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用手电照了照四周,终于找到了在桌子旁的克尔苏尔。克尔苏尔头靠着地面,血染红了克尔苏尔头边的白色墙壁。
同桌见状立刻跑了过去,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衫,用力撕下一条蓝色布条,然后用板凳砸开柜子上面的玻璃,从柜子里找到酒精灯。
然后把两个桌子对齐放在墙壁上,用布条在酒精里面沾了一点酒精,再把克尔苏尔平放在桌子上,用酒精给克尔苏尔消毒。
“嘶”克尔苏尔被刺痛恢复了意识,“同桌,消毒?”
“嗯,谢谢你叫醒我,不然我就不会是这样活着了”同桌感激地看着克尔苏尔,继而又愧疚地说“其实你也可以不救我的,不是吗?那样的话,你也不会在这里流血了”
“”克尔苏尔不想说太多,当务之急是要尽可能多的保留体内水分,撑到救援来临。
“呼!好了!”同桌高兴地说,然后正准备用消毒后的布条包裹起来克尔苏尔的头部时,余震来了。
“该死的,余震!”同桌立刻把克尔苏尔抱着钻到桌子下面。
原本压在实验准备室的残垣断壁又压地更紧了,窗户全被压碎,落尽几块碎砖块,最后被钢筋挡住了。然后,震动又停止了。
“哇哈哈,这辈子值了,第一次抱女生,原来女生身体这么柔软啊,唔死而无憾了!”同桌暗暗地想,越发抱得越紧了。
“同桌?你害怕了吗?没关系的,如果害怕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克尔苏尔说道,声音回荡在黑暗的教室里面。
“额,没有,我才没”同桌立刻为自己辩解。然而,克尔苏尔已经开始讲她的故事了。
“从前啊,有一个名叫越十七的人,他在家里总是被哥哥姐姐排挤”克尔苏尔小声的说,尽可能的减少水分流失,背靠着同桌,同桌也开始继续的任务─包扎伤口。虽然克尔苏尔声音很小,但同桌仍旧能清晰地听到。
“就这样,越十七先生就在这个本应是悲剧的结局中无遗憾地离开了。”
克尔苏尔的故事讲完了,同桌也早就睡着了。
克尔苏尔看了看亮着的灯,便拿起它在这间屋子里翻找着什么。最终她收集来了h2o2(又称过氧化氢)和一些mno2(二氧化锰)和两瓶酒精灯,然后把h2o2放进试管,加入一些mno2,接着过氧化氢就有了反应,克尔苏尔把这个实验重复多次,直到过氧化氢被消耗完了,克尔苏尔才停下来,把生成的水收集到量杯里面,这样就有水喝了。
然后把水放进倒下的柜子里面,防止灰尘进去。一切处理完毕,克尔苏尔才挨着同桌沉沉的睡去。
直到克尔苏尔感觉脸上有些湿润,勉强睁开双眼,立刻发现下雨了,然后想去早上妈妈的话。“糟了!妈妈不会有什么事吧?”克尔苏尔害怕的想到。算了,眼下是尽可能活下去,用量杯接一些雨水再过滤一下也可以当储备水源。可是这个实验准备室并没有过滤网
那么,当下之际先是要保温才对,衣服已经湿透了。对了,那个嗜睡的同桌怎么样了?
克尔苏尔从干燥的桌子上拿起火柴和酒精灯,点燃后开始寻找同桌,最终发现同桌还在原地睡觉,不禁赞叹同桌衣服有一部分已经湿透了依旧能睡的着的能力。(克尔苏尔在破损的窗子正下方)
“艾徳琳妮,我要叫醒他吗?”克尔苏尔问向身后的影子,“你不说就当是默认了。”然后走向同桌,拍醒了他,“下雨了,快起来吧,再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再这样的情况下感冒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诶?那怎么办啊,按这个速度,实验准备室很快就不会再有干燥的地方了。”同桌焦急的说。
“呐。”克尔苏尔指了指墙边的那两张桌子,“你可以谁在上面啊,水很难淹到那里的。”克尔苏尔镇定自若。
“咦?那太好啦!额,我睡那里了你睡哪?”
“那里。”克尔苏尔指向倒在角落的柜子。
“那里能睡吗?水很快就会上去的,不如你睡我那里吧?”
“你在关心我?但那么小的地方怎么睡两个人?”克尔苏尔疑惑地问。
“是啊,怎么了?我觉得可以把那两个柜子搬到桌子旁边紧挨着,然后不就能睡了吗。”
“没什么,只是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两人就这样执行了计划。
“诶?这是什么?”同桌指着柜子下面的量杯问道。
“水,能喝的。”克尔苏尔回答道。
“是吗?太好了!”同桌笑着说道。
两人就这样把柜子搬到了课桌旁边,紧贴着课桌对齐。
“啊,好困啊,我先睡觉了晚安。”同桌重重的躺在了柜子上。
“哦。柜子不凉吗?”克尔苏尔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不冷,至于你,你不冷吗?衣服都湿透了。”
“不冷。”克尔苏尔找了块碎砖头放在桌子上,然后把长发盘在一起,略微减少了因重力而对头部造成的疼痛。
“唉,长头发真好啊。”同桌吐槽了一句。
一夜无语,克尔苏尔感觉有些寒冷,就蜷缩成一团保暖。而同桌因为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但越发觉得冷了,于是就往中间挤,结果碰到了蜷成一团的克尔苏尔,立刻就滚了回去但当他看见克尔苏尔的睡姿,叹了口气“你这么强撑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的性格呢?”然后搂住了克尔苏尔,不顾克尔苏尔身上的湿衣服把自己也浸湿但最终克尔苏尔还是感冒了。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克尔苏尔身体状态越来越差,最终即使克尔苏尔不承认,同桌也会察觉出来。
水也用完了,他们不得不喝酒精维持生命,但一个人如果只喝水最多也只能坚持一周,而现在,克尔苏尔他们已经强撑了五天,可依旧没有救援队来就他们,甚至连声音也没有听到。尽管克尔苏尔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当它真的来事,克尔苏尔他们还是难以置信。
“克尔苏尔,在临死前,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克尔苏尔’应该不是你的真实名字吧?”同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古念寒吾名为古念寒,你呢?”克尔苏尔勉强说出一句话。
“我的名字?我叫夏闻永别了,古念寒。”夏闻虚弱地说。
“不,你不会死的,记住,在我死后,用地上的玻璃碎片把我切分开吧你可以用我下面这个桌子里面的酒精灯烤熟”
“古念寒把我的那份也活下去吧”夏闻说出了他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