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的情况你大多了解。当今祖母年老,缠绵于病榻,沈大夫人照顾着。父亲不理府中事务,如今云府是我当权。”云怀瑾同子余坐在马车中,交代着云府的情况。
“你于云府来说,是云家的少夫人,亦是主母。理应掌管云氏分支以及云府本家的事物,自然了,我先前便已将大部分琐事交给刘叔,你不必费太多心思。只云氏的大事裁定,你须过问一声。”
云氏是个大家族,莫要看本家子嗣握着主权,但分支的势力却也是庞大的,仅是江南一带的云氏子嗣,有几人担任大秋盐商,更是垄断了江南大多食盐贩卖,每年暴利无数,却依旧拿出其中很多一部分供着本家。这也仅是一小部分,更不要说是长安的云家人了。
这却非是怕了本家的人,不少一部分的老人尚且健在,不过是还了本家人从前给的恩惠罢了。但不代表没有想要替代本家,掌管云氏的人。
云怀瑾说的“琐事”指的是分心提防云氏分支的人。如此说来,云怀瑾当真是在子余嫁进来之前,便做好了许多工作和铺垫,将许多费心思,费精力的事交给旁人,子余便轻松许多。当真是云怀瑾体贴了。
“我知晓你的心思。”子余顿了顿,“我既嫁进了云府,作为云家的少夫人,这些事儿我也是不能不管的。日后我会适当的着手云氏的事。”
云怀瑾听了子余的话,心中也有了几分计较。刘叔于云怀瑾和子余来说,算是亲近之人,更何况年事已高,也非本家嫡系之人,许多事儿并非能直接出面,要绕一大个圈子,顾及许多事儿,才能办成,于刘叔来说,已经不适合做大分量的事。
“你既愿意,我也不会阻止。”云怀瑾抵着额,半阖着眼,“只一句,分支的人并不简单,你与他们打交道要小心。”
“我自会谨慎。”子余郑重应下了。
公主府到云府的路程不远,加之子余同云怀瑾说这话,不一会儿便到了。子余的身份较为贵重,理应云府的人出门迎接。却不想到了云府,只沈莹一人,带着两个丫鬟立在门口。
子余蹙了蹙眉,倒不是因为云府的人对她不敬,而是如此情形云府的情况不妙。沈莹虽是同云怀瑾敌对,骨子里从小教出来的规矩礼仪却不忘,恪守己责站在云府门口迎接。
“参见婉清公主。”沈莹向她行了一礼,不见丝毫不敬。
“沈大夫人快起。”子余故作热情,虚扶了一把,“日后可要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莫要多礼。”
几人寒暄了几句,子余这边儿的东西还没收拾,便同云怀瑾与沈莹散了。子余自是不和云怀瑾同住一个屋的,先前云怀瑾便叫人离他屋最近的北苑收拾了出来,给子余住。
云怀瑾的院子和北苑离得近,几乎就是一出院子,对面便是了。
北苑收拾得很干净,设计的也别致宽敞,沉颜和仟窈整理东西时,带来云府的也不过是子余的一些个衣裳和贴身细软罢了。北苑的东西齐全,也无需公主府的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