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以痛吻我,我愿报之以歌。
在圣彼得堡尽兴的玩了两天之后,李成祖一行人从俄罗斯回来。李成祖一回到事务所就发现事务所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条,桌面整洁,目无杂物。
李成祖满意的对暗影说:“不错嘛,小子,让你看家果然没找错人。我们不在这段时间,有没有顾客上门求助?”
暗影回道:“顾客倒是没有,不过茉莉警官来过一次,说是最近有个针对大学生的连环杀人案,在社会上的影响极为恶劣。”
李成祖和陆胖去往警局与茉莉警官会了面。
茉莉警官对他们说道:“这个月有两起大学生遇害事件,案发时间都在晚上7点到10点之间。死者皆是头部遭顿物所伤,之后被残忍的虐打致死。死者的智能手机,钱包等财物被损毁后放在尸体旁。最离奇的是尸体旁边都放着一幅童话插图。第一起案件的插图是安徒生童话《野天鹅》,第二起案件的插图是格林童话《灰姑娘》。插画有可能是凶手所绘,但是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是dna。”
李成祖看了看插画的照片说道:“看来这个凶手在绘画方面还是很有些天分的。”
李成祖接着问道:“两名遇害者有什么关联么?”
茉莉警官回道:“二人不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但是高中时曾经在一个班里就读。”
李成祖说道:“凶手很有可能同时认识这两名受害者。死者被残忍的虐打,可能是因为凶手对死者极端的愤恨。死者的财物全部被毁坏了,说明作案的动机不是为了钱。我们能不能从死者共同的朋友,同学,或是老师入手调查呢?”
茉莉警官说:“根据目前的了解,两名死者在高中时期是死党,他们还有另外四个很要好的同学,经常聚在一起。这六个人家境不错,其中有两个人高中毕业后都出国留学了。”
李成祖问道:“这么说这六个人当中,只剩下两个目前在国内并且还是活着的了?”
茉莉警官说:“没错,我们已经盘问过他们俩了。这两个学生一个姓何一个姓牛,都在本地读大学,案发当晚,他们在宿舍,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据他们称,他们几人并没有和什么人结过仇。”
李成祖和陆胖后来又找这个朱文允谈过话,他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并且他完全不知道朋友被杀的原因。和死者父母亲的谈话,也完全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李成祖后来又走访了死者之前所在的高中,据他们当时的班主任回忆,并不记得班上有哪个同学擅长画插图作品的,也完全猜不到会有谁这么恨这两个遇害的学生。不过班主任想办法把当时班上的资料还有毕业照交给李成祖。
李成祖招集事务所的成员进行对案件的研讨。
暗影说道:“凶手毁坏掉死者的财物,很有可能是因为一种仇富心理。我们可以假设这个凶手来自贫穷的家庭。记得希特勒之所有要对犹太人赶尽杀绝,据说这和他小时候曾受到犹太同学的白眼有关。小时候的希特勒被犹太同学欺负,希特勒家里穷,而犹太人很富有!我曾经看到过一张希特勒小时候的班级合影。位于照片上前排的同学,穿着讲究,神采奕奕,而小时候的希特勒位于照片的最后排一个角落里,身材瘦小,穿着破旧,表情麻木。有人说这幅照片的位置安排是按照学习成绩来的,成绩好的同学可以在前排。还有人说,希特勒小时候被犹太同学欺负是确有其事,并不只是捕风捉影。”
楚言接着说道:“凶手对死者行凶的方式采取虐杀。有心理学家认为施虐者往往曾经是受虐者。除此之外的凶手在行凶时往往不会采取这种极端的施虐的方式。也许是长期的所受的或者精神上的虐待让凶手心理发生了扭曲。”
暗影继续说道:“美国作家马克吐温曾经说过:这世间的生灵只有人类能够从残忍中找到乐趣。”
茉莉警官听到这,喝了口水,对旁边的陆有为小声耳语道:“我听李成祖说你和这个暗影共同住在李成祖的一套公寓里。我很感兴趣的是你一直和这个呆子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更不用提还要跟一个不断向你展现比你聪明的多的人谈话。”
陆有为叹了口气,回道:“每一天,从早到晚,从不间断。”说完就摆出一副认命的表情来。
茉莉警官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了句:“哦,那真是讨厌至极了。”
李成祖对大家说道:“现在根据已掌握的线索推论,凶手是和这两名死者都认识的,擅长绘制插图作品,并且很喜欢读童话故事。而且极有可能来自贫寒的家庭,社会地位不高。”
那天楚言和茉莉警官走后。暗影挤了挤眼睛,问陆有为:“有为哥,你和茉莉警官该不会是擦出火花了吧?你别急着否认,我看到你和她说悄悄话了。”
李成祖也赶忙插嘴道:“看来我安排她和你切磋枪法是英明的决断。”
陆胖不满的回道:“快得了吧,你们两个。就她那个脾气,气死独头蒜,不输小辣椒的,我跟她?我还不如到庙里当和尚算啦。”
暗影哈哈笑着说道:“成祖哥,其实你可以考虑安排茉莉警官和我切磋下枪法的。”
这之后根据一个老师提供的线索称,死者在高中时候的美术老师齐老师很擅长绘制一些童书插画,他私下里给不少童书绘制过插画。并且有人记得这六个同学因为在这个齐老师班上捣过乱,被罚站过,他们还当众羞辱过齐老师的绘画作品。
李成祖和茉莉警官找这位齐老师谈话,但是齐老师声称自己不会干什么杀人的勾当,当提到这六个学生当年在自己的课上捣乱时,齐老师这么回答他们:“得了吧,他们在哪个老师的课上没捣过乱呢?他们的家境很好,有两个学生的父母还在政府部门工作。他们成绩也不错,没人跟他们较真。他们就是一群精力过于充沛无处发泄的顽童罢了。”
李成祖对茉莉警官说这个齐老师看起来很坦白,不像是在说谎。不过他的话很有意思,他说这六个人是“精力过于充沛无处发泄的顽童”,而且没人去惹他们。这是不是意味着,即使他们在学校做一些欺负同学的事,大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李成祖顺着这个思路,走访了死者高中班上的一些同学。根据一个姓叶的男同学称,就是真有人对这六个人采取报复行径也不是特别奇怪,他们上学的时候没少让自己的同学吃过苦头,而且专捡软柿子捏。 当叶同学被问到是否想过自己会制止这些不公正行为时,他回答道:“你们知道么,在学校里,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小社会。只有欺负人的人才可能不被欺负。如果你想在这样环境下安然无恙,就只能聪明点,少惹麻烦。如果你真的同情心泛滥去帮助一些弱小的人,那你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欺负的目标。现实生活里可没有什么蜘蛛侠,超人一类的超级英雄去保护你。大多数人都是很胆小的。没有人会站出来。我上了这么多年学,从来没有见有什么英雄。大家都只想到自保。”
李成祖觉得叶同学的话虽然有些极端,但细想下,也的确有些道理。
当李成祖回到事物所,聊起这个叶同学的时候,暗影用手捂了下脸,沉重的说道:“他说的没错。大家都是只想自保。没有人会对你施予援手。如果不幸成为了弱肉,你只能独自默默承受,盼望着时间能过的快一点,快一点到毕业。以为毕业后一切都会过去了。然而那一切根本不会过去,它们会一直存在于你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楚言用同情的眼光望向暗影,她轻轻拍了拍暗影的肩头。
这些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没有逃过茉莉警官的眼睛,茉莉心里暗自奇怪,她心想这么两个聪明绝顶的人,上学的时候理应是如鱼得水啊,感到在学校备受压抑的应该是自己这种资质平平的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