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了面自然要说会儿体己话的,屏退了一旁的宫人,诺大的宫殿忽的变得空荡荡的。“你身边可有可用的人?”子余瞧着方才的两三个丫鬟太监,都是手脚麻利的,不晓秋
子谦身边有没有用的顺心的人。
“那领事太监原是父皇送来的人,子谦信得过。”秋子谦亲自倒了杯茶水放在子余面前,“还是那管事儿的嬷嬷,也是宫中的老人。”
“那便好。”子余细细打量秋子谦,“皇姐只担心你在这东宫孤立无援。还有一事,我方才去见了父皇,父皇说日后让那太傅指点你学习,进了学子监也有熟悉的人,你知道的,云怀瑾。”
“怀瑾少爷!”秋子谦很是欣喜,下意识地喊出了旧称,“他怎的也是伴读之一?”
“是皇姐举荐的。”子余端起三才碗,啜了口茶水,是上好的铁观音,“旁的还有熙亲世子,一位皇后家的孩子,两位官家少爷,还有一位是宁贤业的独子宁景侑。”
“子谦听着那宁景侑的名字煞是熟悉。”
“是呢,他妹妹宁锦瑟与云怀瑾交好,他也曾到访过云府几次,你怕是见过两次。”
两人又陆陆续续说了些旁的,快到午膳的时候了,秋子谦不宜留子余用午膳,便回宫了。
午膳是小厨房做的,八道菜一道汤品,样样精制,适宜于当下七月份时候食用,皆是可口凉爽。
用过午膳后,子余也安排了课程。不过是些公主需要的东西。下午是由宫中技艺精湛的司乐府陆夫人教授的古筝。明日早晨还有掖庭宫专行教导公主或是郡主的女子教导水袖舞。一些个教导礼仪女红的嬷嬷皆是住在行宫里的。剩下的便是书法与歌赋,这两项并非重要的,更何况子余皆是有些底子的,并不需要其他导师了。
陆夫人是个三十几岁的女子,瞧着是个和善的人,教导子余时也算上心。“公主,左手放得轻松些,音质会更好。”
子余照着陆夫人说的,用食指挑起一个音,勉勉强强算是合格了。
子余不善音律,在这方面算是资质平平,少了灵性,只能说是勉强成调。倒是在诗词书法上很有天赋,一点就通。
日子便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子余忙着学习古筝和女红,秋子谦也是专心读书,有了皇帝在骑射上的提点,体质有了增强,学起来也快。
不过就是有人想要故意挑起些事端,弄得人人烦心。
太和殿,早朝。“诸位爱卿,还有何事?”皇帝眯着眼,扫视台下。
“臣有事起奏。”一个五六十岁的谏官站了出来,朗声道,“皇上册封已废六王爷之女为婉清公主,而其子入住东宫。这有违祖制,还望皇上重新从故太后一脉或是宗亲分支择选储君,请皇上三思。”谏官说的有头有脸,又是直白。像是诚心为皇族考虑似的,殊不知这话正巧刺中了皇帝的逆鳞。
皇帝面上有了些动怒的模样,但依旧不为所动,像是试探,“其他爱卿有何看法。”
太傅上谏,“臣以为,六王爷已废,不足为奇,而先帝秋氏一脉中血统纯正之子,唯六王爷所出郡主世子,郡主贤良淑德。世子年轻聪颖,读书用功,在朝政上也是自持,正是适宜储君之人,若是废除世子,再挑选旁支之人,那当真是让先帝一脉遗留之人寒心。”
太傅帮着秋子谦也是有原因的,秋子谦聪颖是一点,而他作为秋子谦的老师,自然护着学生,日后皇帝去世,秋子谦最有优势,若是秋子谦继位,他便是太子师,地位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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