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休息,诗文测试也拉开帷幕。公布的题目是夏景。子余发挥得很好,自然是高分。最后宣布成绩,是她高了婉玉一些,拔得头筹。
婉玉的脸色不是很好,却依旧故作笑颜,同华玉莹一起“祝贺”子余,“妹妹当真是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呢,姐姐在此祝贺妹妹拔得头筹。”
“玉莹也是好生羡慕呢,倒是往年皆是婉玉姐姐胜过一众姐妹呢。”华玉莹像是玩笑似的说道。
“哎呀,玉莹你莫要说了,婉清妹妹年轻,却又见多识广,今年可是头一次参加国试,便获得如此好成绩,倒是本宫,技不如人了。”婉玉也是打笑了回去。
婉玉和华玉莹这双簧唱的可真好,处处挤兑她。先是不着痕迹地挑衅她,暗指婉玉年年都是艳压群芳,她不过是新人,这次的好成绩算不得什么。接着又是讽刺她出宫在外几年,到底不是真正的公主。当真是好得很。
子余倒不生气,而是笑着对婉玉说,“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姐姐年长本宫几岁,在宫中又是得人心的,旁人可敬重着呢。本宫不过侥幸罢了。姐姐莫要放在心上。”
子余也是讽刺了回去,话里有怀疑考官因为婉玉的身份以及平日的作风,而故意卖了她的面子,却又说的不着痕迹,表面听着好听,实则不屑。
婉玉心思浅,听不懂子余话外弦音,却也察觉到子余并非说的好话,“这时辰也不早了,本宫先行回宫。”说着,便坐上了轿撵。
华玉莹定是明白了子余的意思,却也不恼,娇柔的向子余行了一礼,便也同婉玉一同离去了,“玉莹告退。”
皇帝方才便回养心殿了,子余也没碰着面。刚打算去景仁宫时,迎面碰上了秋子谦和云怀瑾。“云公子。”子余向云怀瑾点了点头。云怀瑾也回了一礼。
“子谦,国试成绩怎样?”子余也不急着去景仁宫,索性驻足询问秋子谦的情况。
“父皇赏了一方歙砚。”秋子谦笑了笑,那笑中带着自豪,却也有着其他一些情绪。
“当真?”歙砚是当世品质最好的砚,皇帝会赐歙砚那便是一种赞赏了。子余也是高兴,如此说来秋子谦是第一位了。“果真是好,前几日母后还问道你的功课,我同她说有些进步,今日我也去瞧瞧母后,可算不是说了违心的话了。”子余打笑道。
“说起来,我也并非第一位。是怀瑾让了我。”秋子谦还是这样对子余说道。
“大皇子本就文武兼备,怀瑾怎的比得上。”云怀瑾虽是这么说,但子余却是信的,并非他觉得秋子谦差了,而对象是云怀瑾,兴许秋子谦如今是比不上的。
“云公子本就长你几岁,又是把持家务的,总要比你多上几分阅历与见识。你日后可要多讨教云公子,还有太傅的课,好好听。”子余虽说只是秋子谦的姐姐,但却是从小照顾到大的,如今虽说秋子谦也长大了,但交代事情依旧是事无巨细,倒像个老妈子。
“皇姐,子谦也非小孩子了。”秋子谦也是几分无奈,却没有丝毫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