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余目送着云怀瑾,却也没跟上去,心下有些犯起了嘀咕,自是因为担心云怀瑾看出了些许眉目。
云怀瑾的性子,子余也算了解了七八分,他方才做出那样的神情,分明是晓得了些什么,莫不然怎会让她小心!若是换了旁人,想的定是些龌龊的东西。而云怀瑾。。。。。。她倒是看不懂了。
子余站在那儿蹉跎了许久,直至耳边响起人的说话声,这才抬头,瞧着不少小姐少爷都换了身骑马装,倒是英姿飒爽。
云怀瑾也骑着马出来了。那马当真漂亮,通体雪白,但四只蹄子却是乌黑,柔软地毛发顺从地帖服,不时用前蹄蹬蹬地。
云怀瑾一身白色骑马装,腰间系着玉做的蹀躞带,单手勒住缰绳,很是轻松地控制了马匹。
刘叔松了那马的绳子,同子余并排站着,“那马名为乌云踏雪,脚程快得很,毛色也是好,是御品。”
“当真是好看。”子余瞧着那马站在马群中,真真是出类拔萃,一眼便注意到了。
皇帝一声令下,众人便进了林子,一时间场地上也是空荡荡的。皇帝背着手也不知看着哪里,忽的侧过脸,看向子余,微眯了眼,递了个眼神。
子余当然看懂了这意思,转身向刘叔道,“刘叔,我那儿还有些东西没理,先回去了。”
刘叔也是打算回营帐的,向子余颔首,不疑有他。
子余跟着刘叔走了一段,便分开了,皇帝也是与守门的太监知会过了,见子余过来,尽管是疑惑,却也没拦着。“皇叔,寻了子余来有何事?”
“朕想见见子谦。”皇帝站在高台,察觉子余进来,稍稍侧了身。
“皇叔这是要验货?”子余极尽讽刺的笑了笑,“也恕子余无礼,如今子余与子谦在云府当差,自是云府的人,皇叔可见过那个丫鬟小厮随意出府,不向主子禀报?”
“朕不是这个意思。”皇帝暗暗腹诽,当真是低估了这个小姑娘,“子谦毕竟是唯一的皇子。”
子余听着这话,就觉着不舒服,皇帝这是把子谦当做什么了,要的时候便是皇子,不要的时候便是随笔抛弃的棋子了!嘴上也是越发刻薄尖锐起来了,“皇叔这话可就错了,子余与子谦的父亲可是六王爷呢。皇叔若是觉得子谦并不能让您满意,那便招了熙亲世子进宫便是了,怎的还要在此与子余一个小丫头计较!”
“你心里明白,熙亲并非能胜任储君之人!”皇帝硬是将火气压了下去,同时更是对子余不能小看了,她能轻易挑起人的怒气,便于达到自己目的。“朕不过是同你商量罢了,你若是不愿便算了。”
子余也是暗恼自己太过鲁莽。见好就收,“怎的会不愿意?子余想子谦会愿意见他未来的父皇。”
皇帝定定的看了子余许久,子余也是毫不畏惧的仍由他打量。皇帝忽然笑出了声,方才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子余,你当真是像极了朕的母后。”
子余一惊,顿时不知该说什么。皇帝的母后,亦是先帝的皇后,如今已是驾鹤西去。她当年可是帮助先帝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落魄皇子成为人人敬畏的太子,最终登上皇位,贵为皇后。先帝驾崩后,她也是当仁不让的孝懿皇太后,可谓是享尽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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