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禀皇上。祖制十年下嫁不丹和亲公主,自十年前东阳公主嫁于塔纳世王爷,如今十年已到。前不久不丹使臣也传达了当今柯尔格王爷的意思。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礼部尚书作揖。
“祖制自然不可违背。倒是和亲公主人选,各爱卿以为?”皇帝微阖眸子,环视下座一众臣子。
“禀皇上,如今后廷正式赐予封号的公主有两位,婉玉和婉清公主。婉玉公主乃八王爷之女,自然不是合适人选,便只有婉清公主了。而婉清公主入宫以来,一向以贤淑温婉之名作为各位女眷的榜样。若是婉清公主下嫁不丹,自然受不丹百姓爱戴,也不失皇恩浩荡。”
“臣以为,婉清公主作为皇上唯一的帝姬,同皇上感情深厚,母后亦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身份贵重。若是下嫁不丹,倒显得我大秋有示弱之意了。前不久不丹的探子随意入侵大秋,又扰得姑苏百姓人人惶恐。臣以为,实在不必给不丹太大的面子。”说话的是武将,言语之间实在是直白,却也是现实。
不丹和大秋的关系不算好,甚至常常会有征战,前不久,塔纳世王爷逝世,将王位传于他的嫡子柯尔格。柯尔格刚刚登基,便大刀阔斧的给不丹来了一次改革,对大秋的一举一动,也是充满了挑衅。皇帝深知柯尔格的举动,却依旧没有说话,也是顾着大秋。
大秋这几年忙着改革各地,同西域小国也有过战争,军饷和人力皆是捉襟见肘。而不丹算是兵力强大,若是此时和其交战,对大秋实在不利。
“李将军此言当真是不顾大秋了。”一个身着玄青色的圆领官服的言官站了出来,颇有不屑的向武将说道。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臣子争论者,眸子明明灭灭之间,有些飘忽不定。如此,便以改日再论的结局下朝。
“赢成弘,召夏程辉进来。”皇帝有些烦躁,也是因为方才朝堂上说的下嫁和亲公主一事。
夏程辉身为枢密使,是皇帝还算信任的官员,平日里有什么左右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便召了他过来商议。如今也不例外。
“参见皇上。”夏程辉行了一礼。
“起来吧。”皇帝招了招手“今日召你来为的是和亲公主下嫁不丹一事。”
“臣有些话,有些冒犯,却不得不讲。”夏程辉见皇帝颔首,便接着说了下去,“如今朝廷中不过分为两个佐派,一个是同意婉清公主下嫁不丹,另一个便是不同意了。李将军在朝堂上有一句话说得好,皇上和皇后同公主感情深厚,又是唯一的帝姬,自会舍不得。臣若是站在言官的角度,便是如此想了,公主只是公主,若是下嫁不丹,便是为大秋献身,反之,便是公主不懂事。若是站在武将的角度,因为种种原因,大秋和不丹之间存有芥蒂,不丹频频骚扰大秋,若是此时将身份贵重的公主嫁去不丹,可不就是向不丹示弱了?”夏程辉又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