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雾气漫延,寒冷降临。外出的人晚归家,家里的人急等候。
窗户上透着朦胧印出两个好看的影子——龚小月将黄影朦强行拉到沙发上坐好,轻拍她的背好一阵子才说话:“杨玄希说话再怎么难听,也是为你好,你干嘛一副就是要气死你的口气啊。”
“他是不会明白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自己有个好的未来,日子不能总是守着他过。”我已经是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把我说得那么不堪!”
“你确实让我们操心了啊。再说了,你对他那句话说得是对男朋友应该有的口气吗?人们往往在焦急的时候会说一些让别人难受的话,关心则乱你难道不懂?你明知道杨玄希看到你那样子都担心死了,撒个娇都能解决的问题非要骂得脸红脖子粗的至于么。你这张脸分明可以撒撒娇的干嘛还要动用武力?”
“我只是被气急了……没想和他吵架,我也不想和他吵架。”
“你老是说艾蓝是象牙塔塔主,有的时候你也太得理不饶人了。不管你有千万种理由要在外面醉酒,有多少压力需要发泄,杨玄希都有权利去关心你的去向。”
“在外面已经很累了,我受不了他不相信我的样子。”
“那他能受得了你一天到晚醉醺醺和男人呆着的样子?”
“我……”
正当黄影朦说话的时候,艾蓝踢门走进来生气的把信封摔在茶几上,几乎是用吼的声音问:“怎么回事?”
她俩被她这一举动吓到了,注意力立马转移到那个信封上,龚小月把里面的照片拿出来一张张翻阅完后傻眼问道:“朦朦,这照片上的是你吗?”
黄影朦不说话,眼睛盯着照片上自己和其他男人正亲热的场面。
“这男人是谁?”龚小月再次问她。
“不说话吗?你不敢说?你不敢名正言顺的对小月说这男人是梁瑜梦的男朋友是吗!”艾蓝指着照片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是!这是梁瑜梦的男朋友!”黄影朦拿起照片一张张费力的边撕边说,“那又怎样?她平时在剧组里根本不把我当个人看,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这种事每天都有!你是在聚会的时候保护我了,你能随时随地保护我吗?我打听了好久才知道她男朋友的身份,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向她宣战,让她知道我不能眼睁睁被这么欺负下去!”
“你这不是在向她宣战,是在自我毁灭!”艾蓝气急败坏,“这次要不是因为牵连到你们电影上映,这种事情早就把你毁的一塌涂地了你不明白吗?”
“你没有受过这种侮辱所以才说得那么轻松。”
“我没有轻松,我这是心痛!心痛你怎么能因为要报复做这种事!你的男朋友可是杨玄希啊!”
“你以为我愿意吗做这种事,我头脑没你那么好,想不出那么多自我保护的办法去还击别人!”
“如果你要报复的话,就靠努力强大起来,名正言顺的把她踩在脚底!”艾蓝将语气降低得很温和的说,“朦朦,求你,不要再做这种让我们担心又痛心的事。你的喜怒哀乐,我和小月都会同等的承受,所以也请你承受一些我们的担心与痛心,好好照顾自己。”
这个时候,门外的男人靠着缝隙看到在微弱的灯光下,三位好姐妹相拥坐在沙发上分享心事,泪眼朦胧。她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今后大家会各是什么样子,只是现在互相拥抱着就足够了。
他还看到黄影朦将照片全部撕光后洒在屋子里,仿佛是努力的想将这一页翻过去。
杨玄希将门轻轻合上,倒吸一口凉气后转身离开了,拳头捏出声音,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要走哪去,要干什么,甚至,自己脑海里在想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现在——只能加入不归人行列,四处游荡,街上那一颗颗失落的心,全都在雪里淹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