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振又叫了老阎一起去。
路上遇到夏小蕊。夏小蕊喊艾米丽娅去海滩玩,艾米丽娅居然同意了,两人手拉着去了海滩。
管红的茅草屋有十七八个平方,收拾的很干净,窗台上一只金刚琉璃大鹦鹉,歪着头看着我们,它冲我们叫了两句:马格,马格!
“来,快坐,喝茶。”管红说。
“什么茶?”我问。
“黑叶茶,是这岛上独有的,喝起来有点像西湖龙井。”管红说。“看你们一个个很严肃,有事找我?”
老阎看了我一眼,示意让我先说。
“我听说你偷了一个男人的内裤?”我说道。
“偷男人内裤?哎,你听谁说的?”管红说,“谁这么缺德,败坏我的名誉?”
王保振拽了一下我的衣袖,“不是内裤是内衣,赫德的内衣。”
“是内衣,你拿人家内衣了?”我说。
“是又怎么样?我不是偷,他背心掉地上了,我帮他洗了后,又送回去了。”管红说。
“这个赫德我听说已经有两个老婆了,是吧?”我说。
“有多少老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赫德过得不幸福。”管红说。
“他怎么不幸福?”老阎问。
“他给我说过,他一点都不幸福。”管红说。
“他想跟你一起过日子?他同意抛弃他那两个漂亮老婆?”我问。
“他同意,但他两个老婆不同意,这里的婚姻是,如果男女有一方不同意,就不能分开。”管红说,“老阎,你现在当酋长了,这个规定是不是得改一下?”
“改不了,我只知道这里还有一个规定,如果女人勾搭有妇之夫,发生了奸情,要受到鞭刑的。”老阎说。
“我和赫德是纯洁的,没有奸情。”管红说,“这个规定,对我无效。”
“现在赫德的两个老婆告你骚扰他老公,这事怎么办?”王保振说。
“你们不要搭理他们就是了。”管红说。
“你和这个赫德真没发生关系?”我问。
“没有,他只是拉过我的手。”管红说道。
“他老婆不同意,你就不能和他在一起,你打算怎么办?”我说。
“还能怎么办,就和她们这么耗着,知道她们同意为止。”管红看了一眼金刚琉璃大鹦鹉。
“这岛上又不只这一个男人,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我说。
“这岛上没有一个男人比得上赫德。”管红说。“有这么优秀的男人我不找,我非得去找猪头,这不是有病吗?你说是吧,保振哥?”
“我长得像猪头?”王保振说,“这什么话?你不是说你还看上有粮了吗?”
“我是说如果这岛上只剩下两个动物,一个是猪,一个是有粮,那我就选有粮。”管红说。
“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像是好话呢?”我说。
管红笑了笑,“小哥哥,这是好话,你得自己慢慢领悟。”
“管红小妹,这男人不是用来看的,他也只是摸了摸你的手,你这么耗下去,你这朵花就蔫了。”老阎说道,“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人不是画。”
“你这意思很低俗,我和赫德之间是纯洁的爱情,我们终究会在一起的。”管红说道。
“这男的有什么好的,这么吸引你?”我说。
“优点太多了,长相就秒杀你们几个,还有那健美的体魄,优雅的举止,淳朴的内心,忧郁的眼神,真得很美,看他一眼,我心情就特别好,心情特别舒畅,如沐春风一般。”管红说道。
“还忧郁的眼神?这眼神也能吸引你?”王保振说。
“当然了,哪像你整天都是猥琐的眼神。”管红说。
“我怎么猥琐的眼神了?”王保振说。
“你的眼神还不猥琐,看女人先看腿,看屁股,然后再看女人的脸。”管红说。
“我是这样的吗?”王保振说。
“你都自己公开承认过的,老阎就能证明。”管红说。
“这个赫德不看你的身体,只看你的脸?”我说。
“赫德他是先看我的眼睛,我的脸,然后再看我的下半身。”管红脸色绯红。
“这有什么区别?还不是都看了一遍吗?从**到灵魂,又有什么不好?”王保振说。
“哎,你看看王保振这个眼神,看哪去了?”管红说。
“看哪去了,我在看你的胸,你的胸怎么一个大,一个小呢?”王保振说。
“怎么可能?”管红双手托着胸,“都一样大,你真能胡扯。”
“真的一个大一个要不然你把衣服脱了,让他们两个看看。”王保振说。
“你这个liú máng,王保振你就是个大liú máng。”管红说。
“好,我承认我就是个liú máng。”王保振说。
“管红小妹,我现在理解你的心情。”老阎说道,“我找过赫德谈了,他说对你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不会放弃他两个老婆,你这是一厢情愿了。”
“不可能,你瞎说。”管红说道。“他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是真心爱我的。”
“管红,你能听懂赫德说的话吗?”我问。
管红摇了摇头,“不太能听懂,但他是爱我的,我能感觉到。”
“赫德对你说他不幸福,你也是用眼神感觉到的?”我问。
“对,眼神能说明一切,眉目可以传情。”管红说。
“保振兄,看吧,还有眼神比你还厉害的。”我说。
“要不,我现在把赫德叫过来,看看赫德到底喜欢不喜欢她?”老阎说道。
“好,你喊他过来吧。”我说。
老阎出了茅草屋。
七八分钟后,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进来。
他进来后,冲老阎咕噜嘟嘟的说了一番话,又对管红说了几句。
“他什么意思?”我问。
“他说,他很爱我。”管红一脸羞涩。
“不是这个意思?赫德说你是一个很无聊的女人,长得也不好看,他不喜欢。”老阎说。
“不会,不可能。”管红说着走过去拉着赫德的胳膊。
赫德一下把管红推倒在地上,然后咕噜刮拉说了两句就走出了屋。
管红爬起来,去追赫德,又被赫德推倒在地,管红爬起抱着他的腿,被一脚踢开,然后赫德大步流星地离开。
管红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看到没有?他不喜欢你。”王保振说。
“滚,你给我滚。”管红冲他吼道。
“我觉得你这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老阎说道,“不过,你也没什么损失,他没碰你的身体。”
“他碰了,他把我qiáng jiān了。”管红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只是摸了你的手吗?”我说。
“刚才是我撒谎了,他qiáng jiān了我。”管红说道。
“qiáng jiān了你?那你还喜欢他?”老阎说。
管红坐起来,擦着眼泪,“只是,只是后来我屈服了。”
“那就不是qiáng jiān,那是半推半就,自愿了。”王保振说道。
“你怎么还不滚?”管红怒斥着。
“这事就结束了,其实呢,就是一场误会。”我说道。“以后你也别再理睬他了。”
“不,不行,他欺骗了我的感情,玩弄了我,我不能饶了他。”管红说。
“还有完没完?你就这点出息?”老阎说道。
“我现在感觉活得没意思了,要么他死,要么我死。”管红说道。
“我去,你疯了。”我说道。
“我疯了,我疯了,都是你们逼的,你们这一群shā rén犯,你们害我有家没法回,骗我上了你们的贼船,杨珍妮就是你们害死的,你们也得死。”管红咬牙切齿。
“好吧,那就送你回大陆,回家,这样行了吧?”我说。
“送我回家?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们?我管红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真疯了。”老阎说。
“有这么快吗?说疯就疯?”我说。
“失恋造成的精神崩溃?”王保振说。
“我看,很有可能。”老阎说。
管红从地上爬起来,进了屋。
“赶紧进去看看,她要干什么?”我说。
我们走到门口,就看到管红拿着刀冲过来。我和王保振慌忙把刀夺下。
管红又踢又叫,整个人精神崩溃了。
老阎找了一根绳子,把她绑了起来,用衣服把她的嘴堵上。
“二十分钟前,她还和我们有说有笑的,这就疯了,要拿刀杀我们?”我说道。
“都怪我,不该喊赫德过来。”老阎说。
“可能是这两天,杨珍妮的死,还有赫德这事,她接连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心里崩溃了。”王保振说。
“她要是真疯了,这要到处拿刀kǎn rén,这怎么办?”老阎说。
“要不,这两天我来照顾她吧。”王保振说。
“我看你就算了,你在这里,她更受刺激,我看还是有粮照顾吧,我们这些人里,说真的,管红对有粮印象最好。”老阎说道。“管红在私下里曾给我说过,她说,有粮是我们这个船上唯一的好男人。”
“是吗,她真这样说过?”我问。
“是的,在我们渔船触礁,被困那个小岛后,她专门说到你。”老阎说。“保振,我们先回去吧。”
“我也是好人啊。”王保振说。
“你是不是好人,你说得不算,走吧。”老阎拉着他的胳膊。
王保振回头看了看,然后叹息了一声,跟老阎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