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都愣住了, 听着罗启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颊已经通红,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的不好意思。
罗启微笑着转身就走了, 走了的时候, 还和夏叶晃了晃兔子先生。
店铺里的中古物们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吐槽。
杯子说:“太可怕了,内/裤小哥/哥竟然这么能撩,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花**说:“内/裤小哥/哥好浪漫啊!”
香奈儿手表说:“真的呢!好温柔呀!”
望远镜说:“叶子?叶子?别看了, 快进屋吧, 外面风好大啊!”
夏叶愣了半天,瞧着罗启的车开走了,都没影了, 这才反应过来, 然后走进屋去。
虽然夏叶刚才很不好意思,不过关上/门之后, 夏叶就变得很高兴似的, 还忍不住笑了笑。
杯子恨铁不成钢的说:“我看罗启才是花/花/公/子,叶子你可不能被蒙蔽了双眼呢!”
夏叶今天跑了一天, 实在是有些累了,准备去洗漱一番, 然后就上/床玩手/机什么的,玩到困倦也就睡了。
她进了卧室去, 外面的中古物还在叽叽喳喳, 谈论着内/裤小哥/哥怎么这么能撩, 手段层出不穷的,明明看着是个正经人,其实闷骚的不得了。
望远镜忽然大喊:“哇内/裤小哥/哥到家了,肯定是在给叶子发信息。”
的确如此,罗启到了家就给夏叶发了个信息,还给兔子先生照了个zhào piàn。
兔子先生已经坐在罗启的床/上了,超级大的双人床,兔子先生就躺在右边的大枕头上,还盖好了被子,一瞧就萌萌哒。
兔子先生非常的上镜,相片也是很清晰,夏叶忍不住就把相片存起来了,觉得实在是很有/意思。
外面望远镜又大叫起来,说:“哇哇,内/裤小哥/哥不愧是内/裤小哥/哥呀。”
“怎么了?”花**问。
望远镜说:“他偷偷亲那只兔子!”
杯子立刻叫起来,说:“我就说吧,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还是个变/态!”
罗启和夏叶说自己要去洗澡了,拿起兔子先生,亲了兔子先生的额头一下,然后还拍了拍兔子先生的头,就转身去了浴/室。
夏叶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一堆的兔子先生,成群结队的,一窝一窝的,看起来特别壮观,全都围着夏叶打转,还卖萌的说要排队给夏叶晚安吻什么的。
第二天早上,夏叶还在被窝里,电/话就来了,当然这么早并不是罗先生,而是冯典州那个不靠谱的。
夏叶闭着眼睛把手/机摸出来,打了好几个哈气,勉强睁开眼睛,今天还晚一点,六点半钟……
冯典州的声音特别有活力,说:“小侄/女儿,你今天有事情吗?”
“又怎么了?”夏叶说。
冯典州说:“请你当我的后援团啊!我想今天把/玩具送给我女神啊,我都打听好了,她今天中午要去一家餐厅吃饭,我觉得是个好时机啊!”
夏叶忍不住说:“吃饭?不会又是和谁约会吧?”
冯典州立刻说:“呸呸呸,不要乌鸦嘴,不是约会,只是单纯的吃个饭而已,工作餐。”
冯典州把谢暖的日常摸得门清,虽然谢暖年纪小,而且是个女孩子家,不过家里对她的期望还是很高的,她的弟/弟才十五岁,还没到进入公/司的年纪,现在谢暖已经进了公/司,每天的工作还是挺忙的,今天谢暖上午有个剪彩,中午会独自吃个工作餐,因为餐厅离得比较近,又符合谢暖的口味,所以谢暖的助理已经给她订好了位置。
冯典州把一切都打听好了,觉得是个好机会,所以就想要抓/住这个机会,赶紧把毛绒玩具送出去。
冯典州说:“这么好的机会,所以你快来给我打气助威啊。”
夏叶说:“不要了吧,你去追女神,还让我跟你一起去,我不想当电灯泡啊,虽然八字还没一撇。”
冯典州说:“可是我怕说错话啊,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夏叶被他弄得没办法,冯典州低声下气的求了她半天,说他不能带着罗启去,带着罗启谢暖都不看他一眼了。
至于冯典州其他的朋友……那群狐朋狗友……带去了恐怕坏事儿。
冯典州其他的朋友差不多都是酒肉朋友了,在酒吧或者娱乐城认识的,平时喝酒还行,这种事情就不行了,只会说给冯典州再介绍几个女朋友。
夏叶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但是现在才六点半,离中午早着呢!
冯典州告诉了她餐厅地址,说是10点半的时候再餐厅见面,就不能来接她了。
餐厅其实里这里并不远,夏叶走着过去都没问题,就在金融街上,是个非常高档的餐厅,为了回报夏叶,今天中午冯典州请夏叶在餐厅吃饭,吃什么都行,随便点。
至于冯典州,他现在都猫在上午要剪裁的大厦门口了,就等着默默的观察谢暖。
这么早……
夏叶听了直头疼,感觉冯典州好像跟/踪狂一样,希望谢小/姐别发现,不然恐怕对他好感还会暴跌。
夏叶早早就起了,也是没办法,被冯典州把睡意都搅没了。她把手/机挂断,然后就看到了兔子先生的zhào piàn,已经被夏叶设成了手/机桌面,兔子脑袋超级大,看起来萌坏了。
瞧见兔子先生,夏叶早上的心情又好了不少,想着冯典州好歹也是罗先生的朋友,帮帮他算了。
上午看店,为了不耽误冯典州的事情,十点钟的时候夏叶就准备出门了,把店门关上。好在今天罗先生中午不会过来,罗启今天有点忙,估摸/着晚上才能过来,早上的时候罗启就发了信息来,提醒夏叶中午好好吃饭什么的。
夏叶出了门,走路就往餐厅去了,她到门口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冯典州,应该是还没到,好像还在做跟/踪狂。
不过好在冯典州提前订了位置,这倒也算是贴心了,不然外面这么冷,夏叶在这里站着恐怕要冻成冰棍。
有侍者领着夏叶进去,给她安排在了预订的位置上。是个景观位,可以看到外面,不过位置又有点占便宜,非常适合……偷/窥。
才十点多,餐厅里人不多,幸亏这里是二十四小时全天营业的,早上有早餐,午餐是从十一点开始,下午还有下午茶。
夏叶坐下来,正想看看菜单,反正还没人。不过侍者已经给她端上来不少早茶,说是冯先生提前点的,说是夏小/姐来了就先端上来。
夏叶觉得,冯典州其实有的时候很正常啊,还挺体贴的,就是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开始犯病了,能把人搞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
夏叶一边喝/茶一边给冯典州发信息,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
冯典州回/复的很快,发了两张zhào piàn过来。
夏叶一瞧,第一张是冯典州和毛绒玩具的合影,他今天准备送谢小/姐的是一只泰迪熊,很可爱的那种。夏叶叮嘱过他了,一次就送一只玩具,不要送太多。
相片上,冯典州的脸和泰迪熊贴在一块,挤满了整个镜头,还比了一个剪刀手。但是一看冯典州就不会自/拍,不知道要从上往下的视角也就算了,还用鼻孔对焦,拍出来简直尴尬,好好一个帅哥,愣是排除一个糖三角一样的脸,简直没眼看!
第二张相片则是偷/拍的谢小/姐了,谢暖穿着一件优雅的粉色长风衣,还围着围巾,正要低头坐进车里。
夏叶看着那件长风衣羡慕的不行,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款式啊,但是可惜身高不足根本撑不起来。
冯典州很快又发了一条信息,说谢暖已经准备去餐厅了。
夏叶其实有点不明白,冯典州的后援团要做点什么?难道就是过来吃早茶的吗?
其实冯典州就是有点犯怂了,想要拉个人过来给他打打气什么的,就拽了夏叶过来,夏叶根本没什么要紧事儿做。
冯典州说他们大约十五分钟就过去了,夏叶也没别的事情,就继续等着他们。
很快的,夏叶透过玻璃,看到楼下停了一辆车,肯定是谢小/姐的了,毕竟刚刚看过相片,夏叶还是能认出来的。
然后又有一辆车停在了马路对面,是冯典州的车,今天冯典州特意换了一辆黑色的车,看起来特别正经。
谢暖从车里走下来,然后/进了餐厅,夏叶就看不到了。
下一秒,夏叶接到了冯典州的短信息,上面写着——卧/槽计划有变!
夏叶瞧得不明不白,还往下面瞧了一眼,冯典州从马路对面百米冲刺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计划有变,说的也不清楚。
夏叶探头往楼梯口瞧了瞧,餐厅在二楼,谢小/姐肯定要从楼梯口那边的电梯上来的。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了,侍者领着客人走了上来,不过走出来的并不是穿着粉色风衣的谢暖,而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外套的高大男人。
夏叶正探头瞧,顿时有点傻眼,怎么罗先生也来了?
罗启身边跟着他的助理,助理手里还捧着文件,一边走一边和罗启交代着问题,看起来非常忙的样子。
不会也是来吃个便饭的……吧?
罗启才走出电梯,旁边的电梯也响了一声就打开了,穿着粉色风衣的谢暖是从这部电梯出来的,她一出来就看到了罗启,似乎非常惊讶,赶紧/小跑一步赶上来,说:“罗先生?你也在这里呀?”
谢暖非常精细,罗启本来没注意到身后,听到有人叫他才回头,礼貌的说:“谢小/姐。”
谢暖说:“真是好巧啊。”
夏叶一直觉得,罗先生的气场特别温柔,笑的时候就更是温柔了,给她的感觉像是邻家大哥/哥一样,特别的好接/触。
不过恐怕只有夏叶一个人有这种感觉了,换了旁人可都没有感觉罗先生像邻家大哥/哥。
这会儿的罗启气场也并没有那么温柔,虽然和谢暖说话的时候也很绅士,不过看起来非常疏离。
谢暖似乎想要邀请罗启一起吃午饭,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着急忙慌的从楼梯口跑上来了,把侍者给吓一跳。这里虽然是二楼,但是来的客人都比较有身份,还真没自己从楼梯跑上来的,一般都是坐电梯。
跑上来的人当然就是冯典州了,跑的脸都红了,他可是从马路对面就开始跑了,累的他直捯气儿。
这下好了,冯典州突然出现,不只是谢暖惊讶了,罗启也挑了挑眉。
冯典州使劲儿倒着气儿,说:“哈哈,谢小/姐,好……好巧啊……”
谢暖出于礼貌,说:“冯先生也来这里吃饭?”
“是啊是啊,”冯典州说:“真是巧,要不咱们一起吃饭吧?”
冯典州邀请的一点也不含糊,简直盯着谢暖两眼放光,不过想起夏叶的嘱咐,赶紧又“矜持”了一点,说:“如果谢小/姐不嫌弃的话,咱们一起坐下来吃个午饭吧。”
谢暖用异样的眼光瞧着冯典州,好像冯典州突然变成了怪物似的,让她特别不适应。
罗启也多看了冯典州一眼,恐怕冯典州今天不正常的特别明显。
冯典州咳嗽了一声,还拽了拽自己的衣服。
谢暖这才发现,冯典州竟然穿了一身经典黑的西服,配着白色的衬衫,还有深蓝色稳重的领带,和他平时花里胡哨的打扮一点也不一样,怪不得觉得怪怪的,差点让谢暖认不出来了。
罗启哪里能看不出冯典州什么意思,干脆不想当电灯泡,想要默默的自己去吃个便饭,下午还有工作要忙。
罗启转身往里一走,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夏叶,正好和夏叶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夏叶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和罗启挥了挥,算是打招呼了。
罗启看到夏叶虽然吃惊,不过刚才还看到了一身非常正经打扮的冯典州,所以也就不吃惊了,想一想就明白了,绝对是冯典州把夏叶拉过来的。
罗启干脆对身后的助理说了两句,助理立刻拿着东西就离开了,罗启这才朝着夏叶走过去。
谢暖惊讶于冯典州今天的变化,不过显然冯典州的吸引力没有罗启大。罗启转身一走,谢暖就发现了,想要叫住罗启。不过再一看,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孩,正俏皮的和罗启挥着手,罗启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温和了不少。
谢暖见过夏叶,有一面之缘,不过并没有过多交流,只是早就听说,这个灰姑娘是罗启的交往对象。
谢暖瞧着罗启走过去坐在了夏叶的面前,罗启坐下来就说:“是不是冯典州把你叫来的?”
夏叶说:“罗先生料事如神!”
罗启说:“冯典州就是这样,总喜欢瞎闹,你不理他他也就不总来烦你了。”
夏叶摆摆手,说:“你瞧冯先生多用功。况且,冯先生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罗先生了,可以和罗先生一起吃午饭,罗先生下午还忙吗?”
罗启点了点头,也笑了,说:“那他还真是做了件好事儿。”
罗启今天都挺忙的,因为离得这边近,这边又很清净,不会遇到什么记者或者打关系的人,罗启才过来顺便吃个午饭,下午还有个会/议要参加。
罗启看了一眼腕表,说:“助理11点半回来接我,下午1点钟有个会/议,之前还要去见个新客户。”
夏叶也赶紧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快要十一点了,罗启果然是个大忙人,午休的时候只有半个来小时,怪不得今天赶不及到中古店去了。
夏叶说:“那罗先生赶紧点些吃的吧,不然来不及了。”
那边谢暖瞧着罗启走过去和夏叶坐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忽然有点失落,她还没见过这么温柔的罗先生。
谢暖想要过去和罗启搭话,不过又有些犹豫,似乎是因为矜持不好意思,拉不下脸来凑上去。
冯典州一瞧,说:“要不,我们和他们一起吃个午饭吧?”
冯典州如果单独约谢暖,恐怕谢暖不会乐意,干脆一个计策上头,决定拉着谢暖和夏叶罗启一起吃午饭,说不定谢暖就可以了。
显然的,谢暖犹豫了一下,说:“会不会不太合适?太打搅他们了。”
“不会不会!”冯典州赶紧就走过去,说:“老/罗,咱们反正都熟,就一块吃午饭吧,人多热闹。”
罗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我不喜欢太热闹。”
冯典州:“……”也就只有夏叶觉得罗启温柔,明明是个非常强/势的人。
夏叶瞧气氛尴尬的要死,好歹她也是吃了一顿冯典州早茶的人,赶紧打圆场,说:“要不……让他们坐吧,反正桌子也够大的。”
夏叶说着,赶紧从罗启对面坐到了罗启身边去。
罗启本来不想答应,不过瞧夏叶坐到了自己身边,忽然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了。
冯典州赶紧给谢暖拉椅子,请谢暖坐下。
说实在的,谢暖想要坐在罗启身边,不过冯典州再傻也知道,绝对不能让谢暖坐在罗启的身边,那自己岂不是瞬间出局?所以把椅子拉开让谢暖挨着夏叶坐,冯典州自己坐在罗启边上,这样就给隔开了。
谢暖坐下来,说:“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
罗启口气很公式化的说:“没关系,只是一顿便饭,谢小/姐请自便。”
罗启说完了就开始看菜单了,对旁边的夏叶说:“这里的草莓蛋糕不错,虽然是冬天,不过草莓还挺新鲜的,我帮你点一份?”
夏叶喜欢吃什么,罗启那是门清,夏叶喜欢草莓,当然草莓蛋糕也喜欢。她刚才已经吃了早茶,说实在的还不饿,所以来一份草莓蛋糕是最合适的。
罗启给夏叶点了草莓蛋糕,然后给自己点了一份午餐。
那边谢暖也在看菜单,不过其实多半是在看罗启,用菜单掩护着,偷偷的去瞧对面的罗启。
冯典州则是一脸哈士奇的表情,说:“谢小/姐,这个牛排好吃。”
谢暖看了一眼,说:“牛排太硬了,我咬不动。”
冯典州说:“五分熟,绝对鲜/嫩的,不会硬。”
谢暖说:“我不喜欢半熟的食物。”
冯典州挠了挠头,赶紧翻了一页,说:“对了,这里的焗蜗牛也好吃,很香的,调料特别棒!”
谢暖也不是很感兴趣,说:“我不喜欢软体动物,吃不下。”
“那……”冯典州都要词穷了,说:“要不然烧鸭?”
谢暖犹豫了一下,说:“鸭子有股怪味儿,也不喜欢。”
夏叶在旁边听着,忽然觉得好尴尬啊,怎么感觉冯典州和他女神一点共同语言也没有,冯典州真是说多错多。
谢暖最后看了一遍菜单,然后点了一份海鲜沙拉,然后还有一份……草莓蛋糕。
夏叶是因为早茶吃的太多,所以午饭吃不下了,不过谢暖似乎是因为要保持身材,所以午饭吃的本来就不多,沙拉是最好的减肥食品,全都是菜,还有一点点的海鲜也不会长胖,而且谢暖吩咐了不要沙拉酱,只要放一点柠檬汁和醋就好了。
夏叶听得瞠目结舌,感觉这也太健康了,都快成兔子了。
不过谢暖还点了一份草莓蛋糕,和夏叶要的一模一样。
冯典州忙乎了一上午,实在是饿的不行,但是听谢暖不喜欢这个也不喜欢那个,最后也点了一大份的蔬菜沙拉,要的和谢暖同款。
很快大家的午饭就都端上了,罗启点的是牛排套餐,五分熟的牛排,还有一份汤和意面,端上来就非常香。
然后谢暖和冯典州的沙拉也端上来了,夏叶就看到对面的冯典州脸一下就变成了沙拉色。
那么一大盆的沙拉,跟脸盘子一样大,的确量很足,摆盘也好看,但是果然太素了,里面绿的红的紫的,全都是菜。冯典州喜欢喝酒吃肉,估摸/着一个月也吃不了这么多的菜。
夏叶瞧着就好笑,不过为了给冯典州点尊严,还是忍住了没有笑出声来。
谢暖倒是看起来很喜欢,很优雅的拿着叉子开始吃沙拉了。
冯典州真是有苦说不出,也拿着叉子吃沙拉,不过一脸难以下咽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罗启很自然的和夏叶聊天,还切了牛排,让夏叶也尝一尝味道。
冯典州和谢暖那边就尴尬了,冯典州尽量的很优雅绅士,不过一会儿就憋不住了,他说什么都冷场,谢暖好像不太感兴趣,冯典州都没话说了,结果变成了讲冷笑话。
夏叶直替冯典州抹冷汗,觉得尴尬死了,而且冯典州是不是忘了送礼物了?
夏叶给冯典州使了半天眼色,冯典州完全没注意她,反而是旁边的谢暖看了夏叶好几次。
夏叶又要给自己抹冷汗了,谢小/姐会不会以为自己在给冯典州抛媚眼?
还真别说,谢暖真的有点误会了,而且非常的嫉妒。罗启对夏叶那么温柔,谢暖是求也求不来的,而夏叶竟然还和冯典州挤眉弄眼的。
谢暖嫉妒,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她可是大家闺秀,受过良好教育的,不能便显出小肚鸡肠的模样,那样太丢面子。
冯典州半天都没体会到夏叶的意思,夏叶都急了,干脆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脚冯典州。
冯典州“哎呀”了一声,傻了吧唧的低头一瞧,就说:“小侄/女儿,你踹到我了。”
夏叶:“……”
这下好了,谢小/姐都光/明正大的去看夏叶了。
夏叶尴尬的要死,冯典州还傻乎乎的说:“没想到小侄/儿你个子不高,腿还挺长的!”
夏叶:“……”忽然好像让冯典州自生自灭!
冯典州被踹了一脚都没想起送礼物来,看来是瞧见谢暖太激动了,后来又过了五分钟,忽然大叫一声,说:“对了对了,谢小/姐,我有礼物送给你的,你等一下,我忘在车里了,我这就下去拿!”
原来是忘在车里了……
冯典州风风火火的站起来,然后等不及电梯来,就从楼梯又跑下去了。
谢暖看来对冯典州的礼物不怎么在意,因为之前冯典州已经送过东西给她了,无非就是首饰或者包,虽然女孩都喜欢那些,但是谢暖是有钱人家的千金,要多少有多少,很少有她买不到的,就觉得没什么新意了。
夏叶松了口气,冯典州终于想起礼物了,真是不容易。
冯典州跑走了,谢暖仿佛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夏叶,又看了一眼罗启,说:“罗先生这个周末有时间吗?我听姜少说,这周末姜家有个派对,本来想要请罗先生去的,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打搅罗先生,不好意思开口呢。”
夏叶一听,姜少?姜家?难道是指姜信垒?看来谢暖和姜信垒的关系还不错啊,真是替冯典州着急。
罗启说:“最近都很忙,恐怕时间挪不开。”
罗启对于姜家没什么兴趣,虽然姜家的生意规模不小,不过对于姜信垒这样两面三刀的人,罗启更喜欢跟冯典州这样不会背地里捅人一刀的人合作。
谢暖有点失望,说:“是这样啊,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谢暖又说了一个什么什么地产生意,问罗启感不感兴趣,似乎是在招标。谢暖说的不少术语,夏叶没谈过生意,完全听不懂。
谢暖一开口就是几十亿几百亿的生意,那些是夏叶想都不敢想的,换了别人恐怕还会没见识的大惊小怪,说几百亿只在小学/生的总裁文里出现,却不知道富人的生活比这个还要奢侈的多。
夏叶插不上话,默默的吃自己的草莓蛋糕,想着冯典州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结果夏叶往楼下一看,顿时傻眼了,马路对面冯典州的车子不见了,难道是冯典州开着车跑了?不能够啊,谢小/姐还在这里呢。
夏叶赶紧往下瞧,很快就看到了冯典州,冯典州就在马路对面,像是转磨一样的转来转去,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
他的确是在找东西,就是找他的车!
冯典州刚才着急慌忙,把车子直接停在了对面,他是懒得调头了,图了个方便,但是这里可是金融街,不能随便停车的,那边也没车位,结果停下不久就被拖车给拖走了……
冯典州忘了带他的娃娃下车,现在回去找,发现不只是娃娃没了,车也没了!
夏叶大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有一种想要捂脸的冲动。
罗启说:“怎么了?”
夏叶都不好意思说,怕谢暖知道了觉得冯典州不靠谱,只好凑过去和罗启说悄悄话。
谢暖坐在对面,顿时又觉得很嫉妒,夏叶和罗启非常亲近的样子,离得还那么近。
罗启听了也是无奈,低声说:“他已经无药可救了,你别费劲儿帮他了。”
夏叶说:“别这么说,我现在觉得,冯先生怪可怜的……”
夏叶真是同情死冯典州了,总被女朋友甩就算了,还这么倒霉,也是没人能和他比惨了。
罗启笑了,不过还是说:“你这么关心他,我有点吃醋了。”
好好的罗先生忽然就切换到了情话模式,夏叶吓了一跳,两个人凑的还很近,夏叶瞬间就脸红了。
谢暖吃了一半的沙拉,觉得吃不下去了,勉强笑着说:“罗先生交了女朋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给大家介绍一下。”
夏叶正脸红,听了谢暖的话更脸红了,想要辩解一下,他们还没正式交往呢,但是又想到了那天她遇到谢暖和姜信垒,当时夏叶因为要帮冯典州,都没说清楚误会,今天突然辩解,这不是打脸吗?
夏叶干脆没说话,罗启也不想辩解什么。
罗启只是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夏叶说:“没多远,我自己可以回去,你那么忙,别迟到了。”
时间的确差不多了,夏叶可不敢耽误罗启的时间,赶紧拉起自己的外套,说:“还是我送你吧。”
罗启点了点头,也穿好了外套,和谢暖客气的说了一句下次见,然后就和夏叶一起买单离开了。
夏叶真是松了口气,虽然谢小/姐很漂亮很优雅,但是夏叶有点吃不消,她不太会和这么优雅的人做朋友,感觉没什么共同语言,不像罗启那么随和。
他们走到了楼下,正好看到蔫头耷/拉脑的冯典州。
冯典州一脸被抛弃的样子,说:“完蛋了,我的车被拖走了,我的玩具还在上面呢……”
夏叶说:“我就知道……”
罗启只是淡淡的说:“谁让你把车停在对面。”
冯典州哭丧着脸说:“谢小/姐呢?”
罗启说:“还在楼上。”
冯典州说:“你们怎么把我女神一个人扔在楼上了。”
夏叶说:“你笨啊,这不是给你制/造单独和女神相处的机会吗?你快点上去啊。”
冯典州恍然大悟,忽然就有精神了,说:“说的对,那我先上去了。”
夏叶看着冯典州跑掉,忍不住叹了口气。
罗启的助理已经来接他了,车子都停好了,看来时间的确很紧迫,夏叶赶紧送他上车,说:“罗先生好好/工/作。”
罗启的车子离开,夏叶本来就要会中古店了,不过还没走,就看到冯典州又蔫头耷脑的从楼上下来了。
夏叶奇怪的说:“怎么了?谢小/姐呢?”
“也走了。”冯典州说:“而且我还看到了姜信垒!”
夏叶有点吃惊,冯典州只给她看,夏叶回头垫着脚才看到,果然有两个人从侧门出来了,直接就上了车子,准备离开。
姜信垒和谢暖一起,姜信垒还绅士的给谢暖开车,然后就走了。
夏叶拍了拍冯典州的后背,说:“别难过……”
冯典州说:“我才不难过,我都习惯了,没关系,再接再厉!”
夏叶:“……”
夏叶听得眼皮直跳,说:“是这样的……你有没有觉得,你和谢小/姐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冯典州说:“我这么帅,谢小/姐这么漂亮。”
夏叶:“……”
夏叶头疼,捂着脸说:“你喜欢谢小/姐,不会就因为谢小/姐长得漂亮吧?”
“不不。”冯典州说:“我不是那么庸俗的人。谢小/姐特别优雅,有教养,而且眼睛大,巴掌大的脸儿,天鹅颈,小细/腰,还有大长/腿呢。我跟你讲,上次我还看到了她的锁骨,特白特漂亮。”
夏叶:“……”怎么听来听去就是漂亮啊!
夏叶委婉的说:“你看,谢小/姐和你没什么共同语言啊。谢小/姐不喜欢牛排,也不喜欢焗蜗牛,她喜欢的沙拉你都不喜欢。”
冯典州不服气的说:“可是上次你说喜欢吃辣的,老/罗就不喜欢吃辣的,他明明喜欢清淡的。”
夏叶和冯典州出去吃过饭,两个人都是典型的吃货,当然分享了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说的那是不亦乐乎。夏叶的确喜欢辣的,还喜欢甜的,很少有她不喜欢的。
夏叶说:“那不一样啊,罗先生还有胃病,所以才不常吃辣的,又不是不喜欢。再说了,我要是说吃辣的,罗先生一准同意,肯定不会拒绝的。”
冯典州:“……你是在花样虐/狗吗?”
夏叶说:“我跟你说真的呢,况且要是罗先生说想吃什么我不喜欢的,我也不会拒绝那么直白的,至少会尝试一下。”
冯典州一脸心如死灰的看着她,说:“你们还交往什么?现在去领证算了。”
夏叶给他说的直不好意思,说:“我在说你呢!”
冯典州一副打死也不想放弃的样子,夏叶拿他完全没办法。
尤其冯典州还饿着肚子呢,只吃了几口沙拉,刚才还跑了好几圈找车,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死了。
夏叶要回中古店去了,总不能一直不开店,冯典州点头耷/拉脑的跟着她。夏叶觉得,自己好像领着一只大型犬一样。
走在路上的时候,冯典州还馋路边摊的煎饼,想要买一个吃,但是掏了半天,愣是没掏出钱来,口袋里就一个五/毛yìng bì。小摊贩也没有刷卡机,让他刷支付宝或者微信,结果冯典州的手/机还扔在了车里。
夏叶赶紧跑过去,拿出十元钱塞给煎饼摊的老板,让老板给冯典州多加三个蛋!好好给冯典州补补,如果能把情商补上就好了。
冯典州虽然很失意,不过臭事儿还挺多的,吃个煎饼而已要求还那么多,跟人家老板说,不要香菜,多放辣椒,小葱也要,但是要绿色的叶儿,不要白色的根,还有什么鸡蛋不吃鸡蛋黄,只要鸡蛋清……
夏叶有点后悔给冯典州买煎饼了,刚才就应该当不认识冯典州直接走过去。
最后冯典州拿着煎饼,一边吃一边说:“我吃鸡蛋都不吃蛋黄的,难吃死了,特别硬,还特别粗糙,刮嗓子,咽不下去。”
夏叶:“……”刮的可能不是嗓子,而是脑子啊!
冯典州本来要赖在夏叶这里不走,寻求心灵治疗的,不过还没进中古店的门,接了一个电/话,就说要走了。
夏叶有点奇怪,还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冯典州说:“不是啊,是有工作,别人搞不定,叫我过去搞定。我可能这几天都来不了了,咱们只能老/罗生日宴会上见了。”
夏叶实在是吃惊,原来还有冯典州出面才能搞定的事情?
说真的,夏叶还以为冯典州是那种不愁吃不愁喝,根本不需要工作的富二代。其实并不是,罗启的朋友哪里有什么普通人。冯典州虽然多数时间都在玩,不过工作起来那也是雷厉风行。
别看冯典州思维奇葩情商很低,就跟个大孩子一样,不过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总是想法很特别,创意非常好,手底下的公/司也是最顶尖的。
当然了,冯典州怕吃苦,压根不想把公/司搞的多大,觉得像罗启那样子忙起来什么都干不了太郁闷了,所以每次总是迫不得已才去工作。
冯典州也风风火火的去工作了,有秘/书跑到中古店来接他,好几个保/镖跟着,秘/书也是不容易,手里拎着好几套西装,见面就说:“先生,时间不太够,飞机准备好了,您是在车上换衣服,还是在飞机上换?”
冯典州走了,罗先生觉得自己终于不用泡在醋缸里面了,不然冯典州天天往中古店跑,罗启都怕他带坏了夏叶。
夏叶以为冯典州要去好几天的,结果第三天下午,她买了点食材回来,正准备掏钥匙打开中古店的大门,忽然就看到,有个人靠着她的大门正在吃煎饼……
夏叶吓了一跳,说:“你怎么在这里?”
冯典州说:“哦,我回来了呀,忙完了就回来了。正好你的小提琴还在我这里,我就给你送过来了。”
夏叶瞠目结舌,说:“怎么这么快?”
冯典州说:“嗨,工作嘛,当然是越快干完越好的。”
冯典州走的特别着急,回来的又特别快,让夏叶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去忙工作了。
冯典州特意把小提琴给夏叶送过来了,说是在后备箱里,让夏叶等着他,他去把小提琴取过来。
夏叶大开中古店的大门,等着他把小提琴拿过来了,结果就看到冯典州空着手来了。
夏叶说:“我的琴呢?不会丢/了吧?”
冯典州说:“那倒不是,我把小提琴放后备箱了,谁知道开错车里。原来不是这辆来着。”
夏叶:“……”
夏叶一瞧,冯典州今天开的车和那天去买东西开的是一样的,颜色一样款式一样,牌子也一样。但是冯典州说不是一辆车,他当时买辆两辆同款,结果现在就给弄混了……
夏叶简直要给他气死了,完全不能理解富人的生活。
冯典州赶紧说:“要不这样,我带你去取吧,那辆车应该在我公/司,正好今天老/罗要去我公/司呢,你可以过去巧遇一下老/罗。”
夏叶赶紧说:“不要吧,罗先生要工作,我怕打搅他。”
冯典州说:“什么打搅,他看到你心里都乐开花了,绝对高兴死。”
最近罗启特别忙,夏叶好几天没瞧见他了,罗启只是能空闲时间给她发发消息,冯典州忽然要带夏叶去找罗启,夏叶还挺动心的,她之前答应罗启给他做点心,点心都做好了,就是罗启没时间过来尝。
冯典州游说了夏叶一会儿,夏叶就答应了,跑进中古店里,把做好的点心放进小盒子里,然后带上跟着冯典州就走了。
冯典州一边开车一边说:“这是什么点心?好可爱的样子,不会是老婆饼吧?”
夏叶无奈的说:“老婆饼不长这个样子。”
“哦哦,我知道了,那一定是老公饼了,老/罗真是好福气呀!”冯典州说。
夏叶:“……”
夏叶跟着冯典州到了他的公/司,地方也不算远,半个小时就到了。公/司大厦特别的壮观,进门的时候一堆人跟冯典州问好,冯典州这时候看起来还挺有派头的。
他们直接上了专用电梯,到了冯典州的办公室。
冯典州让助理把小提琴从车里拿到办公室去了,这回真是万无一失,夏叶进去就看到了小提琴,当然还看到了一屋子的毛绒玩具,都是上次夏叶帮冯典州挑的。
夏叶奇怪的说:“你怎么把毛绒玩具带到公/司来了。”
冯典州咳嗽了一声,说:“是这样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女神这会儿就在我公/司里呢!”
夏叶奇怪的看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说:“这么巧?谢小/姐也在这里?”
冯典州说:“是啊,咳咳,我跟老/罗有一单合作,谢家也挺感兴趣的,谢小/姐今天过来谈生意,他们就在会/议室呢。”
夏叶忽然明白了什么,谢小/姐恐怕不是对冯典州的生意感兴趣,估摸/着是对罗先生更感兴趣。
夏叶说:“你不会是故意把小提琴放在这里,让我跑到这里来的吧?”
“不是不是!”冯典州赶紧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要顺便把你请过来,给我出谋划策啊。你看我现在趁机把/玩具送出去,合适不合适?再说了,老/罗和别的女人一块,你能放心吗?你得在旁边看着他是不是?”
冯典州一脸自豪,说:“我已经让助理去会/议室了,跟老/罗说你过来了,还给他带了好吃的点心。”
夏叶:“……”
冯典州还没自豪完,果然助理就来敲门了,来的不只是助理,还有罗启。
本来会/议才到了一半,不过总是要休息的,罗启听说夏叶来了,就先出来了,跟着助理到了冯典州的办公室。
冯典州一瞧,顿时就高兴了,拿了一个玩偶就说:“你们聊,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他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把办公室门给关上了。
罗启有点惊讶夏叶跑过来,不过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说:“冯典州又折腾人了。”
夏叶赶紧把点心拿给罗启,说:“上次答应罗先生的点心,做好了两天了,都没能拿给罗先生,罗先生要不要尝尝?要不然带回去尝吧,打搅你们的工作了。”
“没什么。”罗启说:“正好谈的不顺利,休息一下。”
夏叶不懂生意的事情,不过罗启说了一句,夏叶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说:“原来那位姜先生也来了?”
本来是冯典州这边和罗启的合作,不过谢小/姐忽然想要参与,冯典州那是一口就同意了,所以今天谢暖才会到这里来。不过没想到谢暖还带了姜信垒过来。谢暖说姜信垒在谢家的公/司入了一些股份,是代/表谢家公/司来的。
夏叶虽然不太懂,不过忽然觉得,冯典州可能真的没戏了,怎么感觉谢家和姜家都快成一家子了,有点不分彼此。
罗启尝了一块点心,说:“他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就好了。”
夏叶只觉得,冯典州这样用/力过猛,会不会撞得头/破/血/流啊?
罗启尝了一块点心,他也不能留多久,毕竟会/议还没有结束,罗启还是要回去的。
罗启说:“可能还要有一两个小时,如果你能等一会儿的话,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
夏叶好久没和罗启一起吃饭了,说:“好啊,反正我下午没什么事情,那我在这里等着罗先生好了。”
罗启说:“我尽量快一点。”
夏叶说:“不用,罗先生好好谈生意就好了。”
罗启急匆匆的就走了,夏叶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助理给她端了饮料和小点心,还问她需要不需要电脑消磨时间。
夏叶不好麻烦人家,干脆就拿着手/机玩一会儿。
罗启走了之后冯典州并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发展顺利不顺利,夏叶还挺担心他的,没准又出什么乱子了。
过了一会儿,夏叶有点想去洗手间,本来办公室里是有洗手间的,不过在里面,连通着冯典州的休息间,平时都是冯典州一个人用,离开的时候还锁了门,所以不能去,助理领着夏叶去了外面楼层的公用洗手间。
夏叶走出去,助理给她指路,夏叶谢过了就自己过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影蹲在地上,样子特别的诡异。
夏叶吓了一跳,仔细一瞧竟然是冯典州。
冯典州一脸蔫头耷脑的样子,蹲在地上,手里还捏着一根烟,不过没有抽,就在地上戳来戳去的。他手里还拿着一只毛绒玩具。
夏叶赶紧走过去,说:“你怎么在这里呢?”
冯典州一抬头,哭丧着脸说:“小侄/女儿,我好像失恋了。”
夏叶:“……”
夏叶一猜就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冯典州那个可能不叫失恋,因为压根就没开始过。
冯典州说:“我的玩具没送出去,那个姓姜的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忽悠我女神的,我女神竟然都戴了订婚戒指了!”
夏叶说:“……进展还挺快。”
冯典州说:“是啊,我跟我女神说,姓姜的是渣男,我女神还不信,说我胡说八道……”
夏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可能是姜先生看起来比你靠谱一点……”
“怎么会这样?”冯典州一脸不相信。
夏叶说:“要不你……先起来?”
冯典州摇头,说:“让我冷静一下。”
夏叶说:“那行吧,我去洗手间了,你自己慢慢冷静。”
“等等,我以为你会说些更多安慰的话。”冯典州说。
夏叶说:“等我去完洗手间回来再说。”
冯典州说:“你会不会太敷衍我了?”
夏叶挑了挑眉,还没再说话,忽然皱了皱眉,说:“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冯典州奇怪的说:“什么声音也没有。”
夏叶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救命的声音,就从洗手间那边传出来,声音特别的大,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冯典州显然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奇怪的看夏叶,说:“没有声音啊,你听到什么了?不会闹鬼吧?大白天的。”
的确是有人在喊救命,并不是闹鬼,但是冯典州听不到,夏叶觉得,可能是什么物品在喊救命,喊得特别急迫,还带着哭腔。
夏叶来不及解释,赶紧就往洗手间那边去了。
不过声音并不是从洗手间里面传出来的,而是洗手间旁边的一个化妆间。
虽然有门隔着,但是里面喊救命的声音还是很清晰的。
夏叶立刻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动,从里面锁起来了。她又使劲儿去拍门,说:“里面有人吗?请开一下门好吗?”
里面呼救的人听到夏叶的声音,更加急迫的呼救了,跟来的冯典州仍然一脸不解,说:“小侄/女儿,怎么了?”
夏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解释不清楚。不过化妆间里面发出“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撞倒了,然后有一个男人的咒骂声。
夏叶这回使劲儿的踹了两脚门,说:“开门!”
然后又对冯典州说:“把门踹开!”
冯典州没搞明白怎么了,不过夏叶的表情严肃,他都来不及问,赶紧“咚”的一声,一脚就把门锁给踹豁开了,别说冯典州力气也是够大的。
化妆间里果然是有人的,而且不只一个人,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
女孩的衣服非常凌/乱,她的手被绑着,被推在沙发上,哭得满脸都是眼泪,眼睛都肿了,头发也乱糟糟的,挡着脸看不清楚容貌。
而另外一个男人,夏叶和冯典州都认识。
冯典州一进来,忍不住就爆了句cū kǒu,说:“妈/的,姜信垒!”
姜信垒一脸恐/慌,显然没想到有人会发现,而且还破/门/而/入了。要不是夏叶听到声音,恐怕姜信垒就要对那个女孩图谋不轨。
夏叶冲进去的时候,还以为那个女孩是谢暖,不过仔细一瞧并不是,女孩比谢暖还小一点,而且比较瘦,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此时受惊过/度,非常的害怕。
夏叶赶紧跑过去,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在只是外套破了,里面的裙子还是完好的。夏叶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受惊过/度,眼睛里都是眼泪,呼吸很急促,不过一句话不说,只是嘴巴反复抖动开合着。
夏叶低头一看,倒是看到了女孩脖子上的项链,刚才大喊救命的,竟然是女孩的那条项链,怪不得冯典州没有听到,项链的喊声也就只有夏叶能听到了。
夏叶再仔细一瞧,女孩耳朵上还戴着一个助听器,恐怕不只是耳朵有些问题,而且还是不会说话的。
姜信垒见状又惊又恐,竟然回身就想要跑,冯典州反应极快,一把就拽住了姜信垒的衣领子,把人一下子拉回来,然后扔在地上,抬起拳头就揍,说:“妈/的,他/妈/的人/渣,你他/妈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姜信垒很斯文的样子,哪里有冯典州能打,简直一拳都接不住,顿时就鼻血长流了,脸颊上也青了。
夏叶有点被冯典州的暴/力吓着了,不过像姜信垒这样的人/渣,不挨揍连路人甲都对不起。
姜信垒护着脑袋,大喊:“别打了,我什么也没做!什么都没做!”
姜信垒死咬着他什么也没干,这样一来,连夏叶都想揍他了。
后来姜信垒又改口了,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什么都没做成!”
冯典州又是狠狠给了姜信垒的颧骨一拳头,说:“我他/妈今天揍死你这个人/渣!你他/妈刚才跟我说什么来着?不是说对谢暖好一辈子吗?你现在他/妈干什么呢?连谢暖的mèi mèi都敢动!”
夏叶有点吃惊,原来冯典州认识这个女孩,怪不得和谢暖有点像,竟然是谢暖的mèi mèi,是谢家的小千金,今天才过了十八岁,不过一般都不会抛头露面,性格也是非常内向的。
并不是女孩天生不好接/触,只是她小时候出了车祸,后来耳朵几乎就听不到了,也不能说话了,所以性格慢慢的就变得很内向,一般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和别人接/触。
谢暖今天要带她mèi mèi去看个diàn yǐng,约好了时间,但是因为会/议不顺利,大家还在谈判,所以女孩来找谢暖就没找到人,要等一会儿才能见到谢暖。
本来没什么事情发生的,就坐在待客室里等着谢暖,谁想到正好遇到了姜信垒。
姜信垒这个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实在是会装。他以前见过几次谢暖的mèi mèi,似乎早就起了歹意。这次跟着谢暖来谈生意,但是在会/议室里碰了一鼻子灰,心情特别不好就出来了,反而看到了女孩落单,尤其谢暖的mèi mèi不会说话,遇到什么都没办法求救。
姜信垒见没人,趁着女孩要去洗手间的时机,就把人拖进了旁边的化妆间里。想着玩一玩又没人看到,谢暖mèi mèi也不会说话,到时候根本讲不清楚,哪里有姜信垒这么能说会道的。
谁料到姜信垒还没得手,反而就被夏叶和冯典州给撞见了。
姜信垒被揍的大叫不止,一下子就来了很多人。会/议室就在不远的地方,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就全都出来查看情况。
罗启发现夏叶就在这里,也赶紧走出来了,走到夏叶身边,说:“怎么了?”
谢暖也有点发懵,夏叶已经给她mèi mèi整理好了衣服,但是女孩哭得眼睛都肿了,一看就不是没事的样子。
姜信垒看到众人来了,立刻恶/人先告/状,脸肿的都飞起来了,含糊不清的说:“是,是冯典州!这个人/渣他想要强/暴谢暖的mèi mèi,我遇到了想阻止,结果他反过来打人!”
女孩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立刻就急了,只是她说不出来,别人看不懂她比划什么。
冯典州听他颠/倒/是/非黑白,气得又要揍人。
夏叶立刻说:“姜先生是被揍得脑子坏掉了吧?你干了什么你不知道?还想诬陷别人?那咱们谁也别说,把jiān kòng录像调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不!不能调jiān kòng!”姜信垒立刻害怕,一调jiān kòng他可就完了。他本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先占了便宜,再去花点钱搞定jiān kòng,现在jiān kòng还没搞定,调出来那可是清清楚楚。
jiān kòng虽然拍不到化妆间里面,但是绝对有姜信垒把女孩拖进化妆间的片段,再清晰不过。
姜信垒还指着夏叶说:“她和冯典州是一伙的,她的话不能信!”
谢暖震/惊了半天,终于缓过劲儿来了,有些犹豫,最有一咬牙说:“可能是误会,就别兴师动众的调jiān kòng录像了,我mèi mèi受惊了,我先带她去休息。”
夏叶有点发懵,女孩不是谢暖的亲mèi mèi吗?怎么做姐姐的反而帮着外人?姜信垒可差点占了她mèi mèi的便宜。
罗启这个时候就开口了,说:“出了事情还是别怕麻烦,现在就去调jiān k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