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一天,善良经理安排龙飞和我去长兴岛拜访客户。由于有三四家使用我们设备的单位,一天是跑不过来的,所以我们需要在岛上住一晚。我们俩乘车到达吴淞码头,之后乘轮渡到岛上。我们先是叫了出租车,到达振华港机长兴基地,这家单位曾买过我们好几台设备,算是一个大的客户。我们每年都会shàng ménfú wù,解决一些技术问题,顺便打听他们的年度设备采购计划。
我在三峡时,就在网络上关注过振华港机。这家公司总裁管彤贤,在59岁即将退休之际下海创业,短短二十年把企业做成这个规模,堪称一代chuán qí人物。今天到了他们公司生产基地,开了眼界了。感觉整个长兴岛西部,全是振华港机的地盘,厂区里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一排排港机、门机和其他港口设备,整整齐齐地矗立在工厂里,像支待检阅的部队一样。即便隔的很远,也能感受到它们支配性的震撼力量。厂区临江而建,上了办公大楼主楼往南看去,长江上的游轮货轮百舸争流,海水江水汇合处浪遏飞舟,这是候最能体现工业化带来的巨大效率。这种情景,如果不是亲自来看一看,恐怕也只有在科幻diàn yǐng里才可以看到吧!我在想,一个人如果能做出这样一家企业,这辈子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吧!我因此更坚定了要自己创业的决心——虽然我此时仍对创业之难没有感性认识。
晚上,我们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前台fú wù员是个皮肤稍显黑的妹子,不过身材特别好,是看了之后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的那种。妹子画了淡妆,笑起来很妩媚。我们住下来后,龙飞就跑到大堂里找她说话去了。我感觉有点累,就闭眼斜躺在床上休息。过了一会,龙飞跑回来了,说刚才的前台小姑娘晚上要值班,我们可以约她一起聊天打牌什么的。对此我不感到新鲜,龙飞虽然个子不高,但人长得很帅,加上能说会道会哄女孩子开心,他能吸引到异性的眼光。我心里想完了,要当电灯泡了。晚上我们看电视,快十一点的时候那个小姑娘来敲门了,而且特意换了件短袖短裤的家居蓝色连体小棉衣,在我看来分明是睡衣类似的,只不过可以穿出来见人罢了。
我们三个玩起了**,不过都心不在焉。我心里在想,要不要给他们创造机会呢?龙飞没有给我暗示嘛!不过看他们出牌的样子,明显就是打不起精神,逮着机会就暗送秋波。我忍了又忍,于是找了个借口跑出来了。不远处就是江堤,我干脆跑上去看江景。江对面是吴淞码头,左首是浦东,那边因为是滨江公园,挡住了沿江的灯火,不过也足够明亮了。江面倒是难得地安静下来,偶尔会传来三两声轮船汽笛声。这里蚊子真多啊!我真后悔没能喷点花露水什么的,喂饱了这里无数的蚊子。时间真难熬,终于龙飞打diàn huà过来了,我一看时间,快到一点钟了。回去后赶紧洗了个澡,才稍止住了浑身的瘙痒。我也没提他们的好事,因为我是那个被冷落的电灯泡。不过在那一晚,我给他讲了想创业的想法,没想到他极力赞成,并决心和我一起干。
从长兴岛回来后,我和龙飞的关系更密切了,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我们也开始按照着手注册公司。那个时候,sh的小微企业非常容易注册。网络上,甚至满大街到处都是dài lǐ注册公司的广告。我拨通了其中一个diàn huà号码,他们安排专员和我们对接,第二天就shàng ménfú wù了。那个说话叽叽喳喳像麻雀的姑娘,开价800元帮我们bàn lǐ一个xiāo shòu贸易类公司,注册资金为50万。我们一通杀价,最后商定给她680元。
我都不敢相信这件事,觉的会有这么容易么?事实证明,真的如此容易!这中间包括工商、税务、注册地、公司名称、验资和法人登记,全部流程他们dài bàn,费用就这区区680元,这中间有利润吗?后来我明白了,还是走量!每天,这里有成千上万的人在犹豫着该创业,还是该打工;有那么相当一部分人,会付诸行动,毅然注册公司,努力奋斗,期待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么多怀揣梦想的人找他们帮忙dài bàn注册公司,这是个巨大的市场呀。
自从第一单生意完成后,我的xiāo shòu业绩没能乘势更上一层楼,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只卖出去一些仪器配件。因为我的确还是个xiāo shòu门外汉。虽然我很努力地在跑业务,但我也体会出来我并没有做xiāo shòu员的天赋,要想吃这碗饭,只有努力和学习,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熬时间。有一种xiāo shòu理论认为,天赋较差的xiāo shòu员,没有十年时间不足以在这个行业立足。我即将创业的方向也是xiāo shòu,所以我告诉自己,坚持做十年看看吧。
我们在公司里还是一如既往地上下班、跑客户。两个舍友因没有业绩自行离开了,接着又来了三个新手。宿舍的卫生主要是我在清理,其他几位一个比一个懒,指望不上他们。参加工作这么多年来,这是我住过的最好的房子,我已经把这里当家了,所以我很爱惜。
我入职的这家公司是个台湾老板,平时很少露面,公司很多的决策都由xiāo shòu经理拍板,所以郑善良在公司里权利很大。他渐渐地让我专注于做售后了,因为以他多年的识人经验,觉的我搞技术更合适。不过自从想要创业,我特别想多出去跑业务,这给他一种我很积极向上的印象,反而对我信任有加了,从来不对我的xiāo shòu业绩提要求,所以我在这些个业务员里压力最小。当然,工资收入始终维持在不高不低的一个水平。分派给我的几个区域,我除了维持一些老客户,和熟悉了几个主要城区的马路外,没有开发出什么有潜力的客户。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年底。
龙飞比我有天赋多了,在新公司的成立上也表现很积极,所以我有种期望:他的这份xiāo shòu天赋,能给新成立公司的成功带来更大的可能性。两个月过后,营业执照下来了,我们在sh农村商业银行弄好了公司银行账号。这已经是个完备公司的雏形了,虽然实质是个皮包公司。在拿到营业执照的那天,我们俩去外面吃饭庆祝,喝了很多啤酒,都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有希望,生活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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