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一人出来了,姐姐呢。”孟鳐问公孙止,公孙止听见孟鳐问也不隐瞒,想着措辞把如何与姐姐置气一人上了这船的事说了。
“那再过大半个月道风棠城可有人来接你。”梦雅问。
“有的,已经和家里说过了,这不,把我托付给白家了。”公孙止说着觉得自己有些窝囊,语气便弱下去,孟鳐见状拿手敲了他的脑袋。
“哎呀别敲,我父亲让我在风棠城等我姐姐呢。”公孙止想起姐姐就打了个激灵。那日在流暇渡口,公孙蔚和公孙止在广场等人把玉牌买来,一名长发女子在公孙止面前蒙面走过,公孙止多瞧了两眼,心里又感叹几句,接着不等他回神,那女子就和别人打起来了,几个穿着深紫色衣服的道姑也不问话,出手就是死招,还是偷袭。
“哇,这也太不要脸了,就是看别人长得比她漂亮吧。”公孙止皱着鼻子忿忿不平,他要是有个筑基期一定上去帮这个姐姐!想着他就做了,手刚抬起后脑勺被打了。
“多管什么闲事,知道自己多少斤两吗。”公孙蔚不知何时已布了个结界,正要拉着公孙止走。
“我没有。”公孙止被发现狡辩道。
“什么没有,年纪不多大,就知道看姑娘了,还想学人家英雄救美,你那姐姐金丹期的,轮不着你救。”被姐姐直戳心事的公孙止撇嘴不语,被姐姐拉着走了。
“所以你姐姐打了你一顿,然后你一个人跑到船上了。”梦雅问。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见死不救,况且那姑娘不是什么坏人,那些道姑忒欺负人。”后来公孙止偷偷跑回去英雄救美,要不是身上的软甲结实差点被打死,被姐姐救下又被姐姐揍一顿,揍一顿没什么,关键是她说话太气人!
“和你说什么,家里的青山派你都考不上,非要去凌霄,拉着我和你一起发疯,现在也不必到凌霄了,半路上就给人打死了!”这话着实可气,公孙止脑袋一热,拖着被揍过两回的身子独自一人买来玉牌上船,一上船他就后悔了,又不敢跟姐姐联系,拖到船开偷偷跟好友联系,好友见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乱出主意,让他马上和姐姐联系,说着他犟脾气又上来。
“我一个人也可以!男人嘛,怕什么!”第二天一早公孙止和姐姐联系不成,只得和家里联系,这才知道他不见了公孙蔚以为是被落英派的捉去了,和她们大战了一场,差点丢了命。父亲直说姐姐要有三长两短必要把他打死,销毁玉牌,只当没了这个儿子。
“那你也太不懂事了,不和家里人联系,干嘛也把交镜封了。”梦雅皱着眉头问道。
“和周田联系完我不敢联系姐姐,又不敢让姐姐联系到,就封了,周田晚上已经和家里说了。”公孙止被梦雅问的脑袋都抬不起来。
“那你姐姐呢。”孟鳐问。
“叔父说没事,姐姐戴的是家里排的上号的软甲,修养一个月便可。”公孙蔚出身龙吟派,法术精湛,是天生的武体,又戴了那银龙软甲,大抵性命安虞无恙,而且公孙蔚还说等她到了风棠城要好揍一顿他,如此便是无事了。
“那名长发女子可被抓住了?”青隐思量着长发女子金丹期,恐怕是风吟。
“可我可就不知道了。”公孙止见青隐问话,半个字也不愿多讲,青隐听到此时便起身离开。
“此去风棠城,我先去“恶人城”转转,左右得在风棠城等半个月。”公孙止说。
青隐寻着好地方去,轻歌曼舞,仙乐飘飘,旁人一时半会儿也发现不了他。正往那处走,就看见一个白袍道士冲上台去,一把抓住一个舞女的袖子,嘴里振振有词。
“妖女!偷了我的丹药,还不快还来!。”青隐瞧着正是昨日的道士,不知他怎么也认识那白页。
“什么丹药?真人请放手!”舞女正轻舒玉臂被人狠狠捉住,还当是哪个喝醉了的客人,这下听言脸色便一下白了。
“休要混我!此刻你被我捉住,你最好是自己拿出来,不然我可饶不了你!”道士恶狠狠道。
“阁下有什么事还劳烦下去说。”一名管事飞上台道,一群舞女站在台上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仙乐停了一刻又奏起来。道士见事情发展不好,便伸手直往舞女腰间探去,将裹着舞女细腰的腰带一把扯开,管事也来不及阻止。
“啊!”轻薄的衣物洋洋洒洒飘在空中,舞女身上便只剩了一条绣花的肚兜和一条宽腿裤。
“休得无礼!”管事见状也不多言,一条捆仙锁甩出去,道士反应极快,两拳打出将捆仙锁打飞,台上舞女们便纷纷跑下台去,被扯了衣物的女子双手环胸动也不动,道士闪身躲在舞女身后翻找衣物。
“说!你把它藏在哪儿了!”道士撕碎了衣物,一把抓住舞女的脖子,眼眶欲裂,台上管事一挥手,诸多黑衣人闪现,将道士立刻擒下。
“贱人!把天珠丹还来!”道士被人捉下台朝着台上怒道,管事看着台下舞女也不多言,舞女们面面相觑,而后一一飞上台去,踩着音律扭动着腰肢,挥舞长袖。
“跟我来!”管事将愣在台上的舞女一把拉下台去,从道士上台闹事到将他擒下,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青隐跟上那管事。
“您请留步。”管事察觉青隐在跟,回头对青隐说道,青隐只得留步。
“嚯!那道士是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最先发现异样赶来看戏的公孙止叹道。
“发生什么了?”公孙止转头问青隐,青隐并不答话,离开此处。
“嘿!你是吃”了哑药了。公孙止不知怎的不太敢招惹这位爷,话说到一般咽回去,生着气转头寻了其他人问。
“怎么回事?”青隐迎头碰上孟鳐梦雅,萧清跟着老神在在的摇扇子。
“天珠丹被偷。”青隐说着离开了。
“天珠丹?!真有天珠丹这东西?我还当!”耳尖的公孙止喊起来,喊着被萧清用扇子点住,忙用手捂住嘴,不过该听到的人始终听到了。
“我滴个乖乖!大发了!”公孙止低声道。
这突发的状况片刻平息,但地下是否波涛浪涌并不知道,道士和舞女不见了,白页和展玲珑出现了。
“今日是内人寿宴,诸位赏光。”白页说着举起酒杯来,场内宾客也纷纷举起杯子。孟鳐梦雅兄妹站得里内环远了些,萧清和青隐站得便更远了。
“船上多有不便,若是招待不周,还望海涵。”白页说着,身边几个说得上话的便开口道。
“白城主客气,今日城主夫人寿宴,我等赶不及备礼,还望白城主不要嫌弃薄礼,当我们蹭蹭寿星的喜气罢。”
白页笑着并不应话,马上有人接口,一时间宾主尽欢。青隐远远看着从桌上拿起一杯酒,不知觉喝下,只是桃花清酒,味道不浓,青隐也未在意,只当是饮品,又多喝了两口,而后坐下。
“不好了管事,茶亭出事了。”听到人来报,暗处的管事不多言随着来人匆匆去了,青隐起身施了一道法术跟上,萧清摇着扇子也跟上去。
一路望着茶亭去,暗卫越多,看来茶亭是封住了,青隐闻到了丝丝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
“怎么回事?”管事来到茶亭走廊,廊上几具尸体横放着,有男有女,断肢残臂此一条那一根。
“我听到茶亭茶师惨叫,赶过来看就是如此了。”一名下人对管事道。
“茶师呢!”管事喝道,几名下人把一个人拖过来,解开他身上穴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个瞎子!”茶师大喊大叫,管事一挥手,下人又将他穴道封住。
“暗卫没看见吗?”管事抬眼望去,一名暗卫现身。
“我已禀报城主。”
“你们也没看见?”管事奇道,暗卫消失不见。
“把这几个人的身份查一下。”说着管事来到瑟瑟发抖的茶师面前闭上眼,茶师立刻晕过去,不多会儿管事睁开眼一声冷笑。
“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