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城主,你肯定知道黄泉意味着什么,你们竟敢直接得罪黄泉的人,我都吓得不轻。好在是三个年轻人,没有不依不饶,否则怎么收场?告辞!”
说罢,韩大师带着数百名军士迅速撤离,他可不想和城主府牵扯过多,回去把整件事告诉郡王,誓必保住夏侯家,若是引来黄泉的仇恨,不是西驰郡可以承受的。
孔武英感觉脑袋一空,一阵天旋地转,失神地坐在地上。
“黄泉啊……”孔武英喃喃道。
就连年轻的孔萱萱也石化般的安静,仿佛忘了脸上两道huǐ róng的伤疤。她也听说过黄泉。
“孔城主,我就先走了,今天聊得事就当没发生过,有机会再聚。”
……
那些觊觎夏侯家业的人相继离开。开玩笑,夏侯家出了个黄泉的人,谁还敢招惹?
孔武英根本没心思管他们,思绪万千,想着接下来的活路。
……
路上,夏清清问:“姜恒,那个韩大师刚才为什么让我们走啊。”
姜恒拍了拍胯下黑龙鹿额头上的铜牌,“就是因为这个。”
夏清清伸着脖子看了一会儿,“这个山一样的标记代表着什么吗?”
姜恒哈哈一笑,“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夏清清白了他一眼,不问了。
回到夏侯府,夏清清都看呆了,刚才那些宗亲全都在做家仆的活。
那些宗亲同样震惊,他们没想到姜恒能回来,而且这么快。他们更希望姜恒被城主府或者郡王府杀了,他们就能继续图谋夏侯家业,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到了后堂,夏母带着星恒,夏星野也在,忧心忡忡。
姜恒把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夏母不信,直到夏清清再三重复是郡王府的人让他们走的,还保证夏侯家平安无事,夏母才松了口气。
若是让那些宗亲知道,估计更会死心塌地留下做杂物,只为安稳过完余生。
姜恒看夏母还是愁眉不展,安慰道:“娘亲,真的没事,您别再发愁了。”
夏星野叹了口气,拿出一个信封,“姜恒,娘亲是在愁这个。”
姜恒接过来打开。
是一个请柬,就刚才那会儿功夫送来的。
一个婚礼的请柬。
五天后,丁惠和白有见的婚礼。
夏清清凑到旁边看,顿时火冒三丈,“丁家真是太过分了!”
姜恒不明就里。
夏清清看了眼小夏恒,低声道:“丁惠就是我们嫂子,夏恒的娘亲。”
姜恒心头一颤,也看向小夏恒,十年前他还没有这位嫂子。
夏恒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眨了两下清澈的眼睛,问:“刚才姑姑提到丁家,是不是我娘亲出什么事了?”
夏清清过去蹲下抱住夏恒,“不是的,姑姑说的不是你娘亲。”
“我不信,要不是我娘亲,姑姑不会那么生气。”
夏清清一时语塞,其他人也都沉默。
夏恒看了一圈,最后走到姜恒跟前,“我该叫你恒叔吧!”
姜恒蹲下轻捏他的小脸蛋,笑着点头。
夏恒道:“恒叔,我爹死了,娘亲也被抢走了。”
说着说着,夏恒嘴一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恒叔,你能不能把我娘亲接回来啊,我不想做没爹没娘的孩子。”
一滴眼泪滑落。
夏母和夏清清也跟着轻声哭了出来,夏星野痛心疾首,恨自己实力太弱。
姜恒心里揪成一团,万分难受。夏恒这名字估计是大哥为了纪念自己起的,嫂子没反对。十年后回来,大哥死了,见不到了,嫂子被娘家人抢回去了,也见不到了?
这能忍?
姜恒长舒一口气,帮他擦干眼泪,“小恒不哭了啊。恒叔跟你保证,肯定把你娘亲接回来。”
“真的吗?”夏恒满脸希冀。
“真的!”姜恒伸出小拇指,“恒叔跟你拉钩,保证把你娘亲接回来。”
夏恒重重地点头,大小两只手勾在一起。
……
丁、白两家在临郡泾阳郡,延城。
从夏侯府走得时候,韩大师带着孔武英和孔萱萱登门请罪,而且是西驰郡王的意思,姜恒也就放心了。
两天后。
姜恒和贺哲彦,苗小妖到了延城。城里人千人万,而且明显看出是从别的地方赶来的。
本来姜恒以为丁、白两家能量这么大,婚礼能邀请来这么多人。后来才知道,近日在雾林山脉外围没生的猎户频繁遇到各种山脉深处才有的猛兽,无人幸免。
有人说是山脉深处出了问题。
消息传出,各方人士纷纷聚到雾林山脉,想搏一丝机遇。
三人也到了雾林山脉外的一个小镇。镇上人数异常火爆,镇外扩展出数里,建起临时营地和集市。
人多,各种异兽也很常见,黑龙鹿不稀奇,只是额头的铜牌被摘了。
三人进了家酒楼坐下。
贺哲彦道:“那人跟我们一路了。”
苗小妖道:“他来了。”
一个三十多岁嬉皮笑脸的中年人毫不客气地坐到姜恒旁边,“三位刚来吧,我这儿有雾林山脉完整地图,要不要来一份?一百金币,经济实惠。”
“一百金币!”贺哲彦惊呼,“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抢钱啊。一百金币够普通人家过好几年了。”
“你这样想就不对了,我这地图标记很清晰的,各种珍惜药材,材料,矿石,买我图的人收获了几十倍上百倍,稳赚的。”
姜恒揉眼睛迷糊道:“没兴趣。”
那人赶紧道:“这样,我还有更绝密的图,山脉深处细节都标记得很清楚,一千金,绝对超值。”
“都说了,没兴趣。”
那人惊奇道:“没兴趣?你们不是为了王者传承?”
王者……传承?
三人瞬间动容,心底不禁升起向往和敬畏。
传说中的王者啊,怪不得吸引来这么多人。
那人看姜恒的表情,顿时惊喜,感觉有转机,刚要开口,突然有人踹了桌子一脚。
“哗——”
桌上东西散落一地。
“哪来的狗杂种,小爷的桌子也敢占,想死啊。”
姜恒扭头看向那个飞扬跋扈的青年,身着锦衣华服,身边站一个泰然自若的中年人。
老板赶紧跑过来对青年点头哈腰,连连道歉。
“你是不是瞎了,小爷的桌子被人抢了你没看到,你这酒楼要是不想开了,我就给你砸了。”
“不不不,赵公子见谅,这是我们的疏忽,马上解决。”老板先跟青年赔罪,然后转身对姜恒三人道,“三位,真抱歉,这个位置确实是赵公子特定的,请你们离开。”
酒楼里其他桌子都坐满了,但是都冷眼旁观。
姜恒看向贺哲彦,后者微微摇头。
姜恒迷糊的眼睛看了眼赵公子,起身往门外走。
赵公子坐下,嗤笑道:“金全光就是个卖图的骗子,你们也信?蠢货!”
姜恒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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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