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把bj这个项目的后续情况一并讲完。一周后,那边传来消息,要进行承包商资格面议。子吟又一次去了bj,是林科长在一个工务段项目部的会议室组织开了个会。那次会议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只是说上级要对承包商进行考核,很快就会签署合作备忘录。当晚还要一起吃饭,这次霍总派了一个副总带队,子吟只是陪同,后面连吃饭和娱乐也不愿去,她找了个理由出去逛了。实际上从这次开始,子吟就完全确定了,这个项目就是个钓鱼工程。回去后她仍然建议公司不要再花精力了,但霍总后面还是安排了两次bj之行,才不再对这个项目热心了。
现在看来,林科长一行人就是骗吃骗喝的。他真实的身份的确是隶属铁道部某处某科的科长,但肯定是一个闲职副科长。他这样的人不是个例,而是一个群体,他们谎称自己掌握着建设项目的决定权,并通过各种渠道散播消息出去,等待鱼儿上钩。经验老道的人会放长线,比如这次林科长的手法,前后历时半年的忽悠,招致霍总公司损失有三十余万。他们虽然在行骗,但几乎没有任何风险,因为市场经济就是竞争经济,为了养活一个企业,明里暗里的huì lù就以经营费的形式出现,像霍总这样花了钱被骗,能找谁申诉呢?
子吟一开始上当的原因,除了是她没有遭遇过这样的钓鱼工程,还有就是熟人介绍。季院长和她有良好的业务关系,私人交情也不错,那么季院长介绍的人她也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可信任的,否则第一次也不会那么放心和陆成交往了,要知道子吟对陌生人警惕性很高的。整个事件中她唯一不能确定的是陆成这个角色,他很可能是林科长的同伙,也完全有可能是受害者,这个事情是没法查实,因为自那以后和陆成就没怎么联系了。子吟也没有向季院长说明情况,只是说合作条件太苛刻,谈判没有达成。
子吟同样对霍总的表现不能理解,明明业务员已经觉的此事可能有诈,他还是派人继续接触,导致公司损失挺惨重。除了林科长的骗局有板有眼,可能也和霍总急于建功立业有关。实际上,经营人员会遭遇各种各样的陷阱,各种项目信息也真假难辨,哪里有凭一腔热情就能找来项目的呢。即便是经验丰富的业务员,很多时候也分不清项目真假,也可能遭遇极不靠谱的所谓甲方。厉害的人会根据经验规避这些风险,但想要完全避免也不太可能。有时是接触过程中才能识破,有些则是投入巨大了才发现问题。
这次bj的项目就属后者。霍总其实也在对赌,投入血本只为押对宝,可是显然他输了这局。这个项目子吟金钱方面没有什么损失,但她还是很愧疚,毕竟是她tí gòng的线索导致了的公司损失。她甚至想替公司承担一部分损失,只是霍总说这个事子吟没有一点责任,而且说到经营,哪里有次次成功的道理呢?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以后多休息就是了。子吟挺感激霍总的,也幸好她拿到公司的项目则不少了,这多少也算弥补了一下公司损失。有趣的是,林科长此后两年,隔断时间就打diàn huà给子吟,请她到bj来商谈项目后续合作事宜。骗吃骗喝的人果然没有一点底线呢。
七月初的时候,公司要分批组织员工去yn丽江疗休,若带家属费用自理。因为有婆婆的教训,子吟想以后一有机会就应带父母去旅游散心,这次既然可以带家属,她就想带她妈妈一起去。她打diàn huà给家里,说单位组织旅游,可以带一名家属,问她爸妈谁先去。子吟想带她妈妈,但如果直接说的话,怕她爸有想法。他们商量一番决定子吟妈妈先去,路上房间安排什么的都好些。定下来后,子吟就报了名了,时间是本月中旬左右。听说家里也不太忙了,她就想让她妈妈早些过来,于是她订好了从zq飞sh的机票,她妈从自贡乘车到zq,妞妞则负责安排从qì chē站到飞机场的接送,好姐妹自然是超级贴心的。
这是子吟妈第一次来乘飞机来sh,所以感觉什么都特别新奇。子吟和田琳去接机,看她在行李转盘处盯着每一件行李细看,知道她怕漏了行李就找不回来,却不知转盘是一圈圈循环,所以无须担心行李的。好不容易推着行李车出来了,子吟赶紧跑过去接住,见她额头皱纹又多了一些,头发倒还是乌黑的。子吟妈妈再过两年就到六十了,不过她和同龄人比起来,头发一直没变白,很令人惊奇。她从小也受婆婆影响,待人宽厚,不过她的最大优点是心胸开阔,气量很大,否则那么多年来受子吟爸的欺负,恐怕很难熬的下来啊。
接妈妈回家后,子吟就订了家饭店,叫上田琳和子萱二人,算是给她妈妈接风。由于她妈妈吃饭无辣不欢,sh菜海产品都不爱吃,所以子吟订的是一家湘菜馆。子吟妈其实一直担心子吟,怕她一个女孩子家离家那么远,虽然也没少挣钱回家,真怕她在外面吃亏。如今看她买了车子,身边又有这么几个贴心的好朋友,自然很欣慰,来这里就喜欢上这个地方了。此后几天,田琳妈和秦总分别请子吟妈吃饭,他们都对子吟赞不绝口,子吟妈就更开心了,从此再不担心子吟在这边会受委屈。她知道她这个女儿很厉害,可真没想到她在sh会这么地如鱼得水。
去丽江的日子很快到了,子吟为此做了充分的准备,一路上对她妈极尽照顾。我看到了她们母女一路上在风景优美的地方上留影,她妈妈那么安详愉快,那是一种超级的满足感。人家说女儿是父母贴心的小棉袄,她这个女儿不仅是小棉袄,简直是严冬的大衣,夏天的雨衣了,把这个家庭照顾地无微不至,而且做的事情比很多男人都成功,细数下来会让很多男生汗颜。这一路母女俩可以说快乐似神仙了,不过子吟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她妈妈晚上有些打呼噜,她的休息稍有些受影响,不过七天同床过后,也就习惯了。她暗暗决心每年都带妈妈出来逛逛,或者安排她爸妈出去旅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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