我以前都不知道,我想照这本书学一下,调整我的心理境界,欣赏水平和操作技巧。”
玉莹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说:“今天别看了。”
玉莹说完就给丁昌盛脫衣服,两人缠绵了很长时间:仍缱绻相拥,玉莹心花怒放又娇憨的说:
“黄初阳说喝了酒又是另外一畨感觉,这一点也不假,我以后经常陪你喝酒。”她又抚摸着丁昌盛的背部说,“ 你今天的行动真好, 我是第一次有这种感受,你以后要如此表现。”
玉莹不等丁昌盛说话,她又问道:“喂,你看我今天的表现怎样?”
丁昌盛说:“ 你今天非常放纵, 好象換了个人似的,这也感染了我,让我非常兴奋而加倍奉承你, 这可能是你喝了酒的缘故吧 如果我们想要孩子就不能喝酒了, 我从一本书中看到, 受孕期不论男女谁喝了酒, 生下宝宝的大脑都会受影响 专家还论证说,李白是我国著名的诗仙,有斗酒诗百篇之说,可是,他的孩子却都黙黙无闻。”
玉莹把丁昌盛的手抓过来放在自已的胸上说:“我们结婚都好几年了,因为家境不好没有要孩子,现在好了,我想要个孩子。”
丁昌盛说:“我也想要孩子,但我想过一阵再要。因为我想把剛才那本书看完,想体验一下书中所说的境界和情趣。你也一起看,我俩互相配合,实施一番,体验一番。”
玉莹好奇的问道:“你说的这是本什么书,里面写了些什么東西,怎么一看就把你吸引住了?‘
“你看了就明白了。”
两人将书看了好几遍, 然后按照书中的描述做各种试验, 试验多次后, 玉莹兴奋的对丁昌盛说:
“春宫秘笈是一本说着丑, 行着妙的绝世小说, 我俩得多研究多体验其中的奧秘”
一天的下午, 丁昌盛没有去上班, 刘财的孩子铁蛋来找丁昌盛说:
“叔, 我剛才去郭大爷家玩, 他要我来找你, 说有事情和你商量”
丁昌盛知道郭富己病了好长时间了, 他想:“ 他可能是病重了需要我帮忙吧?”他就对铁蛋说:“你先去告诉郭大爷,我一会就去。”
丁昌盛怕玉莹下班回来找不到他,他就找了张纸写上原因放在桌子上,又把门锁好就去了郭富家,只见郭富家门开着,他就直接走了进去,见郭富侧歪着身体躺在炕上。他见丁昌盛来了,就欠身坐起,手指着凳子说:
“来了,请坐。”
等丁昌盛坐下,郭富说:“丁老弟,你是我信得过的人,我求你办一件难办的事,请你千万不要推辞。”
郭富说完,他看着丁昌盛不说话,等他表态。
丁昌盛知道他的意思,他就连忙说:“你这样看得起我,我很高兴,只要我能办到,就一定给你办,你放心好了。”
郭富说:“我身体不行了,我找你来就是把我的后事托付给你,我死后,请你按我说的去办。”
说着,郭富从衣兜里拿出一张三千元存折递给丁昌盛说:“这个你拿着,这钱是我死后办丧事用的,一切从简,不要花过了头,如果有剩余都归你,还有这房子里的家俱你都拿去,房子卖了你把钱留着,每年给海燕妈买些生活用的必需品,还有她孤苦伶仃,请你以后帮我照顾她。”
接着他又拿出几张纸递给丁昌盛说:“这是我的遗书,上面把一切都写清楚了,你拿着他,免得以后有人找你麻烦。”
丁昌盛听他说完,感到黄初阳的分析是对的,海燕的死与他一定有关系,他试探着说:
“照顾老人是应该的,可是我不认识海燕的妈,如果有人问到我为什么去帮你照顾老人?这应该有个原因吧。”
这时,郭富双眼含泪说:“海燕是我害死的,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毛大娘。以前,我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件事,今天说给你听也就无所谓了。”
十多年前的一天中午,天气闷热,我坐在瓜棚里看瓜地,忽听窩棚后面有零乱的脚步声,我就出来往窩棚后面观看,只见海燕手扶锄把踉跄着奔窩棚而来,她还没有走到窩棚前就倒下去了。我赶紧跑过去,只见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是中署之状,我就把她抱进窩棚躺在草舖上,马上给她掐人中,,捶前胸,揉后背,做人工呼吸,过了一阵,只见她长出了一口气,慢慢睁开了双眼。他看我跪在她身边在看着她,她就说:
“富哥,谢谢你了。”
我见她清醒了,就对她说:“你剛才昏过去了,把我吓坏了,我对你进行了急救,你现在感觉怎样?”
海燕低声说:“你给我点水喝吧。”
我将她扶坐起,将水送到她嘴边让她喝下。喝完水她又闭上眼睛躺下了。
我那时暗恋着海燕,经常找借口和她接近,帮她做一些重体力活。但我从不越雷池半步。她也只是把我当亲哥哥看待,让我无法表达对她的爱,我曾试图表达我对她的爱,由于我生性怯弱,每次想好的话到她面前就说不出来了。我恨自已无用,可恨也解决不了问题。后来,我知道她有了心上人,我只好把对她的爱深深的埋进了心底。”
今天,我见心上人躺在自已身边,在救治过程中,目睹手抚她那丰润娇嫩的肌肤,特别是嘴对着她那两片鲜艳的红唇进行人工呼吸,不由心动神迷,又见她那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脯和随之而颤动的**,感到精神如心猿意马而无法自持,久久埋藏在心底的爱如火山一样喷湧而出,我就俯下身去,对着她那迷人的小嘴狂吻起来,在狂风暴雨般的感情冲击下,我失去了理智,在她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我就把全身心的情感倾泄给了她。
等我清醒后,发现自已已铸成大错无法挽回,我就流着泪跪在她的面前说:
“海燕, 原谅我吧, 你嫁给我吧, 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海燕起来后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声音凄楚的说:“ 你害死我了”
我颓丧的坐在地上,望着海燕远去的背影不知所措。
顿了一顿,郭富又说:“我知道海燕恨死我了,把我当大灰狼了。”
丁昌盛问道:“她为什么会把你当大灰狼?”
郭富说:“我们这里有个狼山,因为山中狼很多,到了秋天,山上就长出很多蘑菇来。那年秋天,我和海燕几人去山上采蘑菇,到了山上,看见蘑菇就分头采摘,一边采就一边互相呼喚以免失去联系。过了一阵,我听见海燕大声喊叫,‘快来人呀,狼咬我了。’我循着喊声跑了过去,只见一头大灰狼在向海燕发起进攻了,海燕用筐在抵挡。我就冲过去把筐往狼头上罩去,狼见来了援兵,掉头就跑了。
从此后,海燕对我非常尊敬,总是哥前哥后的喊我,但我知道,这声音里面没有那种以身相许的情爱之意。
我这次奸污了海燕,她恨我,但又不想告发我,又不愿意嫁给我,因此,她一腔怨恨之气无处发泄,就想把这怨恨之气发泄到大灰狼身上去,就去找大灰狼拼命,结果大灰狼死了,她也走了。
我知我罪孽深重,又没有勇气去自首,如果我当时去自首,海燕就会被保护起来,就不会死了。看到海燕的死,我真想随她而去,又想到她有一个无人照顾的毌亲,因此,我就苟活了下来,决定一辈子照顾毛大娘。我虽然悲痛万分,但眼泪只能往肚里咽,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海燕下葬那天正是七夕,到了晚上,我坐在他的坟前发誓,我这一辈子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妈,永不再娶,年年七夕给她上坟。从此以后,我只要有空就到她坟前坐一坐,陪陪她,从心里呼喚她。前几年我去外地打工,那几年七夕我没有去给她上坟。今年,我有病在家休养,我就去了许多次,我想在有生之年多陪陪她。
“这次七夕,海燕坟上的供品是你放的吧?“
郭富说:“是的,因为我久病心绪不宁,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上坟了。几个月前,我去医院检查我的病,医生说我得了尿毒症,我知道这个病是治不好的。我不怕死,但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毛大娘,这次托付给你了,请你以后多费心了。
丁昌盛正要说话,只见郭富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绸布包,又从布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纸盒,打开盒,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丁昌盛说:
“你看看吧,这是海燕生前的像片。”
丁昌盛接过像片观看,见海燕是那样的美丽纯情,文雅安详,温柔可人,怪不得郭富如此痴情,天下…
这时,郭富的一声咳嗽,把丁昌盛从遐想中拉了回来。
郭富说:“海燕的这张像片是我给海燕守灵时,从她家的相框中拿出来的,十多年了,我一直带在身上,每天,我都要拿出来看看。今天,我交给你,我死后把她放在我的棺材里,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这里还有一份我写的自白书,你一并拿去,到时可能有用处。
郭富又把像片要了回去,他对像片仔细看了一会,又把像片放在胸脯上贴了一会,拿下来后又放进纸盒里用红绸币色包好递给丁昌盛说:
“我死后,你想办法把我埋在海燕的坟旁,让我以后永远陪伴她。”
面对郭富如此真诚的忏悔,丁昌盛默然了,心里湧出一种无可名状的感觉。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说:
“你好好养病吧,我明天来看你,你现在有什么要我帮忙做的事吗?”
“暂时没有,天不早了,你回家吧”
回到家, 丁昌盛把郭富的事对玉莹说了
玉莹说:“ 他要我们照顾毛大娘, 我们以后多去看看她就是”
第二天,丁昌盛去看郭富,他在门外喊道:“郭师傅,老郭,…
一连喊了好几声,不见动靜,他就推开门往里走,见郭富穿戴整齐的躺在炕上,他伸手去摸郭富,身上已凉了,鼻子也没有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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