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快要开学的日子时,我们的女王大人南宫已经完全整装待发,调整好了时差和一切应该适应的东西,优雅的给我和橘子打来了电话:“给我滚来爱迪生的咖啡馆,我可以赏脸给你们点那个什么最贵的玛丽莲甘露,不过最好在十五分钟内来,逾期不候。”
接到电话后的三秒钟内,我以超越了自己的以往的慢三拍的速度,直接反应过来,马上像打了鸡血一样,穿了外套便飞奔出家门,不过这次记住了穿上一双没牌子的运动鞋,虽然比不上骄傲奢侈的天鹰牌拖鞋,但相信我,我再也不会碰那双拖鞋一次了!
说起玛丽莲甘露,那可是爱迪生的镇店之宝,一种奇异的饮料,起了一个足够矫情的名字,其好喝之极,难以用语言形容,既不是那种像是绵软的上瘾的饮料,也不是刺激的酒精,至于放了什么大家都不得而知,只是好喝得令人心醉。
而当时一贫如洗的我和有点小钱的南宫,也由于陈橘和爱迪生是死党的缘故,得以在有生之年多喝几杯。
所以我一度怀疑爱迪生是不是往里面加了什么罂粟粉之类的东西,毕竟它卖的贵,毕竟它同时无比的好喝。
后来,开业酬宾结束后,玛丽莲甘露再也没有了打折的机会,你来用脚后跟想想,一杯大概不足一百五十毫升的东西,就能买到一瓶矿泉水的几百倍的价格,那是一种什么境界,自从三年前喝过之后,我再没有品尝过这该死的小东西了。
十几分钟后,我和陈橘同时上气不接下气地出现在咖啡店门口,爱迪生站在柜台后面,冲我们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而一旁靠窗的位置上,南宫翘着二郎腿,面前摆了整整三壶的玛丽莲甘露液体,是的,我的确用了“壶”这个词。
尽管我不知道“玛丽莲甘露”和“玛丽莲梦露”有什么差别,但我生锈多年的大脑的确还是明白——杯和壶本质的差别的。
我和陈橘怀着合不住下巴,收不住心的心情来到女王大人的对面坐下,就差直接给她行个礼大喊:“女王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一小杯的价格大概是我打零工一个月的钱,然后她点了一壶,大概是二十小杯的价格,也就是说,我拼命打工近两年才付得清这壶玩意儿……
“你……你……你这是贪污**了吧南宫?”陈橘一脸惶恐的问。
我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没关系别怕,我俩可以陪你去自首,每周六都去探视……”
南宫不屑地瞅了我们一眼:“呵,你们不愿意喝算了,不喝都是我的,我早就说过总有一天我要拿桶装着它喝的,那个,爱迪生,去拿个桶!”
于是我们两个只好连忙笑脸相迎,乐得跟哈巴狗似的,什么自尊之类的东西,都早已被我们这些人抛之脑后了。
窗外的梧桐被吹得哗啦啦响,玻璃阻隔了一切,只遗留下模糊遥远的声音,我们三个一边品尝着贵的要死的玛丽莲甘露,一边享受着下午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