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令,是一块天然的黝黑灵玉石,在灵玉的中间部分,有着三道白色的印记,贯穿整块令牌,这三道白色的印记,代表这不同的等级地位。</p>
天玄令共有天地人三品:三道为天,二道为地,一道为人。</p>
天品的天玄令最为珍贵稀少,只为内门弟子所拥有,可谓屈指可数,而最主要的原因却并非内外弟子少,而是因为这天品的天玄令很难制作。</p>
三道白色的印记区分天地人三品,而每一道的印记,并非是普通的染料或者玉石,而是一种实质的灵力寄源。</p>
将蕴含天地灵力的上品灵石,先用三味真火烧至融化,再将含有五行之力的灵玉石丢入其中,让其相互融合,而后炼制九九八十一天,最后,还需要在阴阳两分之时,让二品以上的纹灵师,用两仪笔,蘸取溶液,快速纹于上面。</p>
所以,无论是材料,做工,时间,人力,天品的天玄令无疑是登天之作。</p>
而同样的,天品的天玄令所带来的收益,也是巨大无比,其中蕴含的力量,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p>
持令者,以己身之灵力,注入其中,可催动令牌中的三种秘术,三种秘术分别为:一道五行之力,二道两仪神功,三道雷霆之威。</p>
但是想要都催动这三种秘术,则需要大量的灵力作为支撑,而且更需要搭配天玄宗的天玄决才可以。</p>
所以,非本宗弟子,无法使用天玄令,非本宗实力强悍者,不得其中精髓。</p>
而相较于天品的天玄令,地品和人品无论是材料,做工,时间,人力,还是其中蕴含的秘术上,就要相对要低上许多。</p>
天玄令入宗弟子人手一枚,由专门的部门制作而成,而这个部门便是天玄府的天机阁,阁中成员无一例外,均是纹灵师,且实力均是不凡,每一个人拉出去,都是各大门派争相拥抢的角色。</p>
因为纹灵师实在是太难得了。</p>
灵纹师也有等级划分,一共可分五品,而在天机阁能够制作出天品天玄令的人,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机阁的阁主。 </p>
除了天生灵魂力量的感知外,自身的实力也同样要达到聚灵境界,才能引天地灵力入体,通过灵魂力量转化为灵纹。</p>
但是灵纹师却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屏境”。</p>
所谓的屏境就是,一个灵纹师在达到聚灵境界开始绘制灵纹之后,其自身需要大量的练习灵纹绘制和提高自身的灵魂力量,但是这就埋下了一个隐患,灵纹师会渐渐变成灵力的容器,而让自己的修为止步不前,犹如在体内形成一个无形的屏障一般,挡住自己境界的提升。 </p>
灵纹师,其实本身也就是一个容器,相当于一种媒介,他需要引出体内的灵力,通过灵魂灵力转化为灵纹,这就意味着,你身上的灵力永远处于流入与流失的两种状态,永远无法达到饱和,这就断送了自身的修为之路。</p>
所以,灵纹师很多人的实力,永远都停留在聚灵境界,想要突破聚灵,达到凝脉或者更高境界,则需要付出远比其他灵武者更多的心血汗水。</p>
而陈南平怀中的那个东西,正是天玄宗的天玄令,不过只有一道印记,属于人品,是外门弟子及记名弟子拥有的。</p>
若是细看,陈南平手中的那枚天玄令,则要粗糙很多,原本圆滑的令牌上,却有着七八个突起的棱角,就连令牌上的印记,也是有些七拐八拐的,不成样子。</p>
但是,它依旧是天玄令。</p>
在青州国,除了拥有正统血脉的皇室一族可以无视天玄令,其余几乎无人敢无视它的存在。</p>
此时,那城门的首将,急忙跑了过来,七八米的距离,却让他感觉很是遥远,恨不得能飞过去一般。</p>
期间,更是一个踉跄,整个人不由摔在了地上,但也顾不得颜面,急忙爬了起来,弯腰将那地上的天玄令捡起来。</p>
起身后,飞身便是一脚,将那个还乐的美滋滋的小官兵一脚踹飞,一脸献媚的将天玄令递过去道 </p>
“下官魏福禄,不知道是天玄宗的贵客,刚刚是下官疏忽,多有得罪,让这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私自拦了您的路,下官一定严惩不贷”</p>
一身肥肉的魏福禄低头哈腰,一只手袖擦拭了两三遍天玄令,小心翼翼的放到陈南平手中。</p>
陈南平接过天玄令,眉头不由轻挑了一下,心中不由暗喜道:这次老爹给的东西真管用啊!</p>
那魏福禄见到陈南平的表情,心中不由咯噔一下。</p>
前两年,就有一个城门首将,无意冒犯了天玄宗的弟子,被活活打死,挂在了城前,还是他给收的尸,那场景,恍若昨日一般,历历在目,让他每每想到,都是一阵发冷。 </p>
想到自己花了好大一笔银子,才当了这城门的首将的魏福禄不由转身,脸上一变,若是在这里出了差错,保不准自己的小命也要搭在这里了,一脸肥肉抖了一抖,黑着脸怒骂道</p>
“你们这些狗东西,眼瞎了敢挡大人的道,还有那个二狗子,竟然肆意冒犯大人,给我掌嘴一百下”</p>
说罢,便见两三个人急忙跑了过去,将那躺在地上的二狗子架了起来,用一个尺板,便是往二狗子的脸上打去。</p>
“啪啪!”</p>
两三下尺板下去,二狗子口中便已经是鲜血四溢开来。</p>
陈南平见状,心中不由大呼,这种“甩锅”的功夫可真是了得。不过陈南平也并不过问,窝里斗什么的,他最喜欢不过了。</p>
收好天玄令,这才低头看到,在自己和魏福禄的中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夹着一个人。 </p>
那人一连的胡茬,手中拎着一个酒葫芦,半躺着身子,手肘撑着地面,猛的喝了一口,然后打了个酒嗝,顿时酒味四溢。</p>
陈南平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刚刚撞自己的那人吗。 </p>
男子晃了晃酒葫芦,一脸闷闷不乐,嘟囔了句有没有酒了,便艰难的爬起,顺手拉着那魏福禄的裤脚之处。</p>
魏福禄本身就是属于肥胖的体型,裤子当然也是那种异常宽松的款式,被那男子一拉,不由褪去大半,瞬间,那白花花的两瓣肥肉,猛的颤抖跳了出来。</p>
身后还在排队中,一些妇人不由尖叫一声,急忙捂着眼睛,带着孩子的也赶忙将孩子的脑袋转向一边,而男人们见状则不由哈哈大笑开来。</p>
魏福禄那张肥脸瞬间难看异常,犹如那冬季的腊八蒜一般,自己急忙提着裤子,并向后退去,嘴中更是不断的咒骂,忽然觉得哪陈南平在看着自己,不由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场面异常的尴尬。</p>
男子连拉带拖,终于爬了起来,然后四下看去,找准城门方向,便是要往里走去。</p>
那魏福禄见状,将裤子穿好后,不由大叫道</p>
“来人啊!把这酒鬼给我拿下,当众侮辱朝廷命官,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p>
两名带刀的贴身随从从魏福禄的身后走来,便是要将那男子拿下,陈南平见状,不由急忙说道</p>
“住手,这个人是我们一起的,因为喝酒误事走丢了,这才刚刚到这,置于刚刚“侮辱”大人的事,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我这里给陪个不是了!”</p>
陈南平心中其实也是发慌,虽然知道这魏福禄怕这天玄令,但是却并不知道真假深浅,而且这酒鬼也和自己素不相识,若是魏福禄看了出来,自己多半是会陷入两难的境地。</p>
但是接下来,让陈南平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了。</p>
那男子不知道是酒醒了还是又醉了,竟然自己转身,一股脑爬上了车厢内,临上车前,还不忘记嘀咕道</p>
“赶紧进城,我还要喝酒呢!”</p>
陈南平见势,不容魏福禄开口,急忙说道</p>
“在下还有师命再审,不易久留,还请魏首领放行!”</p>
被陈南平猛的叫了声魏首领,那魏福禄可是笑开了花,急忙摆手,而后指挥手下让开,亲自送陈南平进了城,这才满意的回到自己的躺椅上,又开始砸吧自己手中的紫砂壶。</p>
待陈南平消失在城门口,那个被称呼为“二狗子”的小官,捂着脸走了过来,魏福禄眯着眼抬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口中的茶水更是喷了出来。</p>
二狗子见状,不由“哎呦”一声,吱吱呜呜的说道</p>
“姐夫,你刚刚干嘛踢我啊!这是还不都是你让我做的!再说了,那人谁啊!?让你给怕成这样!”</p>
原来那伸手要钱,后来被踢飞的小官不是别人,正是魏福禄的小舅子孙武,这小子,原本就是白水城中的小混混,后来因为魏福禄升迁,也沾了光,干起了拦门收费的勾当,这活,可比混街道来钱多的多,再加上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功夫,在这两年赚的可谓,盆满瓢满。</p>
魏福禄怕这孙武回家和母老虎告状,不由急忙解释道</p>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我,刚刚我们俩都要完蛋!”</p>
孙武捂着脸,小口的呼气,嘴巴因为被打,连带着鼻子都肿的喘不开气,可见掌嘴的是下了狠手,都是因为,这两年,孙武因为魏福禄的关系,可没少给他们穿小鞋。</p>
孙武憋了好大一口气才说道</p>
“到底是谁啊?你再不说,我就告诉我姐去!”</p>
魏福禄一听,不由冷笑一声,低头喝了口茶,淡淡说道</p>
“知道我上任之前那个首将吗?大家都知道他是被天玄宗的人打死的,却并不清楚他死的又多惨!这两年,我每每想到都会做噩梦!”</p>
据魏福禄的描述,那人的双目被挖,双耳被堵,舌头被割掉,手脚筋均被挑断,身上的每一块肉更是被挑了起来,犹如千疮百孔。</p>
魏福禄知道,那人其实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活活的折磨而死。</p>
孙武听完魏福禄的话,只觉得脊背发凉,再想到自己只是挨了些嘴板,竟莫明有些高兴起来。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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