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带着老婆和两万块钱,阿钟带着白红仙、一副眼镜,还有别人看不见的莲花出发了。
他们在贾县租了一个院子,虽然是土坯房,但是挻干净,里面有压井(一种能够人工抽水的井)还有下水道,最重要是便宜呀。他们买了五吨煤,用来做饭和取暖,大傻喜欢和老婆呆在家里聊,阿钟每就在外面晃悠着找能干的旅游项目。
第一,阿钟看到街上新开了许多的酒店,看来这就是为将来的游客准备的,阿钟准备去考察一下。他去了好几家酒店,前台měi nǚ就会问一句话:“先生,您住店吗?”当他他要投资酒店时,měi nǚ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就让保安把他请了出来。他看看身上的衣服,确实也有些掉价,灰色的衬衣扣子掉了两颗,早上穿着还有些凉。他就让大傻给拿了一千块钱,买了一身比较便宜的名牌衣服穿上,自我感觉还不错。
第二,阿钟聪明了,他买了一盒烟,专门去找那些装修比较气的旅社去问,见人就递烟,果然有人招待他了。这些旅社可以出租,按年收费,最便宜的一年要五万块钱,阿钟掰着指头算了算,就对老板:“这事我得回去和老婆商量商量,明给你口信啊!”
晚上,阿钟心里闷得慌,他把白红仙和莲花打发回家,独自在街上瞎逛,经过一家夜总会,就信步走了进去。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进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疯狂地摇头晃脑,好像是魔鬼集中营。一位闪烁迷离的měi nǚ在唱着:“外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呀,不要采……”阿钟呆了几分钟就有点晕头转向,准备要回去时却忘记了出口在那边,又不好意思找人问,只好找了一个沙发坐下。
一位身材妖艳的měi nǚ走了过来,含情脉脉地:“先生,请问您喝点什么?”
“一**啤酒。”阿钟点上一根烟,看都没看一眼。
měi nǚ给阿钟开了一**酒倒上,甜蜜蜜地问道:“先生,您一个人吗?”
阿钟没理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从来没有喝过啤酒,喝的有点急,差点呛了一口出来,他给憋了回去。měi nǚ高兴地:“帅哥,好酒量啊!”又给他倒了一杯,一**啤酒就见底了。
阿钟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又一口气喝完,这次他放慢了速度,喝得很爽。měi nǚ欢快地鼓掌:“帅哥你好棒呀!再来一个怎么样?”
阿钟连续喝了十八**,měi nǚ还在鼓掌:“大哥,你越来越棒了!再来一个!”阿钟卷着舌头:“他妈的你想灌醉我呀!你得陪我喝一杯。”měi nǚ也很豪爽,端起喝完,用手托着粉腮,另一只手捏着酒杯轻靠在红唇边,慢慢转动杯底给阿钟看,嘻嘻笑着:“大哥你不醉,妹我哪有机会呀!再我看大哥可是海量啊!你到底喝多少才会醉呢?”
阿钟伸出一根食指,学着她的样子放在自己鼻尖前面,“喔呕”打了一个饱嗝,一口酒气喷出,吹得měi nǚ长发飘飘,她咪着眼睛,扬起了下巴,一幅很享受的样子,呢喃着:“一扎?十扎?大哥,我知道,你是一直喝……”
阿钟伸手捏了一把她的下巴,笑眯眯地:“妞不错啊!够骚的。叫什么名字啊?”
“大哥,我叫杨花花,你就叫我花花吧!”měi nǚ轻轻握住阿钟的手,来回摸索着,眯着眼睛道,阿钟热血上涌,举着胳膊大声:“上酒!花花,为了咱们俩的相识相知,你得好好陪我喝……”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阿钟浑身骚热,觉得每个毛孔都在向外溢啤酒,他搂着杨花花的细腰:“今真他妈的爽,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爽快过,”
“那好啊,以后要常来玩噢。大哥先把今的帐结了吧!”
“那是应该的,多少钱?”
“我们这里按杯收费,一杯二十,大哥你总共喝了58杯,还有吃,给你打个八折,总共1288元,”
“哦,”阿钟的酒一下醒了一大半,他记得钱包里只有几十块钱了,“啊,花花,我今没带钱,”他继续左右摇晃着,
“大哥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不能开这种玩笑,我们这里不欠账的。”花花看上去有些为难,
“不欠账?我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还没听过有不欠账的地,他还能把我的球咬掉?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把你们老板叫来,我跟他是好兄弟,我和他一句话就好了。”阿钟胸有成竹地,
一会儿功夫,一个领班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哪位兄弟喝酒不带钱啊?”
阿钟坐在沙发上,斜眼向上一瞧,心想这家伙个子蛮高呀!身体站得笔直,像一根棍子,一脸络腮胡子,话时都不带动弹的,牛逼。他懒洋洋地笑道:“你这老板挻有意思,还穿着工装,怎么,人手不够啊?是不是克扣了他们的工钱啊?”
“唉,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啊?”阿钟忽然觉得面前有人话,他低头一看,原来还有一个圆滚滚的人,
“马有财?”阿钟的酒这回彻底清醒了,他转头对花花:“你看,我我和你们老板认识吧,你们还不相信!”
马有财沉声道:“贾县的人,谁不认识我?子,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场子。吧,你是要掏钱呢,还是要叫人呢?”
阿钟闭着眼睛道:“掏钱?肯定是要掏的。问题是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呀,张思雨家商店里,一**啤酒才二块五角钱,你这一杯就要五块钱,你也太黑了吧!再咱俩又认识……”
“我认识个球!”马有财气呼呼地骂道。
“哎,虽然你的长相不是很出众,但你也不能自己就是个球呀,不过你确实也蛮像个球的……”阿钟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
“子,吧,掏钱还是叫人?”马有财爬上沙发,很生气的样子,
“好吧,我叫人吧。叫什么人?”阿钟有些糊涂了,
“叫你朋友来,要么带上钱,要么带上刀。”马有财低头整了整衣领,冷冰冰地。
“朋友?……我操,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我的朋友,你想见就能见吗?你也太把自己当人了吧!”
“妈的,给我上,打死这狗日的!”马有财发疯似地跺着脚,
三个人冲了上来,为首的人是个瘦高个,一拳向阿钟脸上打来。阿钟侧身一闪,他仿佛看到一根巨大的火柴棒倒下来,“咣”地砸在旁边的沙发上。
其余两个人同时大喊一声,冲了上来,阿钟轻快地腾挪转移,来到吧台旁边,点了一根烟。那两个壮汉像两个石头一样“砰砰”地砸在沙发上。
“哎呀我的沙发,操你麻痹的,你们这些废物!”马有财气急败坏地骂道,
“很值钱吗?”阿钟不以为然,他见另外几个打手站在那里动也不是,站也不是,估计是怕砸坏东西。他伸手摸了摸吧台,是玫瑰色的大理石,很豪华。旁边展示着七八**奇形怪状的酒,估计价格不菲。
马有财气消了一半,指着阿钟:“你还我卖的贵,你知道我装修花了多少钱吗?你知道那吧台值多少钱吗?告诉你,那是专门从泰国进口的,叫玫瑰红,那一点点就一万多块!”
“噢……”阿钟伸手摸着,确实舒服,看来硬度很高,他屈起指关节“铛铛”敲了两下,“夸拉”一声,吧台碎成了几瓣,像玫瑰花调谢一般塌陷了。阿钟笑嘻嘻地:“我马有财啊,一万多块钱买来的东西就是这样?你是不是被人耍了呀?”
马有财像是扎了钉子的皮球一样,“噗”地坐在地上,哭着喊道:“杨花,快报警!”
杨花过来扶起马有财,声:“老板,您知道,如果报警的话……那个……”
“我操你麻痹的,我叫你报警,报警,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