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一路舟车劳顿比较困乏,冷雨寒躺在床上很快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雲万丈贮足在床边深情地凝视着那张娇美的脸,淡淡沐浴露清香的味道飘散在整个房间里,让他有些意乱情迷,难以抑制的躁动,不由得府身轻轻吻上那微启的双唇,但并没有感觉到生前**相粘时的快-感,难道这就是如传言所说没有灵魂与**结合就无法达到真正相爱的共鸣!
雲万丈泄气而痛苦地坐在床边,又一次陷入纷乱的思绪中,七十多年来无数次地渴望看到这张脸,现人就在眼前却又觉无形中的遥远,这种距离让他有些害怕,可望不可及的无奈折磨的他很无力,这比等待更加残酷,抚摸着她一头未干的秀发就像失去味觉的食客,感觉不得任何滋味,她暴露在外光洁性感的肢体只能在感官上有所刺激,但行为上没有任何的感觉,他把脸深深埋在双手掌里,慢慢品味着那无奈的苦楚。
“不要苦闷了,上床睡吧!自会水到渠成,不要急于求成。”薛安玩世不恭的态度中似认真地开解道。
雲万丈扭头望着一脸不羁已躺在床另一边的薛安,斥:“赶紧下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雲万丈说着话闪身躺在薛安跟冷雨寒中间,唯恐薛安占到什么便宜。
“哈哈哈!看你那小气样,我跟你一样无非也只是过过眼瘾,根本给她无法带去任何实质上的伤害,你紧张什么,再说咱俩好的时间可比你跟她好的时间长,你这也太重色轻友了吧!我现在很受伤,很受伤,大不了痛哭一场…”薛安一脸搞怪的表情让雲万丈忍俊不禁,不由得笑了起来,谁会想到一个在人们心目中狰狞可怕的鬼差,会这般的幽默,风趣。
“一点鬼差的样子都没有,你能不能严肃点。”雲万丈认真奚落道。
“难道你希望我每天绷着脸,一眼一板地跟你交流吗?不识好呆。”薛安不满地反驳。
“兄弟这样躺着多没意思,不如咱们出去转转欣赏欣赏上海的夜景,来一次也不容易,我所在的区域可真没法跟人家这大地方比,下次轮回我可得好好表现争取来这样视野开阔的大城市当差。”见雲万丈没吱声,薛安坐起身“什么意思?去还是不去?”
“不去,你自己去吧!”
“不去拉倒,我自己去,你就守着你媳妇干着急吧!”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一闪,瞬间消失在房间内。
一张开眼天已大亮,冷雨寒习惯性地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间正好六点半,伸个懒腰掀开被子起了床,看了看自己身上裹着的浴巾,自语道:“睡的真沉,连睡衣都没换。”站起身径直向浴室走去。
一番洗漱后回到卧室褪去浴巾,完美的dong体赤luo-luo地呈现在雲万丈视线中,原本躺在床上的他见此景,腾坐起身目光慌乱地环顾四周,确定房间内只有他跟冷雨寒后,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他顾忌的无非还是薛安,虽然他跟自己一样只是可有可无融合在空气中的灵魂,但必尽还是存在的,而且是男的,他仍然保存着生前男人特有的占有欲,在他的意识里她的身躯只属于他,他无法接受任何人鬼对她的窥视。
紧紧盯着那抹完美诱-人的裸-体,雲万丈无法抑制灵魂内的欲-望,缓步走到冷雨寒身边紧紧搂住对方的身躯,本能地抚摸着她光滑柔嫩的肌肤,他是那么渴望能感受到生前**磨擦带来特有的愉悦,集中精力希望能达到一定的效果,但除了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并不能感受到任何肌肤磨擦感,他不甘心地使出近百年修行,更紧拥住对方。
站在镜子前自我欣赏的冷雨寒突感一阵寒气袭来,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快速打开衣柜挑了一件暗花轻蓝改良短款旗袍,这是她自己设计的一款传统服装,带有很浓的中国复古风格,款式面料古典新颖又不失时尚,尤其是穿在她高挑有形的身上更是美艳动人,玲珑有致。
原本泄气地站在一旁的雲万丈眼前一亮,嘴角扬起一抹惊艳欣赏的表情,一瞬间有种时空处位的感觉,记忆的篇章翻回到俩人最初的相识,也是最初的相恋,当年新婚日他忐忑挑开喜帕的一瞬间便被她深深吸引,灯光下的她面如桃花,一脸娇羞,清灵的杏目春光点点,对着失态的他温婉一笑,从此她的一颦一笑便深深烙在了在了他的心上,一见钟情到一往情深,以至生至死难以割舍。
“惜别离,惜别离!无限情丝弦中寄······”孔雀东南飞的戏曲旋律手机铃声打断了雲万丈所有的思绪。
“喂!祁朗。”
“宝贝!我在楼下等你。”
“好的,我这就下去。”冷雨寒挂掉电话,跨起背包举步出了门。
雲万丈一听到祁朗这个名字就一阵厌恶,但又无能为力,只能跟着冷雨寒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