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两名老汉被zhì fú,一直在远处观望的河宝生牵马赶了上来。
河宝生最看不得就是女孩被玷污这些事,眼前女孩也就十三四岁,她脸上污秽一片,身上狼狈不堪……禽兽何其多!女孩眼看就要活不了,鼻腔有气进没气出,彻底废了。
那名“大黑牛”老汉不住的扭动身躯,试图摆脱尔康的控制:“你们什么人?为何袭击我们?”
“我且问你,这女孩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们施的暴?”河宝生蹲在奄奄一息的女孩面前,看着她下半身已经停止流淌的血水,心中锥心刺骨。
“放屁,我们搭救这女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做这丧心病狂的事?”那老汉愤愤不平地说道,显然他对女孩的遭遇深感痛心。
“那你们鬼鬼祟祟的围在她身边做什么?”
“老邓头精通医术,我们正在看女孩还有没有救。”大黑牛大声说道。
等他说完,河宝生摆手让尔康放了他,看他浑身正气还真不像他们造的孽。
河宝生轻轻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污秽,低着声音问道:“她还有救吗?”
“大黑牛”一把甩开尔康松开的手,脸色凝重地说道:“那得问老邓头。”
这个时候,原本昏厥在一旁的老邓头忽然睁开眼,一骨碌爬了起来:“她没得救了。”
“老邓头,你没晕倒?”大黑牛吃惊地问道。
老邓头白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女孩,语气沉重地说道:“她已经被折磨的不chéng rén形,她不会让我们救活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她已经丧失了生存下去的意志。
女孩手指突然动了动,扯住河宝生的衣角,嘴角不断嗫嚅:“呃……呃……”
河宝生面色一凛,连忙低下身子,侧耳倾听:“你想说什么?”
“大xiǎo jiě……被东星山贼掳走了。”右手指向北方,嘴巴一张一合吃力地说道。
看着她大xiǎo jiě被掳走的方向,尔康眼中闪过冰凉的杀气:“大人?”
“你去吧。”河宝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
一甩长袍,尔康转身便向北边追了上去,瞬息之间,就没入漆黑一片的树林中。
“好汉,等等我!”大黑牛扛着巨铁棍追了上去。
“老李头!”老邓头急忙出声喊道,不过,对方头也不回就消失了。
河宝生面色凄然的看着女孩,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无力的跪在她面前,时间分秒流逝,女孩气息越来越弱,最后女孩彻底的停止了呼吸,多么清澈的一双眼眸呐,就这样香消玉损了,河宝生痛苦的闭上眼睛,心中苦痛不已,悲伤逆流成河。
这是河宝生第一次见到死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卿卿佳人离开了人世,大好世界她还没来得及好好体验呢,未来会有个男孩子等着你呢,你们以后会相恋的,酸甜苦辣都会经受的,之后他耕田来你织布,晚上你们打炮,后来你们又诞下一男一女……
河宝生心里如猫爪一般难过,他缓缓睁开眼,怔怔出神地看看阴沉的天色,他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这是汉时明月。
河宝生褪下外套,掩在她身上,目光如炬,提刀往树林里赶去,生而为人,须得拔刀。
……
皓月当空,星光璀璨迷离。前方路径晦暗不明,越走河宝生越忐忑,莫不是迷路了:“老邓头,你说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环顾四野,老邓头不自信地说道:“呃……不出我所料的话,那就是迷路了。”
“我说了走右边那条路,你非说男左女右得走左边,现在好了。”河宝生埋怨地瞪着他。
“小伙子,你要从容些,我走过的桥比你吃的盐还多,相信我,我会带你出去的。”老邓头咧开嘴,哈哈笑道。
老邓头突然精神一振,指着前方:“看到没,说了不会骗你,走我们过去看看。”不远处闪现亮光,应该是有人。
拨开草丛,一片空地豁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空地当中正燃烧着篝火,火上一只烧鸡在火苗的烧烤下渗出大片油水,油滴在火上滋滋不断作响。
“咦,那有人?”
河宝生突兀的听见一个女孩支支吾吾的声音,循声望去,一名衣裳华丽的姑娘被五花大绑的拴在左侧一棵树下,篝火的照映下,这女孩的绝色容颜被显现的一览无遗,乌黑发丝盘绕成髻,紫色罗衣宽袍束身,面若桃花,酥胸撩人,原本就傲人的身形在绳索恰到好处的捆绑下,更是显得惊世骇俗,旁人见了必会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此时紫衣měi nǚ嘴上被蒙上了块黑布无法说话,她咿咿呀呀地扭动身子,急切地看着河宝生,好像是有什么话迫不及待想说出来似得。
正在这时,身后远远传来老邓头的声音,他一边往回跑一边说道:“对,有人,有好多人……”说道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老邓头,你到哪里去?”河宝生没反应过来,伸手连忙地喊道:“这老头忒不靠谱了。”
就在河宝生转身的时候,夜幕下,他看见一个人影从树林中走了出来,随后一个两个三个,很多个。
最后他们拿刀架在河宝生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