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李长老,我知道你的来意。但他杀了人,下面人已经将证据搜集整齐呈了上来,他对shā rén一事也不辩解,所以还请回。” 都尉大人长相清瘦,留着胡子,一脸的忠厚老实模样,萧亦然初见其时,还对其颇有些好感。 在他讲述那件案子时,竟然没有一点其他比如愤怒之类的情绪时,已经渐渐起了些厌恶。 在他看来,那样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的禽兽,人人得而诛之,赵文成杀了他,那不正是为民除了害? 可现在以他的法,竟然没有一丝的环转余地。 “大人,你不觉得那人该杀吗?”他心下气愤,语气也变得生硬。 那都尉老神在在的,并未理会萧亦然的叫嚣,却对李山义道:“李兄弟长年在外奔波,应当知道一些规矩。” 李山义哈哈笑了,扭过头来对萧亦然道:“有些事情不还不懂,这样,你先出去。” 萧亦然冷哼一声,自己发表了个人的意见,似乎没解读为了不懂事。 他拉了一直呆呆站立一旁的吴胖子,两人向门外走去。 吴胖子似乎还真不敢相信赵文成敢于在城中shā rén,“早上只听别人他被抓,没想到竟然因为那破事,在这城中的边缘地带,那样的事还少么?不过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他临走时对房主的那没脸见人是什么意思了。” “这有什么没脸见人的?那人该杀!” “老赵为人一直低调,这次他没脸见人,应当是在为他的冲动懊恼。” 萧亦然听的有些迷胡,示意他把话的清楚一些。 “在山上时,他一直教我们,先探明对方底细,这才下手。为的是避免麻烦。这shā rén也是一样。他一剑轻易剌杀成功,明那人只是普通人,或者武功底微,杀这样的人,本来可以有很多种不为人知的方法啊。而他竟然让别人看见他的行凶过程!” 细想之下,道理很简单。 再见李山义时,这个道理他体会的更深刻了。 郁郁的在都尉府外站了半刻钟,才见李山义从府中出来,那讨厌的都尉还笑脸相送。 想来这段时间里,他们了些什么,并且双方满意。 “师祖,事情还有余地么?” 李山义笑道:“走,我们去他shā rén的地方。” 一条很脏很乱的巷子里,不时有些穿着暴露的女子向三人招手。 有的怀中竟然还抱着孩子。 走到赵文成出事之地时,萧亦然他们就遇到了几起孩子的打架事情。 “底层的人还是很苦的。”这是萧亦然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城中虽然戒斗,死人的事在这类似的巷子里却也常常发生。”李山义轻轻的着,“城外有着广袤的土地,他们想混个温饱其实也不难,这在建城之初就已经考虑过了的,但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好逸恶劳,从而慢慢滋生了这些巷子。赌博、mài yín、凶酒等等在很多人看来就是人生的乐趣。其实像这样生活在这里真不容易,但他们很多人习以为常。” 习以为常,自然麻木不仁。 那引起事端的女子,在父亲死后,已经将尸体处理,并且收拾了屋子。 屋里还有几个妓女同住。 照常有男人进去,看来大家并未受到shā rén事件的影响。 李山义等三人出现在屋门前,她正坐在门口。 女子清瘦,额头上还有一块清淤,却也难掩其秀丽姿色。 看样貌正是那都尉所言的证人之一,怀孕的特征并不明显。 “谁先来?”她神情慵懒,能来这里的无非都是找乐子的,“三人一起的话我可不接待。” 李山义笑道:“我来。” “请上楼。” 两人施施然进入屋里,上楼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萧亦然两人。 楼上时不是传来些可令人想入非非的声响。 这让萧亦然又一次改变了对李山义的印象。 其实他想多了。 李山义在楼上屋里与两名指证赵文成shā rén的证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个过程很快,就如同和那个都尉私底下商讨一样快。 等三人下楼时,李山义道:“她们会去衙门重新指证。” “嗯。”萧亦然脸色有些不妥,刚刚误会了他,“这样就行了么?” “还不行。”李山义道,“她们改口供只是其中一步。我们还有人要去拜访。” 看到那两名女子离开,李山义又道: “我们让她们改了口供,只是一方面,还需要斩断死者的一些关系。” 接下来,三人去了西街。 所谓的关系,就是那老鸨的关系。如果他死了,这边改了口供,他不再去衙门闹事,这才算完成了一段落。 同样的是花了些晶石,那人就利索的答应不再管那破事,并且对死人破口大骂,似乎他的死正是众望所归。 “shā rén是事,想要安全的shā rén,就需要先断了他的关系。” 这是李山义的道理。 至于真相,永远都不重要。 等回到灵芳阁,萧亦然都没想到事情办的这样顺利。 “师祖,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赵文成。” 面对萧亦然的问题,李山义笑道摇摇头,“我们等消息。” 晚饭时候,那都尉安排人过来传话,事情已经办妥,这办妥,其实就是又增加了赵文成的供词。 那人临走时又道:“大人等你好消息。” “这就行了?”吴胖子按耐不住兴奋,他看李山义的神情很有些崇拜。 “只是由谋杀改为误杀。”李山义摆摆手,道:“这样他会先送往诚愿府一阵,然后送去北方与异族战斗。” 萧亦然道:“异族?” “极北之地的黑暗一族,实话,去那里的结果并不会太好。” “还请师祖再帮帮忙,此人对弟子很重要。”黑暗一族对中州并不友好,那里人族设立高墙,并常年有狩猎者看守防线,这些狩猎队员就是由中州犯了事的修士组成,条件艰苦不,死亡率极高。 去了那里,或许只是延缓了死亡的时间而已。 “我答应的事情会办妥。这个你可以放心。不过,你此去厉鬼域还要多加心。” “谢谢师祖,不过,弟子还有些事想不明白,还请师祖不吝教诲。” 李山义这么快就办妥当,其中细节,萧亦然很想知道。 这可是难得的学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