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手腕轻轻一抖,锋利的剑尖便刺破大石头的咽喉,张晨看也不看便背转身去。
临死,大石头都一脸惊愕,不就是玩个游戏吗,何必这么认真?我可以给你钱啊!
只是他再也说不出口,身影渐渐淡化,直至透明,最后消失不见,往重生地点而去了。
“你来干嘛!”熊俊很无奈。
“刚好路过。”张晨嘿嘿一笑,与刚才冷面战将好似不是一个人似的。
略有些狼狈的阿飞走了过来,叫道:“张哥!”
“嗯!你怎么样,没事吧?”张晨问。
“我没事,你来了,太好了!”阿飞很激动,这段日子实在过得太憋屈了,在王者之风的时候走到哪总有人欺负,以为退出小队就安全了,没想到还是被人逮着就打,他算是明白了,只要张晨他们不在,自己别想有好日子过。
“没事就好,你自己小心点,我们走了。”张晨走到熊俊身边,然后两人并肩离去。
“我……”阿飞想说,自己希望重新加入小队,可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在最困难的时候,是自己首先背弃了王者之风的,自己选择的路,错了也要走下去,男人的尊严,有时候就是一把无形的枷锁,让人独自品味,那苦苦的果实,却无法与人说。
本想观看一出好戏的众人,见戏已落幕,只得兴犹未尽离开,各忙各的去了,然而一个突兀的声音这时响起,让那些尚未走远的人顿时纷纷驻足,期待故事是否有后续发展,故事总是在最后处才精彩,不是吗?
“张兄,许久没见,怎么又急匆匆要走呢?”说话的也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少年,容貌英俊,只是眼角神色有些阴视,给人一种停步!请保持距离的抵触。
说话的人叫白衣嗜血,在十大高手榜排名第五位,只是熊俊不知道,而张晨却很清楚,那是以前,现在这家伙已经排在第四位了。
“白衣,有何见教?”张晨只停住脚步道。
熊俊不仅无奈,同时更加郁闷了,怎么每次都是被人打搅的,开始大石头打阿飞,被自己打搅了,后来自己和大石头打,又被张晨打搅了,现在自己和张晨离开,又被这混蛋打搅了,难道你们不知道,被打搅让人很讨厌吗?
尽管他也打搅过别人,却选择了自我原谅模式。
“张兄好身手,兄弟一时手痒,想找你切磋切磋。”
白衣嗜血嘴上叫得亲热,一口一个张兄,却气势陡然高涨,威逼之意尽显。
白衣嗜血老早心里就不服气,张晨原先排名就是在第四位,而他排第五,一直被张晨压着一头,只是熊俊在第一名坐得稳稳当当,白沙城里谁不知道他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有心找他较量较量,却怕被熊俊报复。
今天,终于等到机会了。
张晨平常跟白衣嗜血不熟,只是两人排名一前一后,有时也会关注一下,在他想来,他两人之间迟早有一战,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排第七,白衣嗜血就排第八,他排第六,白衣嗜血就排第七,始终紧紧跟随,却自始至终没有等到那封挑战书。
却原来是在今时今日,自己早己不是十大高手了,看来此战是为私而非因公了。
“好!”自知无法避免,张晨慷慨而允,不再废话。
两人默默注视着对方,看似浑身轻松,却气氛渐渐凝重,两人都明白,此乃劲敌,也都收起了轻视之心。
几乎在同一时刻,两人同时变身,开启战斗模式,盔甲护体,同时趁着华光一闪的瞬间,展开了进攻。
白衣嗜血使的是一把大钺,钺本是一种近身wǔ qì,但是大钺则攻击距离和范围也就大了,因出手角度刁钻,同时还可远掷环旋伤人,往往令人防不胜防。
而张晨使用的则是一把莹华剑,剑也是一把好剑,现在市场上价值在千元古币之上,剑者,君子之道,讲的是堂堂正正,自有一番凛然之气。
一开始两人都是试探性进攻,你来我往见招拆招,看似精彩绝伦,其实都留着三分劲,最后越打越猛,纷纷使出看家本领。
白衣嗜血的成名绝技是《三十六路绝命钺》,是一次偶然机会在深山古墓中所得,一旦施展起手式,便招式连绵不绝,可循环反复,乎左乎右,实上虚下,似虚就实,神鬼莫测。
而且每次循环攻击都不相同,这一次攻击是你的胸腹,下次使到这招攻击则可能是你的下三路,而再下次也有可能是你的后背了。
张晨学的是《幻影剑法》,剑招凌厉,千变万化,如幻似影,捉摸不定。
如果非要说谁的武功谱厉害,确实难为人了,因为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东西本身不会比较,在比较的都是人本身。
要比也是比人,比使用武功谱的人,降龙十八掌虽然厉害,但没有萧峰,也不会响彻宇内了。
兵器亦如是,虽然有材质的区别,但也因人而名声鹊起。
“这就是武功招式么?确实犀利!”观众席上有人惊呼,战场上对战的两人已是使出浑身解数,尽展平生所学不余遗力,所有人顿觉一阵眼花缭乱,眼睛根本不够看的。
要知道在古州神域里,想要得到一本武功谱那是千难万难的,除非机缘巧合,或者是组队去杀大怪兽,也有机率会爆,但是大怪兽是那么好杀的么,君不见,杀怪不成反被全歼的小队不知凡几。
可以这么说,能排进前五十名的,都有自己的武功谱,可见运气不仅是实力的一部分,而是相当大一部分。古往今来,有多少盖世豪杰,就是败在运气上。
战场上,只见白衣嗜血身如闪电,一会俯身,一会跳跃,一会侧转,一会仰首,俯身是攻击张晨的足面,跳跃是攻击张晨的头顶,侧转是斜刺张晨的左肋,仰首则是用脚直踹张晨的胸膛,身手迅捷无比,干净利落,因为动作太快,竟有些许残影出现,往往一个招式才使完,前面一个招式还留有一点模糊的影子存在。
张晨则是踢、刺、撩、划,招架闪避的同时,式式不离对方要害,攻敌必救,害对手疲于应付,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手腕舞动间,剑花朵朵,一而二,二而四,竟有十数朵之多,如影随行,笼罩在白衣嗜血身前身后,上下左右,稍有不慎,必将血溅五步。
期待看好戏的众人全都屏住呼吸,不敢大口喘气,是紧张?是害怕?即有紧张也有害怕!紧张的是那惊心动魄的战斗已经扣住大家的心弦,让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害怕的是不敢弄出一丁点儿声响,生怕一个唐突,打破这无与伦比若绝世佳人般的华丽场面。
居然有人把一场生死对决比作绝世佳人,我也是醉了。
熊俊也很担心,双手紧握成拳,手心全是汗。
就在这时,熊俊突然发觉不对,忙喝道:“小心!”
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一把小小的钢钺已经刺破银盔,深深插入张晨后背。
居然是子母钺!
如果不是张晨感觉身后有异,稍稍偏了一下位置,避开要害,此刻应该是插入正后心位置。
原来白衣嗜血久战不下,眼角余光阴阴一扫,趁张晨没注意,把子钺扔了出去,子钺悄无声息绕到张晨身后,等张晨查觉已然不及。
张晨站立不稳几欲跌倒,虽说是在虚游中,并没有疼痛感,但那种该有的表现状态却逼真十足。
熊俊上去扶住张晨,低声道:“这家伙隐藏得很深呐,之前并没听说过他使用的是子母钺。”
“算了,输了就是输了,我们走吧。”
“就怕他没那么容易让我们走啊。”
果然,不幸被熊俊言中。
白衣嗜血平息了一下气息之后,走到二人跟前,说道:“张兄,承让了!这么久以来,一直是你排在我前面,没想到这次却输给了我,哈哈哈哈!”
白衣嗜血心情爽极,忍不住大笑起来。
“嗜血,你想怎么样?”张晨忍住气道。
“我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你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怎么可能赶尽杀绝,只要你告诉我刀疤熊在哪里,把他叫出来怎么样?”
“你做梦!”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白衣嗜血阴阴地道。
“你找他做什么?打架么,我陪你。”熊俊说道。
“你?也配?!”白衣嗜血狂傲道。
“没有什么配不配,只有敢不敢。”
“好!小子,有种!就冲你这句话,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能挡住我一招,我算你赢,不过……”白衣嗜血又道:“若是你连一招都接不住,死了可别怪我,说我欺负新来的。”
“生死由命,各安天定!”熊俊经历太多,岂是区区言语所能吓倒,一切行为皆本心,此刻更是看透世事,早已波澜不惊,无惧无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