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5月7日(农历4月1日),星期三,晴</p>
孝敬不孝敬父母也不是靠嘴说的,而是靠行动来验证的。</p>
今天下午物理课上,有几位同学的卷子找不着了,物理老师让他们出去,一个略略停留了一会儿,他便踢了人家一脚,我真看不惯。</p>
晚上修物理时,一位同学不知写什么,被吴老师发现了,拿起来一看,说:“还怪多情啊!”把本子摔了过去。那位同学不知分辩了句什么,他便从讲台上绕过去,用书摔了那位同学的脸一下,那位同学(中飞)哼了一声,他说:“哼什么,我打死你个驴熊!”又打了那位同学一耳瓜子,还跺了那个同学一脚说:“出去!”中飞走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左半拉脸血红,是因为打得了。</p>
物理老师、班长、中飞他们出去,语文老师又来了,念了分数,我的不及格——53分。得最高分的是司秀,69分。东丽也比我多,575分。冬红54分。</p>
政治卷发下来了,我的85分。第一名89分。</p>
我正式起草《小村》。</p>
1997年5月8日(农历3月2日),星期四,晴</p>
今天中午,听有的同学说,公路边有很多武警检查过往的车辆,都带着枪,他们让司机出来,坐到车里检查,有一个司机的新笔记本也打开看看。咱示草县的,就不检查了,要是其他地方的,检查。同学们猜想可能是检查走私的。</p>
下午吃过饭,又听一些“跑伙”的同学说,已经检查出了六个,四个江苏的,两个广州的。检查出来的东西中有一箱假万宝路香烟,还有一箱黄带。</p>
1997年5月9日(农历4月3日),星期五,晴</p>
听一位同学说,武警早上还在路边检查。</p>
下午第一节下课,我把那个字条给了班主任南老师,转身就走,走出好远,却又被他叫住了。“多少杂法子!”他把我的毛笔给了我,说道。我看着他那张愠怒的脸,我恍然或者我根本不该把那张纸条给了他。我后悔了。</p>
我写得那些关于班里纪律不好的话,他看了吗?我产生了疑问。</p>
回到班里,越想越难受,竟产生了厌烦这个世界的感觉。</p>
放学后,拿着以前的日记本去找语文老师于老师(一年级时的)。</p>
因为在一年级时,我在这上面写了几首小诗,让她看了,她鼓励我继续写下去。现在这个本子写满了,所以给她看。她说让我选几篇投稿,我说怕不行,她说哪能头次都成功呢?试试也好吧。……</p>
回来的时候,我心里的失落一扫而空。</p>
1997年5月10日(农历4月4日),星期六,半阴</p>
今天上午,两节yīng yǔ课没上,全校师生都去西校参加《迎香港回归十万青年签名仪式》,是广召乡教管站站长主持的,乡党委书记赵书记在用来签名的白布上题了词。据说这项huó dòng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和政治意义,签名单将被珍藏在县博物馆。</p>
1997年5月11日(农历4月5日),星期日,雨转阴</p>
下午去学校,十里庄一段车堵塞了。原来是两个车相撞,听说有两个人受了重伤,送城里去了。我们看见有好多警车,一些jǐng chá忙忙碌碌的,测量柏油路,有个jǐng chá还背着照相机,他们中有穿一身绿警服的,也有上身穿白警服的。</p>
今天下午,东丽她们几个像发了神经,老缠着望远镜的话题不放,不知为什么。我一插嘴,她们就笑。也不知我哪点让她们可笑。</p>
1997年5月12日(农历4月6日),星期一,半阴</p>
没想到物理老师利用语文课的时间,抽了一些同学到师资班作第五章(浮力)白卷,其中有我。没有思想准备的我惊慌失措,拿了黑书写笔去了:写到半截不显了,真气人!语文老师今天格外凶,他说:“大考你也写着写着不显了咋弄!”把我吓个半死——他的眼光今天就像刀子一样,剜剜这个,剜剜那个,剜得我心里直发毛。物理老师今天倒一改常态,不凶了,开了恩,允许我又借了支笔。唉,怎么回事,今天作起题来像做梦似的,心里慌慌的,半天才作一个题。想着别人可能都作完了,剩下自己还掉很多没作,手都颤了。越慌越作不好,语文老师也加焦,一会儿“还剩多少多少分钟了”,一会儿“还不赶紧做”,听得我心里长了草似的</p>
“别作了!”我吓了一大跳,最后一道大题我还没作呐!没办法,写上名字,交吧!真可惜,那个题我又不是不会作!</p>
我问东丽她作完了没有,她说作完了,这没什么奇怪,她以前作过了,只剩没几道题,还不好作吗?</p>
今天是母亲节,给母亲买什么礼物呢?</p>
1997年5月13日(农历4月7日),星期二,晴</p>
物理小测验的分数出来了,我考65分,最高分72分(七占)。</p>
生物卷子发下来了,我70分。说实在的,我对它不屑一顾。为什么?哼,我有的明明做对了,却没给分,还有几个作错了,却给了分。别的同学的卷子也是如此。甚至六弓的卷子第一大题有好多空没填,却得了满分四十分。你说气人不气人?</p>
《雨夜的故事》</p>
月亮等不到太阳,</p>
于是,</p>
伤心地撒下纷纷泪珠,</p>
离去了。</p>
只剩下,</p>
夜在沉默,</p>
暗自懊恼,</p>
自己这个媒人,没做好,</p>
辜负了太阳予于的光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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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5月14日(农历4月8日),星期三,晴</p>
下午历史课上,听史老师(历史老师)说:12日晚上的新闻报道,我国今年发射了一颗卫星,上天了。(也就是说,发射成功了。)它的名字叫“红星三号”。</p>
晚自习课上,数学老师说学校让交补课费和打防疫针费(他说防疫针星期五打),共十元钱这个星期必须完成。我是不回家的,剩下的钱虽够交,但交上后,拿什么吃饭呢?于是我借了东丽5元钱,自己又拿出5元交上了。剩下的钱吃饭用。</p>
天真热,今年的夏天好奇怪:白天倒不见得多热,只是烤人。一到晚上,又闷又热,像进了蒸笼。现在夏天才出生没几天,就如此,到三伏天,说不定……</p>
不知哪来(我想是被烛光引来的)那么多小虫子,飞到我本子上,手指头按就死一个,身子细的针尖似的,还没虱子大,烦死人了!</p>
梦见下了一场太阳雨,阳光夹在雨丝里。</p>
《我在长大》</p>
一天天,我在长大,</p>
开始怀疑小说里的童话,</p>
挺秀的思想发了叉,</p>
迷糊地发问,“我到底该干啥?”</p>
明白了日子不能随便打发,</p>
于是想去分享人生在世的的伟大。</p>
也许我有太多梦幻的自大,</p>
狂妄的让我自己都害怕。</p>
但,</p>
谁不承认,</p>
我毕竟已在长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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