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巧不成书,”佩玖兰看着地上的那件衣裳,“常青,把这小截断袖与香菱的衣袖拼接一下,看看是不是巧上加巧。”
众人的视线全部都集中在常青手中的衣裳上,常青虽然身为侍卫,可是手法却像女人一样细腻。
只是转眼的功夫,断袖和衣裳便被拼合在一起,完整的呈现在大家眼前。
“皇后娘娘”
香菱似乎还想要分辨什么,被佩玖兰直接打断,“不必着急辩解,好事成双,一会儿本宫给你时间。”
“来人,把周若实给本宫绑了!”
“皇后娘娘,为何要绑微臣?”周若实被两个侍卫绑着,一边挣扎一边往前走,“不知微臣犯了什么错?”
“周御医,”佩玖兰看着奋力挣扎的周若实,“是不是感觉很冤枉?”
“皇后娘娘,微臣到底犯了什么错?”周若实被佩玖兰这么一说,不再挣扎,微抬着头,大有一种要与她理论的架势。
“周御医犯的错”佩玖兰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周若实的话,“通奸算不算?”
“通奸??!!!”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佩玖兰这两个字给说呆了,愣愣的看着周若实。
暂且没人在乎现在明明在说女尸的案子,为什么会扯到通奸之上。
在这后宫之中,这两个字远比死人更让他们感到惊愕,看热闹的心情也更甚。
因为别的不说,这后宫之中,可是天下女人的聚集地,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可真是比死人好看。
“皇后娘娘,”佩玖兰的话把当事人也说愣了,周若实反应过来之后,便急急忙忙辩驳,
“话不可乱说啊,微臣虽然是男子,可这样的罪名,也不是微臣能够承受的。”
“敢做却不敢承认吗?”
佩玖兰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周若实,当着皇上的面,你敢不敢告诉本宫,你与眼前的香菱没有男女之事,与死去的秀妆,没有男女之情。”
“皇后娘娘,您不仅要给奴婢安上shā rén的罪名,竟连最后的清白也不给奴婢留了吗?”不等周若实回答是与不是,地上跪着的香菱反而抢先说道。
“清白?呵呵”佩玖兰好笑的看着香菱,“本宫倒是不知道,未行男女之事,竟也能怀孕。”
“娘娘,您”
“想问本宫是如何知道的?还是想说本宫又是冤枉于你的?”佩玖兰好像看出了香菱的心思,好心的替她回答。
“就算奴婢怀了身孕,那也是奴婢自己的事,跟周御医又有何关?”
香菱这次没有否认,现场除了周若实,还有别的御医,随便找人一诊脉便能看出端倪,她想分辨也无用。
“你若是不靠男子,自己就能怀孕,不如把这个方子借给本宫抄一抄可好?”
“皇后!”凌舜华周遭的温度忽然变低,沉声喝道。
一直知道佩玖兰说话有些大胆,可凌舜华都未与她计较,但是这句话,却是超出了他的底线。
“皇上可是累了?”
佩玖兰双眸充满了担心,“皇上可是要先回临华宫休息?李尚荣”
“皇后娘娘。”李尚荣总是如此的忠心。
“告诉夜寝阁,今晚不必端侍寝盘,皇上累了一晚上,就不招妃嫔伺候了。”
“是。”
“皇后,你最近是不是过得太痛快了?”凌舜华有些咬牙切齿。
“皇上,臣妾是为了您的龙体着想,”佩玖兰十分贤惠,“明日还要早朝,切不可过分欢愉。”
“朕今晚宿在重华宫。”
“皇上,您”
“皇后,还是审案子吧。”凌舜华直接打断佩玖兰,不想再听她说话。
“本宫说到哪里了?”在场的人很多,佩玖兰很聪明的不跟凌舜华对着来。
“回娘娘的话,您说要借那个方子抄一抄。”
夏夜在一旁小声提醒,殊不知因为这句话,她莫名被凌舜华剜了一眼,那一眼饱含杀意。
“嗯,没错。”
佩玖兰点点头,看着香菱,“皇上累了,需要早些回去休息,本宫也不想再跟你们绕圈子。
你跟周若实的关系你承认不承认都不要紧,反正孩子都没有了。”
“什么??”
香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直接瘫软在地上,比佩玖兰指认她shā rén,怀孕还要震惊,“孩子没有了?”
“这你不要问本宫,问孩子的父亲不是更清楚。”
佩玖兰话音刚落,香菱便感到小腹一阵钻心的疼,一股热流从两腿之间流出,沾湿了她的衣裙,也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这种污秽场面,怎能让皇上与娘娘瞧见。”
李尚荣立即挥了挥手,两边便各有侍卫撑着huáng sè的丝绸缎子,遮挡住佩玖兰与凌舜华视线前端,关于香菱下半身血迹的视线。
“孩子没有了”
香菱喃喃自语,忽而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抓着一旁周若实的衣领,“你说,孩子为什么没有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周若实双手被绑,根本无法反抗,只能被香菱拽着。
“听不懂?”
香菱的力气大的惊人,给周围的人一种感觉,就算周若实没有被绑,好像也打不过她。
“周若实,事到如今,你还敢跟我装?”
香菱的话已经完全没有低三下气的姿态,说话间带着的也全是自称,“你和这个小贱人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竟然弄掉了我的孩子?!”
“不是吧,他们果真有奸情”
王芊月来回打量着两人,一个御医怎么会跟一个小婢女勾搭上,真是一个不是东西,一个不知羞耻。
“简直不敢想,周若实是臣妾宫中的看诊御医啊。”
柳迎春有些不敢置信,周若实每隔两日都会去静安殿给她请平安脉,私下里竟然会与秀妆勾搭成奸。
现在看来,还不止自己宫中的秀妆,连悦庭殿的香菱都跟他有关系,实在是
“微臣,微臣没有做这等事啊”几位娘娘的议论周若实自是听的清楚,只能拼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