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楼----
一个胖胖的身影坐在酒楼的顶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是心念之物却似迟来东方,久久没有半点信息。“来人!”他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去看看怎么回事。”说话间,一名侍者匆匆跑上楼来“主家,楼,楼下有一个无赖说要包场,把所有客人都赶跑了!”那主家一看,人也不等了,起身就往楼下走,他好歹也是一方地主,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来这里闹事
楼下大唐中,萧稷正坐在正中央的一章桌子上,手里捧着一大坛酒,看那主家摇摇晃晃地走下来,当下一坛老酒劈头砸去,那主家先是吃了一惊,慌忙闪躲,活似逃命的猪猡,随即目露凶光,“来人!”
这主家也是好魄力,当即从四面八方涌出七八十号虎狼大汉,个个手持铁棒,一副身经百战的架势。“就是你来这里砸场子的”主家一脸蔑视地说道。“你家的酒太难喝了,这样也好意思卖给别人不如让我砸了你这恶霸的招牌,回家养猪去吧。”萧稷的话也毫不客气,反手一扫,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就握在了他的手中。那主家何时受过如此欺辱,打手一挥,人马尽出,在这小小的房间之中,倒也是有千军万马的气势。只看一时间,叫骂的,喊打的,一拥而上,却似当年赤壁战场。萧稷倒也不惧,提了铁剑,横剑一扫,正中一人眉心,霎时间血花飞溅,也如染坊开业,色彩纷飞。别看着七十多号好汉,在萧稷剑下犹如丧家之犬,溃不成军,被萧稷一剑一个,竟然他慢慢逼上楼来。其余人哪里敢上,纷飞溃逃,偌大的正厅,空荡荡的只剩下主家和萧稷两个人。
其他人看不见,旁边的主家又怎么看不见,萧稷自始至终,只用了一计直刺,别无他法,可只是这一计普普通通的直刺,竟无人接的下。
“你很狂啊,仗着自己有点势力,就可以随便欺负人?”萧稷脸上哪还有刚才的玩味,主家颤抖的双眼中只有一名执剑的死神。“说吧,你那个小女孩,哪来的”那店家看事已至此,只好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是,是长安,花……”“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萧稷听完,转身就走,似乎也没有杀他之意,望着萧稷远去的背影,主家舒了一口气,可是转瞬间,一股热浪袭了上来,“不好意思,刚才烤鸡把你的房子点着了,抱歉啊。”萧稷说着,举剑向上一劈,只看剑锋扫过,木制门框应声而塌。主家唯一的出路被封死了。
不知是否有人看的,烈火中他那绝望的眼神。
萧稷走出酒楼,暗暗遐想,真是乱世当道,连小孩子都没能逃脱,世界,真的要变了,但愿天然能挺过来吧,不过既然他来了,我应该不用太担心。
疼痛让李天然的双眼渐渐模糊,可是他的意识却十分清醒,萧稷与他的对话有一次浮现,他知道他不能死,父亲还在等着他,恍恍惚惚间,只觉得背后一疼,用手一抓,竟摸出一根针,不过现在疼痛倒是减轻了不少,这才开始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少女喷涌的鲜血再一次出现在眼前。“我shā rén了!”李天然想想就是一阵后怕,“刚才我差点死在那个女孩手里,然后,我杀了她,是啊,我shā rén了!”李天然握着剑的手颤抖着,恐惧涌上他心头,这是他何曾体会过的茫然间,一名医者模样的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小兄弟,再不治疗,你会死的。”
李天然哪里知道酒楼人已死光,况且他刚刚经历了生死之战,又身陷恐惧之中,怎敢再轻信旁人只道这欲图害他的敌人,也不管什么伤痛,一剑直刺而出。
李天然不知道,这医者却看了出来,这貌似是简单的一刺,实则变化多端,暗藏杀机,不正是天机榜第十,萧稷的独门剑法吗?只是李天然尚年轻,十成威力发挥不出来一成,随即轻叹一口气,反手横劈,直逼李天然下颚而去,李天然正狂奔间,看这一掌来势汹汹,又收招不急,直接被这一掌打晕过去。
医者拿出药箱,三下五除二帮李天然包扎好伤口,自言自语道“这年头,打人挨打,救人也挨打,还让不让人活了。”话音刚落,一名白衣男子从梁上跳下,冲医者道:“老秦,又见面了。”医者看来他一眼,缓缓道:“月隐苍让我去长安的路上照顾一个小孩,就是他吧,看样子好像是你徒弟啊。”萧稷没说什么,只是一点头,转而问道:“你也准备对抗花宴了”“不然怎么办,那个死鬼,早就看不惯他了。不过你什么打算,这么小的孩子,就让他出来游历,你也是,哎。”“今日不同往日,让他早早挺过这一关,也是好事。”“这小子,我带去长安了,他需要静一静,再见到你,我怕他承受不住。”医者缓缓道。“这好像是我徒弟啊。”萧稷当仁不让,不过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玩闹的模样。“要不是欠了老月一个人情,我怎么有闲心来管你,就是他想快点儿见到自己的这位徒弟啊。”医者一副戏谑的表情,似乎早已习惯了萧稷的玩笑。“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萧稷道,起身就走。“替我向老月问好啊。”医者喊道,随即抱起躺在地上的李天然,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转瞬之间,两道身影就这样消失在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