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4月15日(农历3月9日),星期二,晴</p>
中午,东丽说带给我一,个好消息,还说不知当说不当说。我想说说又不是娶媳妇,啥喜事呢?没说。她不说,我问咋不说,她说怕我不相信。我说我相信中不中。我想是说成绩吧,物理815分(年级第一)我已经知道了,肯定是其它三门。她说我的语文八十多,这我知道,语文成绩北雨看了,我的82分(年级第一)。她又说我的yīng yǔ90分(年级最高是冬红的96分)。90分?鬼才信呢!谁都知道我的yīng yǔ差,虽然这次的全能竞赛题很容易,很多老师都讲过了,但我以为,最多能考七十多分,现在她说我考九十,可能吗?我这次kǎo shì,自己也想不会考的太差,但一下考九十,我还是有点怀疑自己。便说:“哪个兔孙相信!”她说给你说你也不相信,不说了!等回来看吧!……</p>
数学成绩如何?</p>
对于成绩,我既不是很关心,也不是说无所谓,但是我一定得记住: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p>
下星期就要其中kǎo shì了,好好复习,迎接考验。</p>
1997年4月16日(农历3月10日),星期三,晴</p>
《作诗偶拾》</p>
一片金黄的浩瀚,</p>
在我心中漫延。</p>
所有的沙缝我都翻遍,</p>
找不出解渴的莹蓝。</p>
一次次盲目的踏遍,</p>
只寻到烦烦的干旱。</p>
“哦,</p>
老天,</p>
你让我怎么办?“</p>
灵感可怜我无望的哀叹,</p>
一曲伤心的调子在我的笔下,</p>
扩展,扩展。</p>
《回头》</p>
回头,</p>
回头,</p>
一次次的回头,</p>
都带来无限的愁。</p>
我不愿再在已逝的岁月里逗留,</p>
所以,</p>
我也不想再回头。</p>
我的眼盯着今天,</p>
我的心想着明天,</p>
从此,</p>
不用再回头,</p>
我也明白昨日没有苦水流。</p>
《诗文小评》</p>
行文如顺水行舟,</p>
作诗如鱼逐清流,</p>
前者喜迎水上浪,</p>
后者笑纳波下石。</p>
《自习课小语》</p>
自习课上笑声朗朗,</p>
悠悠梦中几何彷徨。</p>
静时梦醒铃声响,</p>
各奔他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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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东丽说,十里庄这面那个打面房边shā rén了,我吃了一惊。</p>
1997年4月17日(农历3月11日),星期四,阴</p>
今天,我想和北雨开玩笑,便说她的纸是我的,没想到她当起真,和我闹翻了。当然,后来和好了。</p>
今天晚上下了晚自习,水京哥把车子给我送来了,给我解释说因为上星期集上没合适的胎带(需24的,却只有26的),跑了三次,昨天才修好,我好感动。</p>
1997年4月18日(农历3月12日),星期五,晴</p>
下一星期就要kǎo shì了,我这几天采取的“政策方针”是晚上一放学就睡,以便清早早早起来复习(记读)。这不,今早上便如此,现在是早自习上课前。</p>
今天大星期,真的很高兴。</p>
今天晚上看了电视剧《窦娥冤》,原名《感天动地窦娥冤》,作者剧作家关汉卿。</p>
晚上谈起妈妈的腿疼,爸爸说:“咋治不好吔?能治好了。咱穷。”又说:“好药材有钱也买不来。采来采药的就自己熬熬喝了,咱喝也喝人家的药渣子。“我想那一定是给当官的有钱的吃了。</p>
说起好药的主贵,又说起茶叶来:“某某某从七岁上山采茶叶,十来多年一两也没采,还不够一两哩。家里穷,跑老远卖。小茶馆买不起,大茶馆才买的起,一泡跟人样,气起着往上跑——那一丁点就能置万贯家财。“</p>
妈说:“他爹不知道吗?“</p>
爸说:“他爸咋会知道哩?“</p>
我说:“咋采哩吔?一年才采还够一两!“</p>
爸说:“一天才采一绺子呐!“</p>
……</p>
《赠别——写给小西》</p>
朋友啊,</p>
朋友,</p>
你可知道,</p>
我,</p>
多想把你的身影,</p>
留。</p>
怎奈,</p>
你属于,</p>
往日的岁月,</p>
一去不回头。</p>
你呀你,</p>
为什么要,</p>
留给我,</p>
无限的离别愁?</p>
朋友啊,</p>
朋友,</p>
你可知道,</p>
我,</p>
多想把你的身影挽留……</p>
《时间》</p>
我认为:“人生最公正的判官是时间,如果想胜诉,请先把时间的腰包填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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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p>
他很少抬头。</p>
因为一抬头,看到的尽是盛满可怜的眼睛,那目光虽很善良,但他受不了——他不想被别人可怜!</p>
他走了,到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眼睛虽然可怕,但总不会使他心碎。</p>
他被捕了。</p>
他又碰到盛满可怜的眼睛,不同于第一次的是,长着那双眼睛的脸上存在法律的尊严,那种目光一次又一次使他离开绝望的边缘。</p>
他开始感到自己确实很可怜,竟为了不被人可怜而选择了终究被人可怜的路……</p>
1997年4月19日(农历3月13日),星期六,晴</p>
今天挺暖和。</p>
数小鸡儿真难,才数几个,就串了。它们可不管我干什么,只管自己悠悠转转。本来没母鸡领窝,看,满院子跑,小脚儿不大飞的倒挺快,真调皮!咦,这会儿怎么啦!都聚一堆了。哼,又不老实了!看它们这啄啄,那挠挠,饿了吧!</p>
嘻,面条刚“噗“一声吐在地上,小鸡儿一窝蜂似的围上来了。又散了。对面条不感兴趣?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它们跑呀追呀大概只是逗乐哩。要不,为什么为一个干草叶撵来撵去,把干草叶传到最后,没谁来抢,便被抛弃了。可能它们太寂寞,便这样来打发时光吧!</p>
哈,真有趣,那两个小鸡儿打起来了!哟,这个小黑鬼儿还不愿输呢!瞧,又和小白脸儿顶起架来。那俩在干什么?大概在挠痒痒吧!那个花翅儿的小鸡儿咋哩啦?就是叫哩!噢,原来同伴丢下它不管了。还挺要强呢,要搁我小时候,没准儿就淌泪滴了呢!别走,快等等花翅儿!不然……哎,它们可是都可娇贵,打不得,骂不得,真没办法不管它们!</p>
你别说生气的话,这小鸡儿还蛮喜欢人呢!一个个肥嘟嘟的。</p>
中午,我问起妈妈十里庄shā rén的的事,妈妈说听说被杀的运输队运粮的,还说既然明知道是打死的还解剖干吗?</p>
晚上,我上火姐家看电视,提起这事,婶子说是在打面房边那有个桥的桥边,火姐说解剖从头上一直划下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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