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要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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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想对您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妈妈,我想对您笑,眼里却点点泪花。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你的黑发泛起了霜花。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你的脸颊印着这多牵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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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林昊然哼着小曲,在林荫道上悠闲走着,准备回招待所,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一名美少女,站在路旁,正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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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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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郭丫头,你好呀。”林昊然向那美少女子挥挥手,正是冰美人郭思敏。这些天林昊然在车间学习,倒是经常见郭思敏,不过她不是对他视若不见,就是用领导的口吻教训林昊然。林昊然别的不说,脸皮还是够厚,每次都能把小姑娘气得气哼哼离去,后来发展成一天一次“小战斗”,三天一次“大战斗”,革命友情没有建立,倒是阶级斗争形成了,不过斗争归斗争,两个人在相互斗争中技艺都得到了提升,连职工对他们二人的斗争也习以为常了,这就是一对冤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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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冤家对头郭思敏,今天居然会路上停下来等他,这让林昊然很有些意外。趁着心情愉快,林昊然决定抓紧时间跟小姑娘逗一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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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换个称呼?丫头丫头的,难听不难听。”郭思敏皱着眉头问道,“唱的也真难听,大男人还想妈妈” 只见她一身淡绿色衣裳,肤如凝脂。 迎视着她的点漆双眸,林昊然乐呵呵地道: “ 咦,对呀,学会技术,要回家看妈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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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思敏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做了个不屑的表情道: “ 哼,学成了该滚蛋了,混蛋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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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反正你不待见我,我滚蛋不正合你意,林郭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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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不无聊,口舌之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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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无聊呀,丫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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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本来想请你吃个告别饭,算了,那就赶紧滚蛋,永远别让我看着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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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思佳恶狠狠地对林昊然说,然后气哼哼地转身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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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地,郭大měi nǚ,郭大主任,请吃饭,哪有不去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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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然快速跟上郭思敏,郭思敏说要去饭店,林昊然说两个人没有必要去饭店,在这学习两个月了,还没见识过这里的小吃,想去街上逛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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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思敏是当地人,对各处熟悉,太阳下山之前,二人就一起来到市里最繁华的小吃街。走进小吃街,耳边伴随着豫剧的婉转,闻香见美食。街道两边是一个连着一个的小吃摊位,羊肉串、涮毛肚、烤鱿鱼、烤猪蹄、炸鹌鹑、莲子汤、丸子汤、热豆腐、豆浆、焦圈等等各种特色美食香气诱人,两人信步闲逛,看见喜欢吃的就买来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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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思敏吃小吃的时候虽然文雅,但也不矫情,和林昊然看见喜欢吃的,就买一点,走这着吃着。林昊然想不到冰美人还有如此平凡的一面,完全融汇于井市生活,在这个温情的街道上,她冰冷的面靥, 不时也会泛起一丝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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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街不仅有吃有玩还有逛,各色美食,服装,购物应有尽有。林昊然拿起一个八戒miàn jù,扣在脸上,“嫦娥仙子,俺老猪看你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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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昊然的表情逗得莞尔一笑,郭思敏皱了皱精致的小脸,少女娇嗔的风情,让得附近逛街的人眼睛顿时有些发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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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小吃街摊位,有一丝高大上的气息,洛水水席,涮羊肉,开封包子,各种特色小店鳞次栉比。临近洛水,是小聚的天堂,有炒菜、有火锅,闻着麻辣小龙虾的香味,两人点了一大盘小龙虾坐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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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辉煌,品着美酒,听着歌唱,郭思佳看看林昊然,林昊然也看了过来,空气中有种莫名的情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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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一杯”,林昊然端起啤酒杯和林思敏的汽水瓶碰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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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思敏和他碰了一下,轻抿一口,没有说话,而是饶有兴趣地看一边卖涮毛肚的大妈切毛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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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动作行云流水,就是一个普通的菜刀,手拉开毛肚,先把不规则的边角偏切下来,修整好,搭上几层,纵切几刀,然后手撰到一起,横切几刀,手一松,随手一拨拉,均匀地毛肚就切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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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拿着竹签,先串先前不均匀的毛肚,然后切好整齐的串中间,最后再在竹签头上串三片毛肚边角,穿好后,就插进红汤里,顾客取食。两个老人多年的经营养成了默契,一个切毛肚均匀,一个串毛肚快速,林昊然似有所悟,却抓不住要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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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黑了,各个小吃摊,间间敞开的铺面里的灯光明晃晃的照亮了小街,人群鲜艳的服饰霓虹般地转换、流行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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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走吧,再玩就没有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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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区招待所,家属院都离市内有点距离,郭思敏对林昊然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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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一块坐车去。”林昊然也起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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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的班车是去招待所了,林昊然就先上了公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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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你走的时候,我上班,就不送你了”郭思敏等去她家方向的车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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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然望着车窗外,已经是深冬了,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任凭年华来去自由,依然保护着的人在暗影中摇曳,成为命途中最美的点缀,看天,看月,看季节深处深深地留影。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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