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你能不能换件衣服,这套衣服近百年了你还没穿够,咱们这是要去大城市,你穿成这样会引起麻烦的,小心哪里的阴差找你的麻烦。”
“不是有你这位地府公差在吗?我无儿无女,尸骨都不知道抛洒在什么地方了,又没有人祭奠烧纸那有衣服换。”
“嗨!都是你自找的,我给你一套吧!”一挥手一套白色西服穿在了雲万丈身上。
“怎么也是白色的,我怎么就没见你穿过别的颜色衣服,这难道是工作服?”雲万丈讪笑道。
“你知道什么!这是一种地府特有的象征,以黑白严肃为主,反正地府的差使服饰不是黑就是白,我大多白天工作,所以就以白色为主了,你穿上他能避免很多的麻烦,就不用挑三捡四了,赶紧行动吧!想必你那位也已经准备好了。”说着两道白影飘然离去。
冷雨寒恋恋不舍向妈妈挥挥手上了车,车开动的那一刻望着妈妈翘首离别伤感的神情,心一酸潸然泪下,只觉一阵轻风拂过她的脸颊,很快风干了脸上的泪痕。
“兄弟不要在我面前那么肉麻秀恩爱好不好,也不顾及一下我这位千年老光棍的感受。”薛安抗议而打趣道。
雲万丈收回为冷雨寒拭泪的手,嘴角上扬揶揄着说:“什么千年老光棍,假正经!你千年来风里来雾里去,不知道占过多少女人的便宜,你才是比医生还职业的流氓。”
“哈哈哈!”薛安一阵大笑,雲万丈说的确实没错,千年来他有意无意见到过无数各色各样女人香艳的瞬间,只可惜都是可望不可及,也只能是望梅止渴过过眼瘾,慰藉一下精神,根本没法跟**上的享受比较,但那颗不跳动的心偶然还会蠢蠢欲动,**难控。
在薛安狡黠的笑声中透着他另一面不称心的弦外之音,雲万丈一清二楚默然沉思着对自己未来的迷茫。
几经周折总算站在了上海虹桥机场。
雲万丈依旧处在一片震惊中,这一路时代的变化给他带来太多视觉的冲击,他已经把自己封闭在雲家院落几十年,除了修养,等待几乎没走出院子几回,只知道世界在变,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眼前这那是自己八十年前见过的上海,现代建筑气势辉宏,到处新科技高端设施见证着新时代神话般飞速的发展,一片太平祥和的繁荣盛世,让他感叹的同时不禁一阵酸涩,这所有一切的辉煌未来都浸染着上一辈无数为国捐躯烈士的鲜血,用白骨堆出来的江山,用鲜血写出的历史会有几人感念……
“雨寒!”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寻声而望就见一个长相英俊,气质风流的年轻男子一脸谄媚地向他们这边走来。
雲万丈一怔,脱口道:“郑有德”
“你认识他?”薛安疑惑问道。
“小人一个,再过几千年我依然能认得他,当年对秀英就垂涎三尺,只可惜秀英选择了我,在部队他公报私仇处处跟我作对,以至在战场上都没及时接应导致我团全军覆没,我也决战身亡。这种败类怎么会投胎成人呢!”雲万丈的声音阴冷幽怨,双手紧攥,双目寒光点点地盯着祁朗。
“那个非常时期你又不是不知道。”薛安漫不经心回答的同时,目光也注视着缓步走过来的祁朗。
就在两鬼眼睁睁之下,走进冷雨寒的祁朗张开双臂把对方紧紧拥紧怀里,深情地说:“雨寒,我好想你!”顿时把身后的两鬼惊得目瞪口呆。
雲万丈呆望着俩人亲密地相拥着,瞬间一团雾在他眼中扩散,百般酸涩的滋味撕裂着他的心脏,大拇指深深嵌在食指上微微颤抖着。
薛安看罢轻轻一弹指,祁朗猛然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刺中,一吃痛松开冷雨寒,惊愕地向四处环顾。“祁朗怎么了?”冷雨寒好奇地问道四向张望的祁朗。
“额…没什么,走!回去吧!”祁朗拉起冷雨寒的手,俩人并肩走出向停车场。
“兄弟,受打击了吧!这种情况你早应该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子怎么可能没有追求者,就是不知道他们俩个。。。行房事了。。。没有。。。?”薛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雲万丈受伤的表情。
“你这么楞着是几个意思?不想再受伤咱们就此返回。”
“不回!我要看个究竟。”
见雲万丈绝决的神情,薛安不禁唏嘘:“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我看你是寸心化寸灰,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吧!那我就舍命陪君子,等你伤的七零八碎的时候好有个肩膀给你依靠,走吧!还等什么?”薛安说着话先飘然闪去,雲万丈轻叹一声追了上去。
坐在狭小的车子空间里,雲万丈纠结地凝视着冷雨寒洋溢着幸福的小脸,思绪一片纷乱,难道她们真的相爱了吗?自己真的无法再跟她从续前缘了吗?这近百年的等待难道只是一场空?俩人的感情已化为乌有?这个事实实在太残酷,为什么这颗破碎的心依然一如既往地为她跳动着,再痛仍不愿放手。
薛安望着伤神的雲万丈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深幽的目光飘向窗外心事重重,他完全被雲万丈的真情执着所感动,看他那么痛着心里也不由的酸涩,沉闷,他不知道怎样去解脱他的痛苦,只能这样默默相随静待事变,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