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打过了十八岁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南宫晗了,至今已经有两年了,她因为犯错被父亲押送到了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家居住,期间断了我们彼此之间的所有联系,并且至今,他仍然认为是我们这些不法分子害了他的乖女儿。
明明就是我们被她害了好吗?
想当年是谁豪情壮志地带我们闯入男厕拍照的?是谁在喝醉后英勇地脱下背心一把塞进酒保嘴里的?是谁教会我们把一块钱撕成两半卷起来坐两次公交车的?
虽然怀着无比愤慨的心情,不过当我和橘子站在出机口、俩人合伙举着巨大的横幅——“南宫晗,还我们青春!!”的牌子时,身旁的人们还是纷纷适当地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我小声对橘子说:“喂,这样过了点吧?”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这是对她背信弃义的惩罚。”
“可我怎么觉得是对我们的惩罚呢?你不觉得很丢人么?”
“切,你这种穿拖鞋来机场的凡人懂什么?”
“……”
渐渐地,出机口陆续出来一些人,大多都拖着行李,表情疲惫不堪,衣服也邋里邋遢的,是的,基本上机场里的人都这种德性,你甚至不需要常坐飞机就可以发现这个现象。
不过在不一会儿后,一道亮丽的风景从出机口里扭了出来,那是个身材十分苗条的女人,一头火红的卷发披散着,配着鲜红的口红散发出女王的气息来,她甚至什么行李都没拿,只拿着一个小小的lv包包,看见我们马上笑颜如花。
再接着,似乎墨镜下的眼睛瞅到了我们的横幅,惊喜的表情瞬间凝固掉了,她硬生生转过头,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我和橘子瞬间脸黑,半响后,相视彼此,她一声令下:“追!”
“南宫晗你给老娘站住!别以为涂个小口红就不记得你长啥样了!你就算把脸上都涂满口红我也认得你!!”
我跟在英勇无敌的橘子身后,她穿着运动鞋,我穿着拖鞋,在机场大厅里狂追着一个穿着八厘米高跟鞋的妖艳女人。
“你们认错人了!朕不认识你们!”
一场闹剧结束后,伟大的南宫同学将我们带到了烧钱的机场咖啡厅里,然后一边品味着巨坑爹巨难喝的舀一指甲盖缝缝就值好几块钱的猫屎咖啡,一边开始叙旧。
南宫同学不愧被称作我们三人中的无敌女王,在国外这俩年,人家修满了两个学位,一个是社会经济学,另一个是金融什么的,并且她在国外投资的股票完全回本;以及什么几个小的投资项目都赚了钱,所以说,现在烧的钱都是她自己个赚的,不夸张地说,以她现在的经济实力,在北京二环以里买两所一百平米以上的住房是绰绰有余的……
我们怀着敬佩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妖艳而骄傲的女子,仿佛有种想要朝拜她的错觉,这时,南宫红唇轻启,转向了我:
“我说夏衣啊,你一定要在今天这个场合里穿这样一双鞋子出现吗?”
我险些暴走:“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个梗了!我这不是着急吗?你丫怎么这么忘恩负义?!”
五秒钟冷场后,我眼前二人默契地转过头去偷偷笑了起来。
“啊喂!”
好吧,让我们先放下这一切,来谈谈正题。
南宫拨了拨眼前的头发,妖娆地看着我问:
“so,你现在还是和你家大少爷住在一起么?”
“啊哈是呢,我没什么变化的说……”
“我说,他也该**了吧?今年也有满十八岁了吧?整天像个残废一样要你照顾算怎么回事?”
我的眼前有乌鸦飘过,**神马的,完全没有过这种想法,自从六岁后,我们甚至还没离开过彼此一个星期。
这时候橘子也插嘴进来:“就是嘛,夏衣你以后总要找工作、有老公有家庭啊,到时候他该怎么办?我们和你说了多少遍,你也不上心,他之后如果也要成家立业之类的,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坐吃山空的了。”
我急着摆摆手,只好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啊哈哈,先这样下去呗,说实话,一下子离开他我也很舍不得啊……”
接着我感觉到橘子和南宫的脸明显黑了下去,似乎都被我如今的少女情怀吓到了。
橘子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分认真地说:“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