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是我们水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当初就是叫水月琴。”水月琴解释到。
“当年为了这把琴,你几个舅舅,外公外婆都死了。”水月琴似乎想起了当年那一幕幕,脸色有些沉重。
“当初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么多年,您从来没提起过啊?”凌云看着自己母亲那沉重的脸色,有些迟疑的问道。
“当年我还没遇见你父亲的时候,我们水家本是云州地区的一家大户人家,虽然没有人习武,不过也还算过得不错。而这把琴是我们祖祖辈辈一代代传下来的,来云儿你也长大了,这把琴的事也该告诉你了。祖上流传这把琴是一把仙琴,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我们水家曾经出过仙人,这是他留下的,说是很重要。将来我们水家可能就靠这把琴崛起于天地间,只是我们祖上的仙人留下琴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所以这琴到底该怎么用,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把它当做一把普通的古琴奏乐。直到那次九华山的人,路过云州,听见我学琴时的琴音后,直接到我们家来要琴。说这琴是件宝贝,不该留在我们手里。当初你祖父自然是不肯,结果我们水家就没了。”水月琴回忆道
“九华山,又是九华山。陈伯家里也是被九华山灭的门,没想到娘,我们水家也是遭了九华山的祸害。说什么名山胜地,我看就是一个魔窟,将来一定踏平它。”凌云恨恨的说道。
“不然你以为,你父亲他们会留着你陈伯就这样住在庄子里吗?还不是因为我。算了不说这个了,你现在也知道水月琴的事了,以后有时间就多学学琴吧。我们水家的孩子不会弹琴,那还要这传家之物做甚。”水月琴安慰着道。
“嗯,我知道了娘。我一定抽出时间来学琴。”凌云答应道。
“行,你以后有时间就过来我这里学琴。我慢慢教你,对了听你父亲说:你现在跟着陈伯学剑,练得怎么样了?”水月琴问道。
“还行,清风剑法已经小成了。陈伯真的是个好老师,母亲,我可以拜陈伯为师,专心跟他学剑吗?”凌云回答道。
“拜师,这个你要去问你父亲才行。毕竟我也不会武技,也不清楚这样好不好。”水月琴道,“我今天就开始教你弹琴吧,你过来。”说着,就拉着凌云坐在她旁边,一边教凌云认琴一边动手。“你等下走的时候,就把这琴带走吧,练剑练累了,你就自己弹下琴,好好休息休息。”
凌云学会了第一首曲子的时候,水月琴就让他离开了。回到湖边小屋,把琴刚放下。凌云就提着剑走到一旁的空地了,此时陈伯早已等了许久了。
“陈伯,刚才母亲叫我过去了。今天当误了练剑,还请您见谅。”凌云有些歉意的对陈伯说道。
“没事,既然夫人叫你去,你当然要去。不过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练剑一定要持之以恒,千万不能松懈,一但你松懈了,剑握不稳了,很容易就伤到自己。所以一定要注意。”陈伯严肃的说道。
凌云默默点头,正准备像往常一般练剑的时候,耳边传来陈伯的声音“今天你就不要已经练了,我来陪你喂喂招式”说着陈伯抽出了自己的剑。
“好,还请陈伯多指点指点了”凌云一边回话一边提剑向陈伯攻去。出手就是清风剑法的一招清风迎客,属于起手招式。陈伯也没客气,只是用着普通的基础剑法便挡下了。
随着你招我一式,凌云已经和陈伯过了上百招了,不过陈伯用的都是最简单的基础剑法。凌云很是无奈,没想到自己练了这么久的清风剑法还赢不了陈伯手中的基础剑法。心一乱,手中的剑就不稳了,直接被陈伯一削一带便打落了凌云手中的剑。
“你在想什么,练剑的时候还三心二意,将来你和别人比武也这样,不想要命了吗?如果你再这样那就不要跟我学剑了,我可不想你死在比武大会上。”陈伯严厉的教训道。
凌云低头说道,“我只是在想自己练了这么久的清风剑法,还赢不了陈伯您手中的基础剑法,觉得这清风剑法是不是没用啊,这可是二流的武技。”
“没用的不是武技,而是人。你才学剑多久,我习剑快三十年了。你能赢过我那才怪了。”陈伯耐心的解释了一下。“行了,今天就先别练剑了,我今天仔细给你讲讲剑法的境界,你回去好好想想。”
“剑法,除了刚开始的初学以后分熟练程度,每套剑法都有初学,小成,大成,圆满等而你才勉强算得上清风剑法小成,而我基础剑法虽然简单,却早已经练了几十年了,我已经把基础剑法练到圆满境界了,你只凭借着小成的清风剑法赢不了我也是正常。更何况,这十年来,我已经牵强悟到了剑势的运用。”陈伯一边解释,一边看着凌云有些调笑道。
“剑势?陈伯,什么是剑势啊?”凌云听着陈伯口中出现的剑势好奇的问道。
“剑法用熟练程度来划分境界,那只是普通用剑者的划分,他们只是把剑当成一种wǔ qì,剑没了,还可以用其他武技。而真正的剑客,剑侠则是把剑法分成了好几个大境界,例如我现在领悟到的剑势,还有剑意,更有剑心通明,还有传说中的人剑合一”陈伯细细解说道。
“那怎样才能悟出剑势啊?”凌云不甘心的问道。
“这个只能靠自己了,心诚于剑,剑自然诚于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陈伯说着就一个人走了。
凌云独自思考着陈伯的话,不自觉的提剑又练了起来。心中却是对陈伯口中的剑势,剑意等念念不忘。不过这次,凌云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如陈伯的话一样,剑,双刃。用好了十分厉害,用不好伤人伤己。这次凌云就被自己手中的剑伤到了手,凌云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只能提着剑回到小屋里了。
坐在桌子边上的凌云丝毫没在意自己手上的血滴到了今天刚带回来的水月琴之上。心中还是对陈伯今天所说的真正剑客们划分的剑道境界,心里幻想着自己何时才能达到那传说中的人剑合一的境界。
这时,凌云脑海里响起一股清脆的幽远的声音“执笔写春秋,掌琴奏岁月。”
“是谁,谁在说话?”凌云四处望了望开口问道。
“小家伙,我是你琴姨。”
“琴姨?”脑海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凌云疑问道“你在哪?”
“我不就在你面前吗?”
我面前?凌云低头看了看。除了自己手中的长剑,面前就只剩下今天母亲刚交给他的水月琴了
“水月琴?”凌云有些疑问道。
“什么水月琴,本尊岁月琴。当初那水中花把我留在水家的时候,不敢说出本尊真名,直接告诉你们水家的人说我叫水月琴,和你们水家有缘,就把我留在了你们水家,这一留,本尊就在你们水家待了上千年,只可惜你们水家当年除了水中花,没几个人修行。更是没人懂得滴血认主,如果不是你小子今天运气好,而我又寂寞了上千年。再加上你这先天之体,将来一定不凡。我才不认你为主勒。”凌云脑海中响起一阵声音。
“那你为什么要我叫你琴姨?”此时的凌云心中满是疑问,不知不觉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当年你母亲刚从水家传承我之后,你们水家就被灭门。这些年她一直陪着我说话,再加上那丫头和我同名,我就认她这个mèi mèi了”
岁月琴回答的声音继续在凌云脑海中响起。
“那我母亲知道吗?”
“她知道有什么用,本尊认她做mèi mèi就行了”
“那……”
“那什么那,你小子哪有那么多问题。反正你给我记住了,我是你琴姨就行了”
“好吧”凌云心中满是无奈,自己突然多一把琴的阿姨。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