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梦境世界之外的石洞门口,风间琉璃盯着石洞,仔细的计算着时间,心理在默默的思想着。
“也不知道这三个人里谁有这么高的天赋,这次的觉醒时间已经超过了一年前我的那次。”
就在梦境世界里的莫问打算继续研究手里的两本竹简孤本的时候,一道白光一闪,白光裹着莫问离开了梦境世界,不多时,莫问在石冢之内醒了过来。
“大道如梦。”
杜杀的声音透过石壁慢慢的传来,那份固有的生冷让石壁内的三人都清醒了三分。
然后就听见一阵轰隆的声音,石头罩子和石坑分离开来,莫问在石坑里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发出咔咔两声脆响。
“看来我们在坑里睡了好久了,脖子好累。”
可是却没人回答他,独孤伶歪了歪头对他微微一笑,一旁的明月葬更是低着头,但是在偷偷的用自己那一对大眼睛瞄着他。
“……我说两位,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们有人知道程序吗?”
独孤伶微微一笑,转过身去不看莫问,而明月葬这次偷偷的指了指杜杀的石屋。
莫问转身走到石屋门前。
“多谢杜杀先生,不过敢问先生,现在的小子将何处去?”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小葬啊,你记得长大了之后可不能像这个哥哥这么蠢,知道吗?”
此时莫问的身后,一个女子声音响起,莫问回头一看,独孤伶一手领着明月葬也来到了石屋前。
“哎,měi nǚ,大家都是新手,这样嘲讽不好吧。”
“我只是在教小弟弟走正确的道路,谁嘲讽你了?帝国的下一代的教育很重要!”
“那你非要用我做例子吗?”
“没有啊,我就只是看到了你之后越发的觉得祖国的下一代的教育很重要。”
独孤伶一脸无辜的表情,摊了摊手。
“我有那么蠢?”
“没有啊,至少你还知道我指的是你啊,很有自知之明,看好你!”
莫问他两世为人见过对他抛媚眼的女生不多,但是他发誓这是他两世为人被抛媚眼最憋屈的一次。
“咯咯。”
被独孤伶牵着的明月葬,尽力捂着自己嘴但还是笑出了声音。
“小孩子不听话会被乌鸦叼走的。”
气急败坏的莫问摸了摸明月葬的头说道。
“没事,小葬不怕,庄周先生的鲲在,没有禽类敢来学院周围的。”
明月葬眨着自己的大眼睛。
就在此时,石洞的门开了,风间琉璃走了进来,旁边跟着一个一身白衣的人。
“小白!你来了!”
莫问一见到白笑煮就像一条八爪鱼一样盘到了他的右臂上。
不过这次他还没近身,白笑煮就躲开了。
手里的折扇啪的一声敲在了莫问的头上。
“你再往我身上爬,我就把你丢去喂庄周的那条鱼。”
“不知道这位先生是?”
独孤伶和明月葬对着白笑煮施了一礼,询问到,看样子此人和庄周院长很熟,但是他们俩却没听说过。
“这位是相门之主,白先生。”
此时杜杀从石屋内也迎了出来。
“杜兄,有劳了。”
白笑煮和杜杀互相施了一礼。
“白兄,失踪三年终于回来了。”
莫问不知道所谓的相门之主是什么官职,因为他的梦里关于学院的记录很少。
但是他不知道可不代表着另外三个人不知道,另外三个人心里都是一惊。
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提前于莫问来到书院,所以对于学院的一些事情还是有所听说的。
所谓相门其实就是操控学院星盘的部门,相门的人在书院是个极为神秘的存在,因为他们负责的是预测天机。
长安城内大名鼎鼎的观星处的两位负责人皆是出自于书院相门,也是这两位创造了被武后奉为国书的《推背图》,而他们两个却也只是面前这位的弟子而已。
“原来先生就是相主大人。”
风间琉璃转身毕恭毕敬的说道,其实她们都很惊奇,因为观星处的两位大人已经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了,而身为他们老师的人居然如此年轻,宛若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的老师活了几个世纪的怪物,现在长得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她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杜兄,我最近只是刚回学院,过两日可能还要过来叨扰,所以今天就趁机先来打一个照面,省的无端打扰杜兄清修,就不礼貌了。”
“相主客气了,随时都可以。”
“那我便不打扰了,先带着几个小辈出去。”
“请。”
白笑煮领着四个人出了石洞,独孤伶和明月葬因为有师名便行了一礼就拜别了白笑煮。
“琉璃,你师傅让我告诉你凤曦和回来了。”
“在哪在哪?他回来都不告诉我!”
一旁的风间琉璃听说了之后,立马跳了起来,手腕上的那对铃铛叮叮作响。
不过她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毕竟面前要有白笑煮在。
“他在杏花林等着你。”
“那我先走了,相主大人。”
只见风间琉璃一个鞠躬,然后就只能看见一道残影在空中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原地。
“小白我问你哦,那个凤曦和是谁?”
“吃醋了?”
白笑煮敲着手里的扇子,一脸玩笑意味的看着莫问。
“脑子有病,我吃的哪门子醋啊。”
“哈哈哈,情深不寿,慧满必伤,你可记住了这两句话。”
白笑煮收回自己的折扇背着手顺着那条来时的小路慢慢的走着。
“你是不是和那个庄周都是一个时代的人啊?”
“是啊,怎么了?”
“你们这个岁数不死的老怪物,是不是都喜欢乱点鸳鸯?”
“我可没有,不过我刚才的那两句话你记住了吗?”
“哪两句?我不记得了。”
“你爱记不记,话我说完了,莫等以后我一语成谶,可有的你哭的。”
“有毛病,老而不死为贼说的就是你。”
“那是夫子,他最老。”
“你不怕夫子打你?”
“他自己都找不到自己,我怕什么?”
二人一路斗嘴,顺着夕阳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