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在前面飞奔,那壮汉挥舞着铁锅,在后面紧紧追赶“站住——你这个淫贼,待我逮到你定要剥皮抽筋!”可哪里追的上悟空!直气的那壮汉铁锅也不要了,冲着悟空“”的一下扔了出去。哪知悟空根本不管不顾,道上有几棵拦路的大树,被悟空随手一挥倒在路边儿;脚下一踏,一块儿巨石变得粉碎!几个起落间悟空就不见了踪影。“空当”一声铁锅落在地上,只是溅起了些许的灰尘。
那壮汉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我怎么出的手?我怎么敢对他出手!那拳头那脚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就是有十个自己也早就玩儿完了。我的妈呀,刚才好像还拿铁锅砸了他脑袋一下!我刚才究竟干了什么?饶命!孙道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壮汉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对,就是孙道长!他可是来过自己的废品收购站,当时带了个小木偶来交废品,那哪是废品?简直比新wǔ qì还新!自己狠狠的赚了一笔。后来偷着一打听,那小木偶姓桃,雷公脸儿的汉子就姓孙。
悟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认了出来。一路跑到山门前,当时就被那守门的道童拦了下来“呔!哪里来的野猴子?竟敢擅闯仙家法地!”当时悟空的脸就黑了,要不是现在自己学了人间礼仪。早就上去把这个破看门儿的给胖揍一顿了。不过现在吗,只能气得大吼一声:“是我——睁大眼睛瞧瞧,某家是孙悟空!”守门的道童赶紧仔细打量,看了半天,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孙师兄,真的是你!怎的现在这般模样?”也难怪这道童没认出来悟空!美猴王现在的形象实在有些凄惨。要知悟空自打习了人间礼仪,哪一天不是道貌岸然衣冠楚楚?可是现在浑身上下几乎赤身**!胯下的物件儿滴沥嘟噜犹自不觉。脑袋上顶着个大包,脸上青一道紫一道,身上仅剩的几缕布条,上面还粘了几个黑乎乎的饭粒儿!“唉,别提了师弟!此事说来话长,我还是赶紧进去了。”认出来就好办,悟空一溜烟儿的跑进了道观。
进了自己的房屋一看正好没人,赶忙抓了身衣服胡乱穿上,这才定下神来,方才觉得自己有些饥饿,于是又跑到后面的厨房,寻了些饭菜把肚子填饱。悟空这正吃着饭呢,山门前却乱作了一团儿。
原来自打悟空跑了之后,这壮汉心中越寻思越不是滋味儿。自己的婆娘平常跟别人多说两句儿,自己都得盘问上半天,这可倒好,自己一不注意差点儿被戴了绿帽子!我虽然打不过你,不过我不信就没人治得了你!我就到山门大闹,闹得这山上的管事儿的都知道了,自然把这孙道长给治罪。呸!什么孙道长,就是个淫贼罢了,竟敢调戏我老婆,这事儿没完!那壮汉主意打定,拖了婆娘一路来到山门前撒泼叫骂:“孙淫贼——速速出来,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如若不给我个交代,定当告上官府!孙淫贼出来。”守门的道童儿一看,这两口子不是山脚下那收破烂儿的两位吗?这壮汉脸红脖子粗的,这“老太婆”平常是个风风火火的人,怎么今天还有些小女儿态!今天这是咋了?门口能不能来个正常人!赶紧过去急问怎么回事?
那壮汉生生地挤出了几滴眼泪:“这位道长听了,本来我在山脚下做生意本本分分,没招过谁没惹过谁,谁知大白天儿的,那孙淫贼搂住我的老婆,欲行那苟且之事,还请道长禀告院里儿管事儿的人,治了这个孙淫贼的罪,还我个公道。”道童一听这淫贼姓孙,不过院儿里姓孙的多了去了,忙问:“你说的那人长什么模样儿?”“就那雷公脸的汉子”联想到刚才孙悟空进门的模样,道童倒是有些明白了过来。
没想到这破猴子平常道貌岸然,小衣服穿的那叫一个整齐,今天居然脱了衣服出去干下这等事情,不过这事儿还得再问上一问。赶紧过去又问那婆娘,那妇人将那粗壮的腰肢扭了几下,还福了一福,杏眼含波道:“那孙长老他,今天把我给侮辱了,烦请小道长,进去将那孙长老叫出来,也好做个了断。”你妈!还被侮辱了,那你倒做出个被侮辱的样子,怎么好像心甘情愿被侮辱似的,还要做个了断,了断你个头!”小道童深受刺激,转过身来抬头一看,吓了一跳,门口儿堵满了人,墙上还趴着几位,合着都大中午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出来看热闹的!
反正这事儿自己也处理不了,道童赶紧分开众人,飞奔进去禀告,最终惊动了菩提祖师。菩提祖师诺大的神通,此等小事掐指一算,自然知道前因后果事情端详。谁知神念一扫,看到悟空的“德行”竟然心神一荡,赶紧长吁一口仙气,抱元守一。抬手唤那随身童儿:“你悟空师兄正在后山,速去寻他,着他去山前将自己惹的祸事解决了。
原来悟空吃饱了饭,这才想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赶紧跑到后山把衣服脱个精光,放在旁边儿的青石上,一个猛子扎进了小河,连游泳带洗澡。这洗完澡,悟空上得岸来寻思晒晒身上的毛发,在那岸上的柔软草地上一躺,被暖洋洋的太阳一照,竟有些昏昏欲睡。
要不怎么说,现在的悟空,已经练功练得魔魔怔怔呢!吃饭想着练功,这做梦也依然想着练功!在梦中就想起了那七十二般变化,一会儿变只老虎,一会儿变块儿巨石,一会儿又化作天上的飞鹰。不过那雀儿到底是应该怎么变来着?正琢磨着呢,忽然眼前一位妇人从远处缓缓走来,一把搂住悟空!看那脸庞,恍惚间就是山脚下那收破烂的婆娘。
那美猴王在花果山上看那母猴儿都是俊俏的,何况这位妇人,在悟空看来就象那天上的仙女儿一般,悟空立马就有些把持不住,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这雀儿是怎么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