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月影叫道。
这个混蛋真是混蛋,自己吃完一拍屁股就走了,还让我们帮他结帐。
“我们为什么……”月影倒不是在乎这点面钱,只是觉得千仞这么做太混蛋,事先也不说一声,本来早上看到他不辞而别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现在只希望他走得越远越好。
“我来我来!”慕城风拦住了月影还没说出口的话,把钱递了过去。
“好勒,慢走!”小伙子接过钱笑道。
“这个混蛋!”出了店门,月影还不解气,“不知道他跑那去了,要再碰到他,非要他说清楚不可!”
“呵呵,没事,一碗面而己,没事!”慕城风陪笑道。
“你还笑!”月影怒道,“刚才就应该不要帮他付。”
月影眼一瞪,慕城风又法子了。
“这混蛋跑到去了?一下就没看到人了!”月影左顾右盼自言自语着。
慕城风却回头看看那牛肉面店,若有所思却欲言又止。
千仞出了牛肉面店后,一路向东,来到了霸尊府前。
霸尊府和往日一样墙高卫严,朱门紧闭,门口两人守卫,个个雄姿英发,目光夺人。
千仞眼睛一转,就像是没看见门口的守卫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站……”守卫看到人过来,想喊站住,可住字还未出口,就见千仞双眼闪过一道异光,那守卫忽得一怔,竟呆住了。
右边的守卫不明就里,上前一步,“你……!”
千仞转过头,就见平日里黑白分明的眼睛忽得一下变成全黑,那守卫也是一怔,像是失去了意识,也呆在了原地。
千仞收回眼神,走进了霸尊府。
过了片刻,两名守卫像是晃过神来似的,全身不自觉得抖了一抖,双眼由呆滞的状态转了一转恢复了常态,头不由自主的左右看了看,又各自站回自己的位置,却对刚才进去的千仞无动于衷,就像是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回事一样。
霸尊府内十进九山六池,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石桥池水点缀其中,叠山河流穿行而上,偌大的府第之中只感到森森肃杀之气,看不到平日里的半点祥乐。
千仞一进入府内,就见一个长廊环绕,正对面三座拱桥,每座桥都修整的一模一样,桥底碧荷连天,春意无限,桥上白石精雕,栩栩如生。
桥对面一块高高的影壁石,壁石之后是第一进院子,一座飞檐斗拱、大气天成的殿院首当其位。
千仞环顾了一下四周,长廊上空无一人,拱桥池水平静无波,对面的殿院正门被影石挡住,但左右两侧也没看到一个守卫,这霸尊府一入府竟是空无一人的景像,像是谁都可以在这大摇大摆的闲逛。
千仞看了看三座拱桥,走到了拱桥之下。
三座桥一模一样,雕刻、石材、间距都没有半点差别,似乎你无论选择那一道桥走过去都没关系。
千仞却没有像进门一样的没有半点犹豫,而是三座桥都仔细看了看,最终踏上了右边的一座。
他左脚先踩在了拱桥之上,除了被阳光照射下那温暖坚硬的石面显得有些硌脚外,没有什么异常,可当他的右脚一站上去,本来脚感坚硬却温暖的桥面一下就变了。
那温暖的石面忽得一下凉意透骨,前方忽得起了一阵寒霜,桥两侧及地面之上嗖嗖的披上了一层薄冰。
周围的景物忽然全都不见,眼前、天空、脚底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雪。
“喳”千仞一脚踏出,薄冰在脚底碎开。
“呼”一陈寒风刮过,寒雾中忽然闪出一人,身披银甲,满脸狰狞,面目惨白,手舞一白晃晃的大刀,当头一刀对着千仞就是一刀劈下。
千仞不退反进,脚步一滑,身子一斜,刀贴着他的身体右侧劈了下去,再多一分他整个人便会被劈开。
刀还没落下,千仞一拳便打在了那银甲人狰狞的脸上,“啪”银甲人的脸被拳锋一击便像是冰块一样的整个爆裂开来,碎成了一地的冰渣。
千仞踩在冰渣上,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
“呼、呼”寒雾中忽得又是两刀劈了过来,人未到刀先到,闪着银光的刀锋一左一右夹着砍了过来。
千仞向左避那右边的刀会劈到,向右躲那又会闪不开左边的一刀。
刀光快如闪电,带着凛冽的冰霜劈下,千仞往前一冲,在刀还未落下之际己冲到了刀锋之下,接着两拳挥出“啪啪”,两人又似冰一样的爆了开来。
“呜”寒雾被冰风吹开,一群银甲人从雾中冲了过来,每人手提一柄鬼头大刀,或上或下,或左或右的乱砍了过来。
千仞身形有如鬼魅一般,双拳双脚各个击出。
一拳打爆左边的一人,转身一肘击破右边的一人,跳起来凌空踢碎一人的头顶,落下来一扫又将一人拦腰扫烂。
只见他左冲右突,上下翻飞,一会左、一会右、一会上、一会下,一会抓住一人扫倒一片,一会夺刀砍翻一群。
可无论他怎么打,这些面目狰狞的银甲人家却所像是怎么也打不完一样,寒雾中不时冲杀出无穷无尽的银甲军团,或从天上扑下来,或从地下钻出来,或从左边杀过来,或从右边砍出来。
打到后来,只见一团银刀上下翻舞,无数面目狰狞的银甲人从四面八方峰拥而止,两那些被打爆的银甲人竟又慢慢的自行合拢,又变成完整的人提着刀砍将下来。
千仞左手一抓,抓住一人往中间一戳,把他当成柱子一样,双脚连环扫出,“啪啪啪”一圈的银甲人被扫了个稀巴烂,接着又拉起中间那人原地一转,又扫倒一片,然后全身忽得一振,周身衣服像充气似的涨起,他半蹲下身子,一拳猛的向中间地上击去。
“轰”一股强大的气流沿着中心点往外爆开,“咔”随着中心地面的冰块裂开,围在千仞周围那己数不清的银甲人被气流一下“轰”的震散。
寒雾被这一拳震得都消退了几分,那数不清的银甲人也没震得七零八落,千仞身边除了碎落一地的冰渣别无他物。
可还没等他完全站起来,前方一阵刀光闪耀,从寒雾中又是一群群的银甲人冲了过来,而地面上那些被震成冰块的银甲人又自行滚动,一个个的拼凑起来。
这银甲人竟是打也打不完,杀也杀不尽。
千仞脚下一飘,人往后箭似的射出,瞬间便退到了石桥之外。
在他右脚一退出桥面之时,兀自有一银甲人狂吼着提刀砍下,可当他的左脚也退出桥面站到了桥外,“呼”的一阵风吹过,那刚刚还在眼前的银甲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抬头看去,石桥还是那个石桥,周围的景物又回到身边,看过去依然可以看到影石和殿府,桥面上空无一物,即无那些面目狰狞的银甲人,也没有冰封寒雾,刚才的那一切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千仞拍拍衣服,有几处被刀锋割开划裂的口子又似是提醒刚才的一切确实发生过,他吐了口气,说出了三个字,“森罗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