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慕当家的儿子?”妇人惊呼到。“孩子他爹,你不是说慕当家全家都被人害死了吗?”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还记得我当年弄了两颗黑狗牙吗,刻着‘一’字的便在他身上,他是在溪中被山民捡到的,正是那天慕当家被害的那天晚上。”赵铁匠对着妇人解释。
“记得,记得,我们孩儿也有一颗,真是可怜这娃了,来,让我好好看看!”妇人拉着烟尘的手,“记得当年啊,我还常给你喂奶呢,你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与慕当家成亲后好几年才怀上你,生你之后奶水又不足,我啊,常去你家给你喂奶,你当时啊吸得可得劲儿啦,现在都这么大了,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烟尘一时也不知做何反应,尴尬的说到“这些年挺好的,我被山上的大师傅收养,他待我很好,大师傅是山上的庙祝。”
“你看,把孩子都弄得不好意思了,来,都坐下吃饭,今天我跟你好好喝几杯。”说着赵铁匠给烟尘碗里倒上酒。
烟尘到现在还是不太喜欢喝酒,只是今日这场合也无法拒绝,只得陪着赵铁匠一起喝着。
不知不觉天已黑了,烟尘与赵铁匠都有些醉了。
“你啊,就在这儿住下,就当是自己家,我把打铁的本事教给你,让你也有门手艺。”赵铁匠口齿不清的说到。
“对,你啊,就跟咱家成儿一起学打铁的手艺,成儿一直不想学这手艺,你与他作伴,兴许能好些。”
这成儿便是赵铁匠的儿子,叫做赵成,就是白天在外边擦铁器的那年轻人。
此时他也在桌前,听到赵铁匠要把打铁手艺教与烟尘也是很高兴,心想有同龄人作伴就不那么无聊了。
“我本打算去sū zhōu,应是在这儿待不了几日。”烟尘不好意的说到。
“去sū zhōu做什么?”赵铁匠颇为不解。
“大师傅让办点事儿。”烟尘只能如此答到。
“哦,那也得先住几日再走。”
烟尘无法再拒绝,只好答应了下来。
深夜,他与赵成同睡一间房,虽然有些醉,但仍无法入眠,傍边的赵成早已打起呼噜。第一次在外过夜,着实有些不自在,城里比山上要热些,虫鸣倒是有,只是觉着没山上的好听,心想着庙祝此时已经睡着了吧。烟尘下床走出屋子,打算透透气。
此时,除了虫鸣声,还有细微的人声传入烟尘耳中,虽然轻微,但烟尘听得清楚。
“是这家吗?”
“对,就是这家铁匠铺?”
“好,待会儿fān qiáng进去后,先往屋子里放迷烟,再进去都杀了,小心点,莫把人惊醒了。”
“都杀吗?”
“都杀,大当家吩咐的。”
还没等他们说完,突然有人从他们头顶落下
落下之人正是烟尘
“阁下何人?”两个黑衣人被烟尘吓得不轻,但不敢声张,只能低声打探。
“你们是何人?”烟尘反问。
那俩黑衣人见烟尘落地无声,心知来人武功必定厉害,不敢硬来,只能希望烟尘莫多管闲事。
“我们是威武镖局的人,当家的让我们办点事,阁下还请给我们威武镖局一个面子,莫要管这闲事。”一黑衣人如此说到,他心想此地没人敢不给他们当家面子,来人若是知道他们是威武镖局的人,定不敢再多管闲事。
“原来是威武镖局,本来我还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是有了。”烟尘已明白,当年全家被害之事定与这威武镖局脱不了干系。
“你到底是何人,惹到我们当家可没什么好果子吃。”黑衣人已有些害怕,听烟尘所讲,好似并不害怕他们镖局。
“你们要进去杀我,还嫌我多管闲事?”
那俩个黑衣人一惊,互相看了一眼,突然拔刀向烟尘砍来。
烟尘一个侧身躲过,然后见一人绕到他身后,此时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准备夹击烟尘。
还不等片刻,两人同时挥刀,一前一后冲向烟尘,烟尘纹丝不动,当两把刀将要同时砍到他头顶时,身子一沉,紧接着一个扫堂腿,那二人均被扫翻在地。
二人只觉小腿巨痛难忍,像是被铁棍用力敲了一棍,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抱着腿倒在地上shēn yín。二人那知烟尘功夫如此厉害,此时只能求饶:“少侠饶命,我们也是听当家的吩咐,我们也不想害您啊!”
“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当家,明日我会去找他的。”
“谢谢少侠开恩。”
二人听得烟尘的话,赶紧爬起来,此时亦不在乎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逃了回去。
烟尘向上一跃,回到围墙里面,此时正碰见赵铁匠开门出来,正好瞧见烟尘落下。
赵铁匠颇为惊讶:“你会功夫?”
“会些,大师傅教的。”烟尘答到。
“原来你大师傅还是个有本事的人,我刚听到外面有打斗声,是你吗,出了啥事?”
“有两个毛贼,被我打跑了!”烟尘不想赵铁匠一家惹上麻烦,若是让他知道了,明日定要一同前去威武镖局,此去凶险如何,烟尘也不敢保证,只得说是遇见毛贼。
“哦,现在世道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啊,我刚看你轻功,落地无声,这功夫可不比当年慕当家差啊,当真是虎父无犬子,本来还担心你一人去sū zhōu不太放心,现在看是多余了。”赵铁匠看烟尘本事不小,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