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的渔船虽然很多,但是洋面是很广阔的,方圆四五百米内往往只有一艘渔船,而如果你开着船靠近别人正在收获的位置百米左右,别人就会认为你在抢占别人的位置,这会让别人很生气,这相当于侵占别人的领地和财产。抢占别人位置的行为只有那种自己找不到鱼,而性格又很无赖的船长才会这么干。这样干了以后,名声会很差,至于有多差,估计和兰迪以前的消沉时期差不多,没有人缘。
老约翰手里掌舵,嘴里说道:“小姑娘,你不要着急,我也知道水里游动着的都是一张张绿色的钞票,但是我得找个地方将他们捞起来,你看周围的渔船基本上都布满了,我决定深入下库克湾看看。不然的话跟他们的捕鱼范围重叠了,我的老伙计万一被他们拖翻了沉了,我就感谢上帝给我提前休息了。”
今天老约翰前往的方向是下库克湾,那里的鱼正在源源不断往上游动。
“希望你是对的船长!”薇恩只好服从船长的指示。但是他转头的时候,看到兰迪打开了船尾小门,然后探手下去在海水里搅动,一副钻研的样子。薇恩知道有些老船长凭借经验可以根据水质判断一些鱼的鱼情,但是她绝不相信兰迪有这样的本事,老约翰也没有,因为有这样本事的渔夫早就发财了,自己当了老板,不干苦力的危险的渔夫了。
“你在用手钓鱼吗?呵呵!”
薇恩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兰迪的脸问道。
“这一点都不好笑,你这是在打扰一个优秀的渔夫查探鱼情,这影响到了你腰包的充盈程度。”
薇恩问:“你探查到了什么?有没有鱼?”
“有很多鱼朝这里游来,只是船长还在开船,没有下达撒网命令,如果是我的话,现在就撒网,按照船的速度等网撒完,鲑鱼就该自投罗网了。”兰迪将自己探查到的鱼情告诉薇恩,的确有一群鱼朝这里游来,现在撒网刚好可以半路lán jié它们。
可是薇恩能信吗?只要是个靠谱的水手都不会相信兰迪的话。
薇恩说:“那你用你探查到的鱼情说服船长下撒网吧,这都半个小时了,还没有撒第一网,别人都开始收鱼了。”
没有渔获的时间每一秒钟都在亏本,因为燃料在燃烧,守望者号每天的油耗需要一千来块。
老约翰也挺着急的,他又开了几十米,忽然叫道:“你们两个准备撒网!”
兰迪和薇恩赶紧将卷筒打开,将带着大浮标的刺网拉到了船尾,搭在另外一个空着的卷筒上面。
“撒网!”
老约翰的命令一下,兰迪就将渔网抛入大海,借助卷筒的输送力和船的拉力,刺网在水里迅速舒展开来,大浮标渐渐远去,小浮标在水面划过一道痕迹。
最后一寸刺网从船上滑落之前,兰迪迅速的给刺网尾巴装上了一个大浮标,然后扔进大海中。
停船!
老约翰停下了守望者号,在刺网附近观察动静。此时的海面的浪高不过两尺左右,是难得的平静模样。
浮标在远处动了一下。
“有鱼冲网了!第一条上去了,肯定还有更多,我要一网捕捞几千磅!”老约翰大叫道。
薇恩也是十分期待的样子。
只有兰迪在船尾摸了一下海水,探索一番之后,有点惋惜,大的鱼群就是刚才他看到的那群,估计有几千磅,但是现在下网lán jié的位置,能够从那群鱼中弄到一些散鱼就不错了,可是只要提前下网三十米左右,情况可以完全不同,这样的事情又不能对老约翰说,憋在心里挺难受的,难道要船长听水手的吗?这传出去才是个笑话。
一分一秒的等待中,老约翰和薇恩的笑容消失了,二十分钟时间过去了,冲网的鲑鱼大约只有三十几条。
“都是些散鱼,收网吧!”
兰迪和薇恩将刺网钩上来,慢慢见到了鲑鱼,它们在网里挣扎。每一条都有七八磅重,大的能有十磅。三十二条鱼,只有两百多磅,油钱都赚不回来。
将刺网重新卷在卷筒上,将鲑鱼放进鱼仓,加上冰块之后,第一网的工作做完了。
“第一网不红!不过不要紧,我们会捕到更多的,还有一些时间,看来我们今天要压着时间收网了,兰迪,你的身手很好,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不过接下来的两网我们不着急。”
现在已经是早上快八点钟了,还能撒三次网就不错了,这中间还不能出状况,比如卡网什么的。
老约翰开船前进找新的捕鱼点。
十分钟后,兰迪探索到了一大群的鲑鱼正在朝这里游来,每一条都异常肥美。兰迪决定不放过这次机会,就算老约翰翻脸也无所谓。一切都为了发财。
老约翰对于兰迪的表现一无所知。
兰迪迅速将浮标夹在刺网上,在薇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打开了卷筒,将刺网丢进了大海里面。
薇恩反应过来后大叫道:“兰迪!你干什么快停下来,你疯了吗?船长还没有叫撒网呢!”
薇恩想要跑过去关掉卷筒,这样的话将鱼网收回来不用浪费太多时间。
兰迪怎么可能让她搞破坏,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将她搂在了怀里,薇恩根本挣脱不了。
此刻老约翰正在思考要到哪里撒网,对于甲板上的一点动静不太在意。
薇恩想要大叫,可是兰迪直接威胁道:“你敢叫,我就敢吻住你的嘴!”薇恩听了心中一慌,果然闭嘴了。从兰迪身上散发过来的男子气息,让她突然有些慌乱。
渔网很快要放完了,兰迪一只手搂着薇恩,另一只手将大浮标夹住鱼网尾,狠狠扔进大海中。
这时,兰迪将薇恩放在甲板上,说:“好了,现在你去叫老约翰停船吧,否则我们就要离渔网很远了。”
薇恩狠狠说道:“你就是个混蛋、野兽、害人精、破坏者!破坏了我们宝贵的一次撒网的机会,我会让船长解雇你的!”
“你去随便说!其实我这次撒网才是今天最为宝贵的一网!”兰迪耸肩道。
转眼间船停了下来,老约翰像吃了huǒ yào一样跑过来,看到空空如也的卷筒以及将近一百米外的渔网时,指着兰迪的鼻子大吼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是水手,我才是船长!你要听我的指挥!你就是个混蛋,比亚尔维斯还要混蛋的混蛋,这样做不仅要丧失珍贵的捕鱼机会,还会让我们陷入危险,以及我珍贵的兄弟守望者号!我真后悔带你上船,你果然会胡作非为不听我的命令!”
兰迪耷拉着眼皮听他训斥完毕,指着远处的鱼网说:“老约翰,你现在还不去将船开回去,鱼网那个就要沉下海底了,到时候你真的追悔莫及了!”
“你就是个混蛋儿子!”老约翰的脸十分红艳,他的口水喷到了甲板上。
兰迪猜测他的血压肯定是正常时候的两倍了,这样子气他真的好吗?
老约翰很快将船退后,来到了鱼网的附近。
“中鱼了!船长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鱼!糟糕,鱼网就要沉没了!”薇恩眼睛里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看向兰迪的眼神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有点难以置信的恐惧感。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兰迪并不担心鱼网沉没,大不了下水拉起来就是了。但是他知道,经验老道的老约翰是不会让鱼网沉没的。
老约翰走上甲板,看到不断抖动的渔网以及沉没了大半的小浮标,以及不断有鱼翻过鱼网游走的情形,他石化了三秒钟,然后大吼着进了驾驶室:“拿钩子将大浮标夹上去!”
老约翰的驾船技术杠杠的,几乎贴着鱼网走,却没有给鱼网缠住渔船推进器的机会。
薇恩也是熟练地勾起鱼网的纬绳,将大浮标夹上去。一个肯定不够的,总共加了四个大浮标,稳住了鱼网的下沉。
“收网!收网!”
老约翰将船开到了鱼网的一端,兰迪勾起了大浮标,然后扯起了鱼网。一条条鲑鱼活蹦乱跳的挂在网上,密密麻麻,大有将鱼网崩掉的趋势。
“喔!大丰收!”三个人都带上了手套,拿着解鱼器,将鲑鱼从鱼网上面接下来。大鲑鱼掉在甲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就像扔金币的响声一样悦耳动听。
“哇哈哈,太多了!”薇恩白皙的脸蛋上有着兴奋的潮红,她的瞳孔里面全是绿油油的票票。
“喂喂,女人,矜持一点可以吗?至于那么高兴吗?!”兰迪不满道,实在是害怕薇恩在他对面总是这样唠叨。
老约翰将前面解完鱼的鱼网挂在卷筒上,控制卷筒缓慢的转动,这样就不用人来将鱼网从海里拉上来了,兰迪和薇恩可以专心解鱼,而他可以将掉落在甲板上面的鲑鱼放进鱼仓里面。
解鱼花费了两个多小时,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捕获了多少条鱼,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鱼仓装了十分之九的空间。以一万磅的满仓量为参照,这一网居然捕到了不少于八千磅的鲑鱼!
薇恩将手套摘了下来,揉了揉手指,笑着说:“幸亏我没有密集恐惧症,网上的鱼可真密啊,它们难道不会逃跑吗?”
老约翰说道:“鱼太多了,后面的鱼被前面的鱼坑了,所以全都撞网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