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周围的路段越来越破旧,很显然,梁泽宇已经行驶到这条所谓的新乡国道上了。
望着车道的尘土,不禁有些唏嘘,这样一条废旧的车道,为什么会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突然启动,难道说真的是主干道需要维修么?
可是隔着主干道进城的车道近几年也新建了好几条,难道说都在维修?这不合规矩吧。
浑身有些不自在,即使是这条新乡道路上,依旧没什么车辆的往来,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心头压抑着一块石头一样。
再次加速,终于是看见了这新乡站点的出入口,几个陈旧的大牌子屹立在那,显得有些萧条落寞,想当年这可是进城的唯一一条道路啊,可如今咦
咦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车子行驶到离收费站口不足几十米的地方,这条路的收费口竟然没有栏杆lán jié,也没有那些收费员,更没有那些所谓的公路jǐng chá。
人都哪去了?
政府现在是怎么了?
免费过车?什么情况?
唉,算了,赶紧回家要紧,这一天天折腾的身体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一脚油门,也不去管那么多,径直的朝着这新乡国道的收费站入口往里进。
突然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拍打了下梁泽宇的肩膀一样:“别进去。”
“什么?”
顿时吓了梁泽宇一跳,别进哪?
我的天啊,不会是熬了一晚上的夜,现在居然开始产生幻觉了。真是的。
摇晃了一下脑子,没有寻思太多,依旧是向前开着。
“别进去”
“什么。”
“什么,什么。”
谁说的话?谁在说话?
梁泽宇有些慌张,赶紧将马上驶入收费站里的车子停在了路上。
向身后的车厢查看,没人啊,可刚刚究竟是谁在说话,又望了望后视镜,那身后就是一片刚刚自己开车走过扬起的尘土,依旧是空无一人,奶奶的,真是撞了邪。
哪里有人啊,打开车门,前前后后左右的仔细观望着,全然不见一个人影。
不会吧,难道说这条车道真的有?有鬼?
有鬼?
这光天化日的,初生的太阳马上就要照射到大地之上,什么妖魔鬼怪还能在这日头之下生存搞怪?
梁泽宇浑身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地不宜久留啊,赶紧回到车厢,一脚油门,朝着新乡国道的收费站就开了进去。
尘土飞扬,一阵阵烟尘随着车辆的行驶被吹打的漫天都是。
而在那烟尘之后,愕然隐约的呈现出两个人影,一个有些消瘦的女性身影,身边还跟着一个半岁大的小娃娃。
就这样紧紧的盯着梁泽宇行驶进去的车道
另外一方面,陆任和梁欣雨不知不觉的躺在床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日子难得的有些安逸,只是醒来的时候太阳早已经照射到窗户里头,看样子,已经过了中午,短暂的平静并不照示着未来的xìng yùn。
梁欣雨揉着有些倦意的眼睛,似乎还伴随一点点的红肿,看来是因为之前情绪激动的原因,脸上还留有两行干涸的泪痕。
随意的擦拭了几下:“陆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外头,实在是不敢出去,我,我害怕。”
“没事,相信我,就算最后的归宿就是死亡,但是咱们也应该试试啊,不试试怎么知道,难道你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地方?被饿死?再说了,为什么突然之间这所学校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有没有考虑过,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制造的呢?这也许不是天灾?而是人为?而且,秦凯已经为了咱们死掉,我不想你也唉,逃得出去,一定逃得出去。”
梁欣雨有些摸不着陆任的想法:“你是说?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造成的?你怎么知道?”
“嗯?我并不知道,只不过这一切发生的未免太巧合了,毕竟我们是人类啊,这个世界上智商最高的动物,也是所有食物链的顶端,所以很多时候,都要用咱们的脑子仔细的去思考思考,你就没发觉一丁点不对劲?”
梁欣雨有些害怕的掐了掐衣角“你别说了,你怎么怪怪的,什么食物链,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活着出去,我想回家。”
陆任叹了一口气:“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咱们接下来,可就要打开这扇门了,接下来迎接咱们的,尚未可知,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咱们千万别被未知的事物所吓倒,很多东西,往往没那么恐怖,相信我。”
梁欣雨还是有些迷茫的点了点头:“可是,那个,你能不能先把你脚上的鞋换换你这”
陆任下意识的看着自己脚上穿着的那双,从食堂一楼的小卖部“偷”出来的舞蹈布鞋,看着滑稽不说,而且挤脚,跑还跑不快,顿时心中一股子滑稽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梁欣雨也随着陆任的笑声轻轻的笑了起来。
那种压抑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两个人因为这场突发事件开始变得相偎相依,不自觉的都把对方当成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接下来,两人开始在这所宿舍翻找着一切能用得上的东西,首先是把自己的那双舞蹈布鞋换掉,穿着着实影响身体本来的素质,毕竟这是自己的宿舍,很多东西都知道摆放的位置。
算得上轻车熟路。
翻找出一个旅行包,几件衣物,虽然都是男士的,但也没办法,还有室友留下来的跌打损伤药膏。
储物柜里还有半箱啤酒,一些快要坏掉的苹果,一卷胶带,居然还找出来一截三米多长的绳子,最后就是一些塑封食品。
东西也不算太多,但这些都是必备的,谁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所谓有备无患就是说的这个。
再次扫了扫屋子里头,几乎是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拿了,突然,陆任眼睛一亮,看见了自己对铺的床铺,没错,还记得曾经的那个室友,算是半个wǔ qì收藏家,床铺底下总是放着各式各样的冷兵器,时不时的拿出来炫耀,吹嘘。
也不是用来行凶,就是喜欢,用他的话说,在现在这种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所谓的冷兵器,也只能进入到收藏馆,完全没什么用处,说不准现在收藏的这些东西再过几十年,这些东西都绝版了谁也说不准。每当说起这些的时候,周围的室友都是一阵唏嘘,完全搞不懂这小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估计状况也不会比其他人好,甚至可能已经
算了,别想那些没用的了,赶紧上前,将床上的被褥翻开,果然,那靠近枕头的位置,愕然陈列着三把冷兵器。
分别是,棍式组装刀,一只三十厘米长度的蝴蝶刀,还有一只合金甩棍,没想到啊没想到,别看这小子平时不着调,却在最后的关头留下这么多有用的东西。
赶紧将这几把刀都收入囊中,看了看有些单薄的梁欣雨,在这几把dāo jù中挑了一挑,果然,还是那把蝴蝶刀最适合她,短小而且轻便,适当的时候还能扔出去当飞镖使用,相当的实用。
顺手将那蝴蝶刀扔到了梁欣雨的手上:“拿着这个,防身。”
“你给我这东西干嘛,我不要。”
梁欣雨刚要扔回去,却被走过来的陆任用手阻止住,陆任再一次跟梁欣雨有了一个亲密接触,可能是走的太快没刹住,仅仅离梁欣雨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呼吸的梁欣雨身上那种特有的少女清香,而且手还抓着梁欣雨的手不放开:“收好这个,如果我保护不了你,你还可以保护你自己。”
梁欣雨有些脸红的看着陆任一声不发,而陆任看了看自己的此情此景,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刚刚真是太过于投入了些。
赶紧向后退了两步,抓住梁欣雨的手也放开:“啊啊,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你把刀再给我扔回来,那啥,那啥,咱,咱走吧。”
随后陆任为了解除尴尬自顾自的走到梁欣雨前面,也就是房门旁边。
而梁欣雨在陆任的身后,却是会心的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满满的信任和小女生般的娇羞。
这些陆任确实没看见,自己的脸也是通红通红,这在往常,估计会当成sè láng吧
哎呀我这个小心脏,跳的着实是有一点快啊。
梁欣雨一歪头,声音压的很小,小脸红扑扑的:“哼,你个sè láng,占我便宜。”
这话说的陆任那老脸更是通红通红,自己这个单身了二十几年的社会良好小青年,居然就这么被定性成了sè láng
但是接下来面对着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陆任轻轻的推开宿舍的房门,径直走到了走廊外头,那依旧空无一人的走廊,多少让人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但毕竟这些早就经历过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梁欣雨随着陆任身后,也是环顾着四周的情况,这里是二楼,位置也不算太高。
而之前差点要了陆任小命的那个腐烂的男人也不知踪影,这也是一大隐患,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下楼,走出这个该死的地方,然后想办法逃到外界,只要到了外头,那就会有更大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