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的力量真有这么大吗?”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我完全无法理解坤前辈所说的这次bào luàn事件。
光一个“邪神”就能挑起全城民众一致反对政府,甚至与荷枪实弹的jǐng chá发生冲突,这在我们国家是不可想象的。
坤前辈尚未答话,杨姐点了点头道:“这点我完全能够理解,宗教一直以来就是许多地区动乱的根源,比如现在印度和巴基斯坦对立,除了英国“分而治之”的历史遗留原因之外,最主要的就是穆斯林和印度教之间严重的教派之争。”
我闻言频频点头,两个邻国都能因为宗教之争导致对立数十年,战乱不断,湄林小城民众被煽动冲击当地政府机关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小卫和副队长他们后来到底怎么样了,都安全吧?”我颇为担心道。
只要一听故事,我就会不自觉代入进去,小卫和副队长作为正派的代表,安危自然值得关注。
至于那些法师和政府的工作人员,面对万余暴民的冲击,估计是性命难保了。
坤前辈神秘一笑,继续讲述起了那之后发生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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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小卫和副队长在内的所有警员都已经被缴械,护卫湄林小城的唯一力量被瓦解,湄林地区彻底陷入了无政府状态。
前往清迈请求援助的肯警官就算现在说动警局领导带人过来,至少也要几个小时,等这几个小时过去局面早就无法收拾了,更何况就算支援的警员过来,最多也就是数十人,根本无法控制这万余民众bào luàn的局面。
到了此时,整座湄林小城悲剧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随即这十几名领头的暴民分成两批,一批带着数百名被洗脑的民众和枪支前往城西警局方向,和bào luàn的大部队汇合,另外一批押送着警员们和坦波来到广场附近的一个仓库,看样子是要将他们暂时关押在这里。
暴民们从仓库翻出一堆绳子,将警员们一一捆上,其中一个一脸凶相的男子走到坦波面前时,明显犹豫了一下。
坦波朝其使了个眼色,此人才上前将坦波绑个结实。
“坦波先生,你的表演该结束了吧!”当一个暴民走到小卫身边,准备用宽口胶布封住他嘴的时候,小卫忍不住开口了。
坦波明显一愣神道:“卫警官,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卫鄙夷道:“真没有想到啊,你才是那个潜藏在警局的奸细!”
“卫警官,话可不能乱说,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奸细?”坦波一脸茫然。
“佛肚密室被发现的第二天尼坤**师杀害一家五口并制造有毒花种的消息就闹得满城皆知;刚才故意下命令要我们驱赶民众造成警民对立;bào luàn成型的时候又假意给我们发出指令,实际上是告诉他们转移出来的法师都在城西警局;再加上刚才他对你那毕恭毕敬的神态!”小卫看了一眼束手站在坦波身边的暴徒之一,冷笑道:“还需要证明吗?”
小卫这话说完,副队长却大吃一惊,他当然也看出来坦波极有可能是奸细,之所以一直没开口就是因为这些暴民手里有枪,万一触怒了他们,说不定会shā rén灭口!
果不其然,那个束手站在坦波身边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道:“坦波大人,既然这些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不如将他们……”
中年男子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显然就是要将包括小卫在内的这百余名警员一同shā rén灭口!
副队长无比懊恼,这小卫真是会挑时候,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所有警员都被捆绑成粽子的时候说,这下就连最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卫或许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色变得煞白,叹息一声道:“坦波先生,我知道今天在劫难逃,好歹我们也共事了这许多天,能不能在临死之前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坦波示意中年男子将捆绑他手脚的绳子解开,显然打定了主意不再掩饰,手脚恢复行动后,他仰天一阵畅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当一次明白鬼!”
坦波随后说出的故事,让所有的警员震惊于当场!
果然不出肯警官所料,这次bào luàn果然和几十年前的那场“佛战”有关!
包括坦波在内的这十几名暴徒,居然都是“神佛宫”的残留信徒余孽,而且他们和尼坤**师有极为密切的关系!
几十年前的那场佛战,可以说将所有湄林地区的民众都牵涉其中,最首当其冲的,就是寺庙中留守的那一批“神佛宫”核心教众。
在政府和旧寺庙法师的联合打压下,“神佛宫”势力在湄林地区瞬间蒸发,旧寺庙的法师们不但强占了“神佛宫”的据点,而且将那二十多名法师尽数杀害,并埋在黑玫瑰园中作为花肥。
“神佛宫”表面遵从佛教教义,实际上信奉的是降头术那一套,用黑色的活物压在死者的头上,取的是永世不得超生之意。
这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举动,让那些“神佛宫”的残留份子极为愤怒,他们发誓一定要报仇血恨!
但随着教主大人在清迈的行动失败,“神佛宫”一蹶不振,这个两度辉煌又两度湮灭的邪教也彻底失去了生机。
“英明神武”的第二任教主大人最终郁郁而终,没有了领头人物的“神佛宫”残留教众们也就失去了重振旗鼓的希望和动力,只能隐藏身份,守护着教主大人的遗孤,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
“神佛宫”已经经历了一次从低谷到高峰的蜕变,这次不过是将这个过程再来一次而已,更何况第二任教主大人的遗孤也是一个年纪轻轻就展现出非人天赋的狠角色。
第二任教主的遗孤不是别人,正是**师尼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