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两道弥漫着浩瀚神力的苍龙,在天空之中对撞。
那一刹那,整个空间都被撕裂出了一道道巨大的、漆黑的裂缝,整个天地都开始变得暗淡起来。
咔嚓!
两道苍龙,都灌注了两人相当强的的神力,随着苍龙纠缠在一起,相互厮杀,杀的昏天暗地,杀的血溅鳞飞,两人的战斗也陷入了僵持的阶段。
从神力的浑厚程度上来讲,云诨更胜张百刃一筹。但是说起对规则的应用,以及小世界的加持张百刃完胜,以至这么点差距,完全被弥补。相互之间的纠缠战斗,暂时怕是难分高下。
当然,云诨能够与张百刃纠缠这么久,也和身处在主场中有关,周围的环境,张百刃毕竟还不太适应,而云诨的道完全都在这里,占据了主场的优势。
“好厉害!”
“那人究竟是谁?竟然可以与云殿主,战斗到如此境地!”
“你们说,究竟是云殿主更胜一筹,还是···还是那个不知名的家伙,会战败云殿主?”
随着两人的僵持,整个吞云殿,十二连环空岛上,遍布的满是交谈之声。不断的有一些窃窃私语的讨论,有热血忠心者,断言云殿主必胜,那个挑战者必败。而稍有大胆者,却并不看好云殿主,反而认为张百刃取胜的可能性更大。
云诨手握着一片片漆黑的龙卷,就像是掌控着整个黑暗的苍穹一般,原本满脸干枯的笑容,此刻也尽数化为冰寒,那双眼之中,涌动着的尽是森然和冰寒。
而在那冰寒与森然的掩盖下。流窜的是浓浓的不甘。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云诨已经逐渐感觉到自己有些后力不济,但是对面的张百刃,却依旧如渊似海。攻击的力度。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加长而降低,反而威势不断的上涨。
云诨的心中。发出一阵阵的咆哮,浓浓的不甘,徘徊在心间。
渐渐的他的双目之中,隐隐有猩红的色泽闪动,那原本睿智的双眼,也开始逐渐的丧失理智,变得疯狂。
云诨成道,成的是混乱之道。于混乱之中。截取天机以供养己身,固然是捷径。但是同时,也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不行!不能输!我是吞云殿的殿主,这里是吞云殿十二连环空岛。我若输了,便会有不少人趁机跳出来,抢夺我的位置。所以我绝不能输!”
猩红在云诨的眼中,越发显得浓郁。
下一霎,他那他手中便凝聚出了一道复杂、诡异、扭曲的太古符文,随着这枚符文闪现出来,风在怒号。苍天在破碎,大地在崩塌,山川下陷。河水倒流。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控制一般。
“为了掌握吞云殿,我替那个卑劣的莽夫,当牛做马几近百年,如今我的计划,好不容易开始启动,若是成功,真正的天下,也将有我一份。如今又岂能倒在这里?”
云诨紧握着手里的太古符文,犹如握着一只咆哮的怒龙。双眼泛着猩红,看着不远处的张百刃。脸上露出森然的一笑。
旋即手掌猛然握拢。这等威势,甚至已经崩裂了九重的天穹,透过无尽的时空,甚至可以看到彼岸的时空长河。
在这等可怕的冲击力下,即便是极为少数的胆大观战者,脸色也都剧变起来。
张百刃的身体,在与云诨近身交战的一瞬间,便倒飞出去,然后重重的射入一座空岛之上,直接打穿了空岛,朝着地面坠落。
望着一个幽深的大洞,云诨站在洞口,紧皱着眉头。
尽管他对自己刚才的那一击,十分的有把握。但是不知为何,他却总觉得,自己的一击,并未真的建功,击败张百刃。
神识死死的扫描着深沉的大地。
天下大乱、群雄逐鹿,人道混乱。而大地孕育生命,此时的大地气息整体上而言是一种完全无序的、混乱的、狂躁的,却又苍郁、古老的脉动。
即便是强如云诨,他的神识,也无法深入地底过深。
同样被打入地底的张百刃,也有着生命的危险。
“我知道你还没有死!给我出来!”
“出来啊!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不要像个女人似的,以为龟缩在地底,我便拿你没有办法吗?”
一道道强劲的力量,被云诨输入地底。骤然来临的强大力量,就像是点燃了火药桶,将那地底无序却又强横的力量,全部点燃。
恐怖的爆炸,在地底的深处,连连上演。
整片的大地,都似乎正在不停的跳动着。
随着大地的跳动,一道道的岩浆,犹如火柱一般冲了出来,高高喷起。
毁灭的力量爆发出来,将天与地都瞬间的颠倒。
世界在眼中,变得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爆发的力量,朝着四面八方侵袭。
轰轰轰!
一柱柱的岩浆爆发,一道道的炙光闪烁,天地之间一片混沌,灰蒙蒙的雾气,迷蒙着整个空间,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废墟。
就在这废墟和岩浆之中,一个矫健的身影,瞬间窜了出来,手握着一杆冒着火焰的长剑。长剑挥舞之中,无穷的岩浆,都听从他的调动,从四面八方朝着云诨侵袭过去。
“你果然没死!”云诨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
手里残缺的符文闪烁着恐怖的光芒,狠狠的一拳朝着人影的胸口击去。
嘭!
一拳!
摧枯拉朽!
环绕在人影身边的火焰,瞬间被打散。而那个人影,也被云诨一拳打穿了胸口。火红的长剑,无力的掉落在地上。
云诨一招取胜,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
以为他的额头,正有着一截剑尖,穿透出来。
滚烫的鲜血,从他的眉心滴落,将他的眼中染成一片的血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