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呐,影之屋能坚持到现在,夕句前辈功不可没。”江尧由衷地。
“但是夕句啊,你从地图里出来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可是很担心你的啊。”芥蓝想到之前那件事,又问,“起来,那地图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里面封印着一位初代异能者,是位值得尊敬的老人。”夕句简单地解释了下,“因为我拥有空间异能,触发了设定条件被吸进去了。”
夕句又:“幸好你把地图拿回来了,这地图里,除了那位老者,还封印着更厉害的东西。”
“我似乎听芸提起过,这地图叫‘亚特兰墓地’,这是什么意思?”芥蓝问。
“我看了师父的笔记,关于亚特兰墓地的记载只有寥寥几行,内容也不甚明确。”夕句感觉那笔记像是少了一部分,是师父记录的时候觉得有部分内容不可靠所以删掉了,还是保管的人故意撕掉了几页呢?
夕句想起封印空间的那个老人,他离开封印空间之后,也断断续续从芸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师父确实去过那个封印空间,而且据和那老人相处得不错。那么,那老人的身份应该是可信的,笔记也应该确实是师父的笔记。他想,也许他该找个时机,再去和那老人聊聊。
芥蓝还想继续问些什么。一架刚飞进来的飞行器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一架来自西方辖区的飞行器,上面还写着他看不懂的西方辖区的文字。
飞行器在他们附近停下,一个穿着西方辖区的异能者zhì fú,却一副东方人长相的青年从飞行器上跳了下来,脚刚着地,他便飞奔而来,给每个人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后无比激动地:“我终于回来了。”
完,他扯下他的异能者zhì fú,往上一抛:“还是家乡好。”
江尧捡起青年扔下的衣服,问道:“夜梓,你的西方辖区之旅结束了?”
名为夜梓的年轻人顿时苦了脸,他露出一副悲痛的表情,捂着心口道:“我还得回去。”
夜梓是二号甲级悬浮屋的异能者,他的异能——领域,能使距离他一米以内的敌人进入眩晕状态——他的异能虽然被分类为辅助系,但事实上,与他单打独斗的话,只要被近身,基本上没有能赢的。但如果无法使别人进入自己的领域范围,他对对方也就无可奈何了。
几个月前,他作为交流异能者被派遣到西方辖区——这在不少异能者看来是好差事,既可以领略异域风情,也可以通过了解另一半球的人应对变异生物的方式,得到一些新的想法。但他却一点也不想去,用他的话,喝惯了家乡的水,喝别的地方的美酒都觉得像毒药。但影之屋的其他异能者却一致认为他只是懒得去而已——等交流结束后,他可得写个十几万字的交流心得呢。
着,他推开江尧走到七曜面前,捏着七曜一边的脸颊,像一只发现新玩具的猫一样好奇而又兴奋地:“这就是七曜啊,长得真矮啊,这真是拥有神级异能核心的孩子吗?”
“喂喂,你个白痴,你要对七曜不敬,他会秒了你的,怕不怕。”江尧着比了比自己和夜梓的身高,了然地,“咱们影之屋终于来了个比你还矮的男性同胞,也难怪你这么兴奋。”
夜梓猛然回头,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你个蠢货,你在我的领域范围内,也敢这种话,不怕我晕你到黑?”
“你竟然在夕句前辈和芥蓝前辈面前要晕我。”江尧退开了几步,“你这种话,不怕受到影之屋的惩罚吗?”
芥蓝微笑着看他们互怼,这俩人只要见上面,总要你来我往的在嘴上斗几句。但谁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的时候,也会一起喝酒喝到酩酊大醉。这两人的关系,虽然看起来有不和谐的地方,但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铁哥们”了。
“我怕个啥,倒是你,你不怕因为你太蠢而被逐出影之屋吗?”夜梓回应道,他的手依然捏着七曜的脸颊,把七曜的脸捏红了一片。
“在我因为太蠢被逐出影之屋前,你先因伤害同伴被群殴了吧?”江尧指了指夜梓的手,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对,赶忙补充道,“当然,我是不会因为太蠢被逐出影之屋的,因为我没你蠢。”
“哈哈哈……”夜梓用爽朗的笑声回应了江尧的话,他松开手,坏笑着走向江尧,“蠢货,你让我不要捏他,是想要我捏你么?”
“滚滚滚,别靠近我一米内!”江尧故作嫌恶地摆了摆手,又退开了几步。
“你们啊,晚点可以去决斗场比试一波。”芥蓝笑道。
影之屋作为一个鲜为人知的存在,在这里进行的决斗自然是无法被影之屋之外的人知晓的。但对影之屋的成员而言,依然是公开的比试。
“我才不跟他比,我是没什么杀伤力的辅助,他是攻击,对我不公平。”
“我才不跟他比,他是辅助里最恶心的存在,没有之一。”
两人异口同声答道。
“好了,我们先去大堂吧,先到的人大概已经在那了。”芥蓝完,又对站在一边看着江尧和夜梓打闹的七曜和夕句,“咱们走吧。”
“嗯。”
几人到达大堂时,只看见芸和她的助手福。
芸原本是风老的部下之一,是异能者协会的研究员。风老过世后,她加入影之屋,依然担任着研究员的职位。她的年龄对大部分人而言是个迷——作为风老的部下,她毫无疑问是影之屋里的年长者。但她外貌却像是个十几岁的女孩。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保持这副模样,而对于此事,她也一向闭口不提。
福是她在m城的诊所外捡到的孩子。她虽然没有异能,但由于从训练,武力值并不低。
“你们可算来啦。”福笑得眉眼弯弯,“我们等得望眼欲穿了呢。”
福长得可爱,声音又甜,在影之屋里绝对算得上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江尧推开夜梓,弯着腰跟福打了个招呼,道:“福老妹,许久没见,你跟着芸阿姨有什么新的研究成果吗?”
芸咳了几声,斜眼瞪着江尧。
“芸姐姐最近带着我在研究一块黑色的石头呢。”福答道。
“什么姐姐嘛,明明都是奶奶辈的……”江尧话未完,一只高跟鞋便砸在他脑袋上。
夜梓在一边笑得直不起腰。
“还不让实话。”江尧揉着脸,声而又委屈地。
这时,餐厅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沉着脸走了出来:“你们几个,在这里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