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天地间只有寂静,好似一切都停止了,就连人的呼吸也不例外。
然而,这一状态仅仅维持了十息,就被一暴怒的喝叫破坏了。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随着声音,樊步举的九阶中期的跟班冲上了擂台,冲向了天生,同时与之地是一拳大力沉的攻击。
“砰”
拳头相触的瞬间,刚冲上擂台的跟班就飞出了擂台,而且一些眼尖的人发现其受到地伤害似乎比樊步举还要重些,好像与人对拳的手臂已经耷拉着了。
“手,我的手!”好像是印证人的眼力,又好像要增强人的震撼心理,倒卧于地的跟班实时地惨叫起来。
天生不屑地看了一眼樊步举的那群跟班,朗声道:“还有哪位师兄师姐愿意赐教?”
那群跟班听到天生的话,不但没有登台为主子报仇反而是连连后退,好似生怕被天生盯上了一样。
擂台四周,不仅是那些跟班在退,就是其他围观的弟子也在后退。试想,如此猛人,如此妖孽,谁愿意拿自己的手、手臂去与之碰撞?那何异于用一枚鸡蛋与坚硬的石头相碰?
“真得没有哪位师兄师姐愿意赐教吗?”等待了一会,发现竟然没有人登上擂台,天生再次问道,然而,随着天生看去的目光,四周的弟子再次后退,好像擂台,不,应该是天生,是瘟疫一般,生害怕沾染上了一丝,“既然如此,那么,这座擂台就属于我的了。”
一晃三天时间就过去了,虞山杨门进入中域密境的一百二十个名额亦角逐出来,天生、杨雨柔在列。
翌日,在传功长老陈功的带领下,杨门一百二十弟子踏上了去中域密境的路途。离开宗门以来,除了必要的休息外就是不停地催促赶路的传功长老,在这日傍晚却突然叫停了前进的队伍,也不知是何原因。
这时候,队伍正爬上一座山岗,放眼望去,岗下是一片不见边际的平原。而让人感觉奇异地是,明明红日还在,平原上却有一层薄雾飘浮,并不离不散。
“传功长老,那是什么地方?”一个靠近陈功的女弟子,指着岗下平原,出声询问道:“弟子只望上了一眼,怎么就浑身感觉发寒?”
这一问题,不光那女弟子想问,其他许多弟子也想问,天生亦十分地期待陈功能够回答,因为天生他不只是感到发寒,还感觉到了一丝渴望,不过不是整个人,而是他的右眼,曾经命名为“勘”的右眼。
“那里?”陈功看着岗下的平原,看着薄雾中若隐若现的似城墙遗迹的土丘,道:“两千年前,那里是一座人口过千万的城池;现在,那里是一片荒凉的阴邪之地。”
“那么庞大的城池为何消亡了?”一名男弟子不解地问道:“难道是瘟疫?”
“不是!”一向言少的陈功,今日好像变得十分喜谈,道:“是因为昆仑传说!看样子你们许多人都不清楚这个传说,本长老就给你们讲讲:两千年前的一天,天地四方突然传唱起了一个歌谣,曰:‘天生人昆仑焚,勘行健诸灵散。汝争命广行善,乾坤变得再见。’”
随着陈功的讲述,天生渐渐地知道了,眼前的平原上曾经的城池叫云霄城,是有关昆仑传说的歌谣的源起地,被惧怕歌谣的人绝户屠城,除一万尚处于幼年时期的男女送至西南昆仑山脉的昆仑峰下圈禁外。
“今晚我们就留宿在山岗之上,待明日再过平原。”陈功讲完昆仑传说,最后叮嘱众人,“任何人都给我记住,明日正午前不得进入平原!”
不久,红日落山,夜幕降临,行走一天的众人陆续地进入梦乡,就连值夜的两个内门弟子亦是昏昏欲睡,不时地与周公聊上几句。
然,俗语言万事皆有一个万一,现在的天生,就是那万中之一,别人都是鼾声阵阵,而他却是难以入眠,不是其不累,而是脑中有念,眼中有望。
反正睡不着,天生索性起身在山岗上散起步来,偶然间,借着洁月的光芒,他看到了平原上飘浮的雾气,比白天看到的浓郁了无数倍的雾气。
渴望,右眼的渴望,占据了上风,支配着天生走下了山岗,走进了平原。等到被四周的阴寒刺地回过神来时,天生已经置身于茫茫雾气中,何方是东,何方是西,根本不能分辨。唯有跟随着右眼的渴望源的指引前进前进,即便身边的阴寒早已经从气化成了水,即便脚踩枯骨发出的咔咔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也不停步。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亦不知道前进走过了多远,天生只是发现现在的自己完全在水中。如果不是脚下高耸如山的白骨、眼前巨大的石碑,天生都要怀疑自己,自己走进的不是平原上消亡的云霄城,而是湖泊或海洋。
骨山上的石碑不小,碑上的字亦很大,但是,天生不论怎么看,都看不清字为何字。良思一阵,天生想到,既然是因右眼的渴望而来,何不用右眼的特异来试试。
“勘,开!”
随着天生的话语,原本黑白色的瞳仁一下子就变成了漆黑,成为了黑瞳。
然而,天生的愿望落空了,勘没能让他看出石碑上的字,而是自顾它自己的事,尽情地吸收着身边不知为何化成的水。初时还似人饮,随之就如牛吸,片刻后就成为了鲸吞。随着时间的推移,勘吸收水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早已思维麻木的天生不再去思考勘何来如此大的容量,也不再去思考勘因吸水而传出的无尽喜悦,只耐心地倾听着身边的水流动发出地哗哗声,只耐心地等待着这一切的终了。
如果山岗上有人是醒着地,就会发现平原上的雾气在减少,在向远方某处汇集,就会发现令人生寒的阴寒气在变弱在远离,可是这一切都没人看到亦没人感觉到,因为山岗上的众人都在熟睡,都在梦中与周公闲侃,连传功长老陈功亦是如此,好像他们有八辈子都睡不完的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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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