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石生醒了,不是自行清醒的,而是被恨天一掌敲破了药桶惊醒的!石生满脸惊讶的起身看着师傅,他搞不懂师傅又在发什么神经,石生捂着裆部的表情很无奈!恨天简单的说道:“练功,否则老道的药白用了。”石生赶紧穿好放置在一旁的衣物,努力的锻炼。而恨天根本不提石生是为何而受的伤,在他的理念里,被人打伤就要自己去打回来。如果世事都要师傅出头,那就不是在教徒弟,而是在带儿子!
清晨的阳光挥洒着大地,石生一如既往的修行,可石生总是感觉思维跟不上速度。恨天显然知道这是怎么了,所以干脆给石生喂招。师徒之间的对练让石生显得很激动,石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思维为什么跟不上动作!那是因为这次的生死一战,石生在不自觉中突破原有的速度和力量,激发了身体的小部分潜力。哈哈大笑中,石生酣畅淋漓的进攻!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双方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的招式。一拳一掌一脚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师傅的每一次动作都在眼中清晰可见,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御。时间不断流逝,渐渐的石生的思维动作调整一致,却发现体力已经透支!
停下进攻的石生发现师傅如同一条老牛在喘息,双眼鼓瞪着自己,嘴角还有白色的泡沫!这一刻石生很忏愧,还有无限的感动!在他的心目中,天底下没有比恨天更好的师傅。石生的双眼微红,看着师傅的眼神闪烁着无数的小星星!恨天还在喘息,尽管已经在用元气调息身体的沸腾,可终究体力有限,过度的透支不是一下子能调息复原的。右手抹去嘴角的白沫,恨天很无奈,两人的打斗持续到中午,足足四个时辰!自己的这个傻徒弟才能将境界巩固,而恨天自己累的像条老牛一样。要是这事传出去,那不是要被师兄弟们笑掉大牙!
想到这里,恨天招手示意石生过来。气息终于平复,笑眯眯的对着石生开口说道:“为师特别教你一招!”石生在师傅的面前站好,开心的点点头。不料恨天大喝一声:“拍山掌!”石生听见师傅大喝声便知道情况不妙,赶紧元气聚集在胸口。不出所料,石生被师傅一巴掌拍在了山壁上,看着恨天心满意足的表情,只能傻傻的苦笑!虽然师傅的拍山掌无法对皮糙肉厚石生造成很大伤害,可疼痛总是有的。巨大的震荡让山体龟裂,冲击让石生的五脏一阵错位,短时间别想从山体上下来!龇牙咧嘴的表情让恨天非常解气,满意的抚摸着胡须,英俊的相貌一脸正气,仿佛徒弟挂在山壁上看风景不是他本人的杰作。可石生的下一句话让恨天无奈,因为石生说道:“那个师傅,我的肚子很饿。你看我现在很难下来,就算是下来短时间难以行动。”恨天听完后以手掩面,一时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手痒!
午饭过后,恨天趁着酒意来到山崖边的大树下,沉默的观望着眼前的风景!平静却被石生打破了,粗鲁的打嗝声破坏了恨天的好心情。恨天皱着眉头在等着徒弟的解释,否则他不介意将徒弟送上山壁看风景!石生压根就不知道师傅心中的想法,如果知道还不得有多远跑多远。他只想弄明白一件事,那是自己的举动是否会给人族和妖族带来战争。所有石生梳理气息后开口询问道:“师傅!这次我在山下的时候遇到了上官师兄,他正在被弥天一族的六人追杀。”
石生的话打岔了恨天暴起的想法,关心的问道:“你是说弥天一族的人打伤了你?难道他们的境界高于你?”石生只能涩涩的点头和摇头,他的确是被弥天一族的人所伤,但大家的境界却是一样。恨天鄙视的眼神让石生更是无地自容,听着师傅接下来的话语颇为受教!恨天开口说道:“妖族的最难缠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妖术,当然他们自称为神术。无非是沟通天地万物,以元气活化攻击和围困!如果有相对的应付方法,妖术反而会成为他们的累赘,要知道战斗的时候最高的境界就是一击必杀,拖拖拉拉的战斗往往会给人看出自己的弱点!如果你败在了这几个不入流的弥天族手中,那才是丢脸至极。极限炼体如果就你这点能耐,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石生只能讪讪的笑笑,师傅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一开始石生用尽全力,弥天一族的确不是自己的对手。力量和速度彼此相差甚远,可惜石生不想shā rén,就算是身受重伤心中也始终没有这个想法!恨天似乎非常了解自己的徒弟,和蔼的说道:“为师当然知道你很善良,可是不要一味的容忍,要知道除非有足够的力量,否则你的善良一定会成为敌人利用的弱点!一定要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石生喃喃的开口:“师傅!可是我不想shā rén。”
恨天的语气恨铁不成钢:“你傻啊!只要你打的对手丧失战斗能力不就行了,那时候生死完全由你掌控。”石生的眼神开始明亮有神,可是想到弥天一族离开前的威胁,这是石生心中的结,眼神随后又暗淡下去。紧接着满怀希望的询问恨天:“弥天一族临走的时候,曾经说过上官师兄杀了他们的族长和族人,而我阻止了他们追杀上官师兄。师傅!这样会挑起战争吗?”恨天沉默了,他是万万没想到上官第一的胆子如此大,连弥天一族的族长都敢杀,看来上官第一已经为武疯魔!自己当初真不应该告诉他战武之道,或许会减少许多杀戮。可是就算自己不告诉上官第一,他也迟早会知道战武之道的方法!看来是好是坏,一切皆有天定!
石生看着久久沉默的师傅,以为真的会挑起两族的战争,脸色满是愧疚。好在恨天终于回过神来,看见弟子愧疚的神色,遂开口解说道:“傻瓜!妖族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来和人族开战,上官第一之所以知道才敢怎么做!如果你的境界在高点或许能赶上这趟风景。”石生想问为什么,恨天却遥遥晃晃的进屋去了。对师傅的话他摸不着头脑,却深深的相信师傅的话,自己的师傅虽然不靠谱,却不敢大意到忽略芸芸众生!
是什么事情让师傅对自己神神秘秘的,石生不知道!不过师傅临走的忧愁石生却看着眼中,师傅在担忧的事究竟是什么?石生想不通,干脆抛之脑后。
更高的境界吗?好吧,先修行再说。下定决心的少年开始苦练,吵杂的声音没有让恨天感到难受,反而羡慕石生的活力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