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到了县城了。钱玉玲想,老家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清晨的农贸市场了,吆喝声、争执声、机器声响成一片,有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可是,她下了qì chē后,虽然是中午了,但这里的热闹比老家农贸市场的热闹还要热闹上好几遍。
“去省城吗?”突然,钱玉玲刚下了qì chē,便有一名女子从后面拽住了钱玉玲的右臂。钱玉玲顿时将自己手中的挎包掖了掖,担心有什么人来抢,并将头连忙调了过来。顿时,她惊呆了:“怎么会是你?骆——春雪。”
“怎么会是你?钱——玉玲。”看上去,比钱玉玲年轻五、六岁的女子,一下子也认出了钱玉玲。
同学相见,份外高兴和热情。骆春雪见是自己的老同学,连忙拉着钱玉玲的手:“走,我们去坐一会儿,高中毕业后,二十多年了,竟然在这里遇到了老同学了,走,我们去喝一杯。”
“我们就在这谈一会儿,我马上要去望一下我的老公。”钱玉玲连忙解释道。
“别着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没遇到过几个同学,甚是想念同学的。老公,马上就要见着了,机会多着。现在必须陪我一会儿,我请客,到茶社去坐坐。”说着,骆春雪连拽带拖,将钱玉玲拖上了一辆出租车。
车到了一家茶社边,骆春雪仍拽着钱玉玲的手,总担心她仍然会跑走似的。
“请问您们要喝点什么?”刚坐了下来,fú wù员便走了过来。
“我,我不知道,就喝点茶。”钱玉玲没到过这样的场所,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她想起来了,如果有人到自己的家里,她总会泡上一杯茶叶茶。
“喝杯咖啡,边喝边聊。”说着,骆春雪叫了两杯咖啡,同时还叫了两份瓜籽。
如果在旁人眼里,很难有人认为她们是同学的。在高中时,骆春雪与钱玉玲是同桌,关系特别好。那时候,钱玉玲成绩特别好,后来考上了一所大学,骆春雪名落孙山,两人后来就失去了联系。
“现在还好吗?我高中毕业两年后,就嫁人了。知道我的老公是谁吗?他也是我们的同学,叫齐琐国,高中毕业后,原来一家单位开车,经过多年摸爬滚打,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产业,置了三辆长途客车,专门跑省城,一年下来,也能赚到十几万,日子过得还可以。去年,老公兼搞其他经营,结果污了上百万,但我们的日子过得还是十分滋润的。闲着在家没事,就出来看看大客车上的客流量的。”骆春雪一口气就说了这么多,仿佛突然回到了中学时代。
对骆春雪这人,钱玉玲再熟悉不过了。高中同学期间,骆春雪成绩不怎么样,但骆春雪的长相十分好看,曾有好几位同学跟着她的后面转,其中齐琐国就是其中的一位。没想到,最终还是齐琐国将骆春雪抢到了手。
“我老公现在不在县城了,开长途车在路上了,要不也叫他过来一趟,我们好好叙叙。”骆春雪见钱玉玲有点惊讶的样子,连忙又挑开了话题。
“没什么的,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遇到了,以后就方便联系了。”钱玉玲连忙婉言回答道。
“你现在生活得还好吗?我只听说你大学毕业后,嫁了一位现役军官,现在肯定生活得比我们好多了,他现在在哪家部队?你现在什么单位?下次等你老公回来的时候,我们两家聚聚。”骆春雪根本没有感觉到钱玉玲的变化,显得对钱玉玲特别关心。
这本来是常人之言,但从骆春雪的口中出来之时,钱玉玲自己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觉,但她怎么将这种感觉说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却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