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瑟的丫鬟随着医女出去抓药。云怀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直未开口说话。刘叔见他也是脸色发白。“少爷,您可是伤着了?”
“未曾。”云怀瑾抬手端了盖碗,子余这才瞧见他的小腹处渗出了些许红色。
“少爷真真是大意了,这伤若是处理不好,染了破伤风,那可怎么办!”刘叔自然也看见了,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拉着云怀瑾便回了帐篷。
子余看着榻上躺着的宁锦瑟,转身招了一个丫鬟伺候着,自己也跟着刘叔回了营帐。“这点小伤,莫要劳烦医女了,让她给锦瑟瞧着便好。”子余刚要进去,便在外头听着云怀瑾忍着痛说话,声音也是哑了许多。
“宁小姐就是再好,少爷怎的还要为了她,不要身子!”刘叔拔高了声音,边听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抵是取药匣子,“莫要任性了!”
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子余挑开帘子,便瞧见刘叔拿了金疮药和绷带,他见子余进来,便把东西交给了她,“你且照看着少爷,我去打盆热水。”
子余颔首,拿着东西便在一旁站着,也不只是出于什么心思,子余一直低着头,仔细盯着自己的指尖,直到听着云怀瑾的声音这才抬了头,“若不是我叫你,你是不是要一直这么低着了?”
故意作出一副未曾听懂的模样,甚至是挂上了一个笑,“少爷这是说什么?子余可听不懂呢。”说着便要扶云怀瑾倚在一旁的垫子上。
“你莫要拿着这副模样看着我。”云怀瑾扣住子余的手臂,拉近了她,“你若是想知道锦瑟的事,便亲自来问我。”
子余脸色一白,挣脱了云怀瑾的手,“主子的事,子余一个丫鬟怎的还有资格过问?少爷当真是玩笑了。”
云怀瑾轻哼了一声,便将视线放到子余的身上,定定的看着她,直至刘叔端着热水进来。“我想着少爷这伤怕是重,过会儿我去医女那儿抓点药,你莫要与少爷说了。”刘叔对子余耳语了几句,“子余,你将那伤处理一下,我且去了。”
子余原是想推辞的,但刘叔却硬是将东西塞给了子余,便只好应下了。子余向云怀瑾知会过后,他竟是意外的顺从地没有推脱,子余帮着他把上身的衣服给脱了。故作镇定的转过身,将帕子在热水里浸湿,等了脸上的红晕褪去这才转身。
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几乎是横布下腹,此时还淌着血,子余只好放轻了力道将伤口周围的血拭去,简单清理了伤口,抬头时,才看见云怀瑾煞白了脸,却没有闷哼出声。
轻叹了口气,子余将那金疮药罐子的软木塞拔了,轻轻撒了些在伤口上,便看见云怀瑾一阵抽搐,大抵是疼得不行,小心呼出了些冷气在那伤口上,见伤口不再渗血,便拿了绷带缠住伤口。
云怀瑾伤在小腹,子余帮着包扎时,倒像是环抱住了云怀瑾的腰,旁人看来,两人很是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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