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知道你的时候,才初中,那时候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虽然被人嘲笑花痴,被人说是幼稚,自己的感情自己能够知道。很久之前,对你的崇拜花痴幼稚,都已经升华了——是爱。”
艾蓝轻轻的说,越宸站在身后,安静的看着她背部颤抖,不说话。
“第一次知道你的微博,马上关注了,从此以后每晚上都给你说晚安,我希望知道你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工作,什么时候无助,什么时候很开心。”
“看到你和女舞伴走得很亲密,看到你拍电影和其他女孩走得很近,听说你的择偶标准,这些都是让我难过却无奈的事。我不会跳舞,不会演戏,也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我就一直义无反顾的喜欢你,甚至这种喜欢会被别人看成花痴幼稚。我不敢说出来,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害怕一旦说出来就会被孤立,被嘲笑。我最害怕的是被别人否认。”
“高考,我一心想考入你所在的城市。来到北京后,上苍怜悯,让我意外的遇到你,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做了一件让人鄙夷的事——追着你的车跑。突然停下来因为我的身体真的受不了这样长久的奔跑,尽管我真很想一直一直追着你跑到你所在的任何地方。”
“去了你的演唱会,听到你唱歌,一直觉得不过瘾,还想等着你。另一方面我害怕,若是真的见到了你到底该和你说什么。真的很庆幸,当时晕倒了,因为如果和你面对面,我会词穷,会显得很笨拙,还好没让你见到我笨拙的样子。”
这时候她突然停住,像是受了很多委屈,又像是很难启齿接下来的话一般。
屋内沉默了好一会儿,越宸能清楚的听到艾蓝发出来的哭泣,一声一声彷如一个一个巴掌拍到他脸上。
终于,她再次开口说话了:“我知道我姐姐和你继父在一块的时候,我真的很失落。或许你会无所谓你继父和谁在一块,也无所谓那个人是不是我姐姐。我却害怕得要死,害怕你看不起我姐姐,更害怕你会看不起我。我退缩了好久,放弃了你。可是根本做不到!我管不了其他人怎么做,我爱你是事实,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爱你。看到你,什么困难都无所谓了。”
“慢慢的我竟然开始了解你。知道你的挣扎,你的无奈,你的努力,你的阴暗。除了爱之外,我会心疼你。你分明比我强大多了,在我眼里,却就是一个需要我心疼的人,仅此而已。”
艾蓝说完时感觉天都快塌了。尽管此刻四周围都是黑的,她却感觉有一道光在身后,刺眼到让自己不得不闭眼。
“这一切在现在都结束了。我知道了你的答案,谢谢你在这种纠结的境况中还能承认爱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越宸站在后面,心里酸酸的:“……”
“你今天对我说的话,都是你的真实想法?”
“……”
“你放弃我的理由真的是如你所说那样?”
他狠心的点点头答道:“是。”
艾蓝彻底死心的闭上眼,松口气般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越宸把门打开半只脚他出去后又倒回来说:“对不起艾蓝,无论如何,我终究给不了你想要的。你的那份‘没被伤害过’的礼物,我……承受不起,我是越宸,所以再也不能随着你永远天真浪漫下去了。”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
艾蓝在黑夜里,难过得已经想不起现在是一个人在寝室的恐惧感。她瘫软在桌上,放肆的哭,哭声大得以至于站在门口的越宸听得都心碎。
“怎么可能是真的。那些理由我早就已经抛弃到九霄云外了。我不能接受你的,想要你和我划清界限的,想要好好保护你的理由,是我的爱情根本由不得我做主,主宰我的不是我。”越宸又开始觉得自己的步伐无比沉重,他一步步离开这里,“艾蓝,你已经一步步踏入危险之中了。我现在唯一能给你的是你的安全。没错,你必须离我远远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离那个主宰我的恶魔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