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赔钱,道歉,打扫卫生。”阿钟声道,生怕惊动旁边的客人。他向四周看了看,有些人吃完饭走了,还有些人一边喝着茶,一边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这边,看来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胃口。
花花把史帝文扶到椅子上,很麻利地擦起桌子来。张倩也在一边给她帮忙,很快就收拾干净了。最后花花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叠钞票,往桌子上一扔:“都给你们,够不够!”她又抽出一些纸巾,帮史帝文擦着身上的汤水和血迹。史帝文用一只手护着肚子,另一支手厌恶地推着她,大声喊道:“走开!”
阿钟看见他的胳膊上戴着一块金光闪闪的手表,心想这子他妈的汉得竟然比我还好,那他刚才装什么逼的呢?
张倩把钱又叠了起来,放进花花的包里,大声道:“我们不差这些钱,你们走吧!希望不要再见了!”
“不行!你们的损失你们不计较,我的损失我一定要收回来!”阿钟冷冷地道,不屑地盯着史帝文。花花有些紧张了,她把包里的钱又掏出来递给阿钟。
阿钟一挥手,把她的钱打得漫飞舞,指着史帝文的鼻子道:“我不要脏钱,我要他赔!”
史帝文这时候已经缓了过来,他慢慢站起身,俯视着阿钟:“你想要什么?我身上没有钱。”
阿钟看着他胳膊上的那块表,心想把那玩意儿拿上也不错,杀杀他的威风应该是没有问题。
史帝文明白了阿钟的用意,他把手放在了身后:“我警告你,这块表不能给你,其它的随便你要!”
“哦?”阿钟一下来了兴致:“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别人越是不想给,我就越稀罕!”
史帝文咬牙切齿地盯着阿钟,看了足足有一分钟。阿钟扬起下巴,心想我有那么帅吗?
史帝文慢慢解下了手表,放在手心里递了过来。阿钟心想这么容易?肯定不值钱,算了不要了,不过拿过来看看总是可以的嘛。正要伸手去接,史帝文却不屑地笑了笑,把腕表递给了身后的花花。恶狠狠地道:“你不配!”
阿钟怒从心起,声道:“老子今就是要定了,你信不信?”
“咱俩公平地较量一场,如果你真的能打赢我,我就把它送给你,怎么样?”史帝文露出一个很绅士的笑容。
阿钟心想敢情他是心有不甘啊!当下道:“行行行,你了算,吧怎么打?”
“不能使用身体之外的任何wǔ qì,十分钟的比拼,一方倒地就算输,生死各安命,怎么样?”
“要不了那么久,咱们到外面的空地上去,走走走。”阿钟完带头向外走去。
走到门外一看,只有一条土路,哪里有什么空地啊。不过幸好路上行人不多,阿钟站在路边道:“就这里吧,速战速决!”完掏出大哥大递给旁边的张蓉:“你看着表,现在开始计时!”然后大大咧咧向那一站,双手自然下垂。
史帝文摆出了西洋拳的姿势戒备着,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阿钟。他的眼睛是浅绿色的,眼窝很深,两眼之间的距离似乎比华夏人要窄一点。阿钟心想,相书上这样的人心胸狭窄,看来的确如此。
等了一会儿,史帝文一直都不动手,阿钟催促道:“你不是想和我打一场吗?怎么不动手啊?”
史帝文没有话,他一只手护着面门,另一只手伸直,对阿钟做着“来来来”的动作。阿钟无奈地摇摇头:“你是客人,我怎么能先动手呢,再我动手你也扛不住啊!”
又僵持了一会儿,史帝文还是不动手。阿钟心想他是不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不行,我得速战速决。
想到这阿钟欺身向前,一拳朝他肚子上打去。只用了三成力,因为刚才已经给他来过一下了,这次只要轻轻摸一下他也会疼得哇哇大叫的。
史帝文没有挡阿钟的拳头,他把两手伸直摁住了阿钟的脑袋。由于他的胳膊很长,只要推住了阿钟,他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阿钟心想你这算盘打得不错啊,他收拳回来,猛地抓住史帝文的两个手腕,向两边一转,他中间的空档就出来了,阿钟抬腿就是一脚,“啪”地一声踢在他的肚子上,“啊呀!”史帝文低声惨叫着蜷缩在地上,起不来了。
阿钟微笑着拍了拍手,心想真是不禁打。他冲着花花招了招手,心想这回你可不要耍赖啊。
果然,花花把表紧紧抓在手心,把手放在了身后,她根本就没想要把腕表交出来。阿钟心想这下怎么办啊,我总不能到一个女孩子手里去抢东西吧,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给笑死。
张蓉看出了阿钟的为难,她冲着花花大吼一声:“你给我拿来!你这个贱货!中国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要去找外国人?”完直接冲了过去。
旁边的观众大声叫好,有人高喊了一嗓子:“外国人的东西大呀,中国的大家具又看不上他,工具又满足不了她!”
“就是,这娘们一看就是久经沙场,欲壑难填啊!输了还想赖?把表交出来!”
张蓉一把就把花花推倒在地上,“啪”地扇了她一耳光,大声喊道:“拿来!”
杨花花无奈,只得极不情愿地把表交给了张蓉。张蓉拿了腕表之后非常开心,放在手上左看右看,来回抚摸着,爱不释手。
阿钟见她喜欢,就温柔地道:“喜欢吗?带上看看!”张蓉戴在手上试了试,这是一块男式腕表,她带上有些大了,不禁皱着眉头道:“钟哥,不行,太重了!”
“哈哈哈哈!”众人哄笑着。阿钟接过来戴上试了一下,还不错。旁边的人大声起哄着:“好!帅气!……”
史帝文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冷冷道:“这块表受过诅咒,戴它的人最终都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