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瞬间钥匙断成两节,看着断在钥匙孔里的半截钥匙,河宝生无奈一声叹。
今天够霉运的,累了一天,现在连家门都无法进去了。河宝生脸色愁苦,原本想叫门锁师傅来开门的,但对方答复开门需要居委会开具的证明,不然他们无权擅自开门。
河宝生将双肩包背在身上往楼下走去,现在临近午夜了,居委会早就没人了,想去开间房过一晚再说,可却悲催的想起没带**。
夜里星空璀璨,晦暗灯光街影中,河宝生向不远处一个僻静小路走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举目无亲,好友无两三,不愿去讨扰旁人的宝生打算在户外将就一个晚上,往前左拐有一个小山坡,那里修建了一个供人休憩的小去处,没一会儿,转上小坡的宝生一屁股坐在石椅上,长长的吁了口气,然后作势便躺在石椅打算就这样合衣睡一个晚上。
索性这会儿是夏天,大晚上的不用当心受凉,可宝生却忽略了一点,深更半夜的附近草木又多有栽植,在种环境下,蚊虫鼠蚁那是少不了的,窸窸窣窣声,嗡嗡乱响声,搅得河宝生烦不胜烦,蚊子你多吸我一点血,撑死你。
辗转反侧半个小时后,蚊虫们还没撑死,宝生已经生不如死了,起身一顿啪啪啪,年少时便已功成的麒麟双臂绝非浪得虚名,随着最后一掌啪下去,手中血污一片。
“卧了个大操,痒死我了。”此时已然被叮咬得浑身痛痒的河宝生不住的上下抓挠,左手顺手抽了张纸巾出来把手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左右开弓继续挠了起来。
看来今晚是没法睡觉了,缓解了一点的河宝生从背包中抽出平板电脑,既然无法安睡,那就玩平板吧,深更半夜的,河宝生一个人在这僻静的地方玩起了游戏,够**丝。
然而,天公不作美,这时天上骤然降下磅礴大雨,雷鸣闪电紧随而至。
河宝生连忙收起平板电脑往蜿蜒小路跑去,没两步他已被淋成落汤鸡,这还没完,周遭凭空刮起了罕见的大风,飞沙走石夜雾弥漫,加上现在是深夜,这幅光景顿时唬得河宝生心惊肉跳:“莫不是碰见了什么脏东西?”
漫天夜雾阻隔了他的视线,强劲的大风越卷越大,此时的河宝生犹如汪洋的一叶扁舟迷失了方向,被沙石眯住眼的他顺势躲在一颗大树旁,看这情况他再不避一下,非发生安全事故不可,索性大雨减弱了,不用持续淋雨。
现在的视野可见度不足数米,河宝生不敢轻易走动,唯恐出什么岔子。
约莫过了五分钟后,夜雾开始散去,骤风也慢慢减缓了。
“呜呜……”
“嗷嗷……”
刚宁下心神的河宝生霍然心中一紧,因为他隐隐听见一些飞鸟走兽的呜鸣声远远传来,他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掏出shǒu jī打开手电,小心翼翼地往前探去,心里不住嘀咕:“这怎么会有野兽,虽然这是近郊,但也不至于会有野兽出没?”
现在视野可见度已经非常高了,哪怕关了照明也能辨别路径,生怕惊动了那些不明的动物,河宝生蹑手蹑脚地缓慢前行,可是越走他越害怕,害怕的原因不单单是这些嘶吼声,更是因为他惊恐的发现他此时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更确切的说他已经离开了原本熟悉的住所附近,而是出现在了不知名的野外。
天上月亮依旧高悬,这不是鬼打墙,河宝生又屏息静听,哗哗溪水流动声传入耳畔,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带没有小溪,只有城南有一条河穿过市区,再看着周遭异常繁盛的植被,他敢肯定这不是在某某市辖地。河宝生随后又打开地图,这才发现shǒu jī没有xìn hào,平板也没有xìn hào……
河宝生眉头紧蹙心中沉思,突然一拍大腿:“我擦,未必我穿越了?”
看了下时间,现在一点多了,河宝生不止又累又困,浑身还湿漉漉的,管他穿越还是飞越,当下要紧的是找个地方安然度过一个晚上,对河宝生而言,这些走兽的叫声给他带来的恐惧是致命的,随便一只野外动物动都能令他屁滚尿流,至于穿不穿越的对他来说不是事儿,年少时看过多部穿越小说的他,已然对穿越这档子事儿麻木了,穿都穿了,还想怎么样?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河宝生想该往哪走的时候,前面转出一只灰毛恶狼,只见灰狼张开大口,獠牙狰狞可怖,口水嗒嗒下跌,明显这只恶狼饥饿非常。
河宝生毫不犹豫的哭了:“妈呀……”
沧海激流方显男儿本色,这是套话,可不是河宝生,他双腿除了发抖就还是发抖,脑子除了浆糊还是浆糊。
河宝生是个怯懦的人,面对恐惧他是个非此即彼的人,此时此刻,面对灰狼的威胁他选择舍了这条命让恶狼去吃,是的狼会吃人的,所以他不敢做其他选择,宁可被吃河宝生也不敢跑,若是跑的话他怕会激怒灰狼,到时灰狼撕咬自己会更加戾气残暴,他闭上眼,寄希望灰狼看自己没动,咬自己两口就嘴下留情或是绕过自己不咬自己。其实就算河宝生想跑也跑不了,因为他身体已被吓得不听指挥,根本没法动弹了。
狼这种动物是杰出的猎手,尽管此刻河宝生的怂样与待宰的羔羊一般无二,但灰狼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它身子压低,脚步稳健,步步进逼,褐色的眼眸紧紧盯着河宝生,随时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
河宝生偷偷睁开眼,见灰狼不断向自己逼近,再看它的血盆大口,顿时仅剩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河宝生完全瘫了,心中的恐惧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如一瘫烂泥的他双手抱住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他再也不敢抬头看一眼,此刻的他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鸵鸟,此刻他唯一还能鼓起的勇气就是面对死亡的勇气,勇敢的接受自己即将被撕裂的命运。
“来吧!”河宝生心里一声怒吼,早死早超生,给自己一个痛快。
半晌,灰狼迟迟没有动嘴,河宝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因为他可以感觉到,灰狼就在自己旁边,而且围着自己在转。
“日,这头恶狼到底想干什么,我连死都不让我死得痛快吗?”这时的河宝生心里很煎熬,等死的感觉并不好受。
“呃……”
河宝生突然一声闷哼。
他遭受了莫大的屈辱,这头贱狼竟然趴在他后面,爆他的菊花!
不幸中的万幸的是河宝生裤子厚实,虽被顶得难受,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突破后庭的防线。
河宝生彻底沉默了……
他放任灰狼肆意开疆拓土……
河宝生抱头的双手松开了,但见他双手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而发抖?还是愤怒?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五点爱之电!”突然耳旁传来一个声响。
此刻的他脑中一片空白,周围的声音都被他自动过滤了,他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屈辱,只感觉到尊严遭到了肆无忌惮的践踏。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河宝生彻底暴走了,转身一个反扑,一把扼住灰狼的脖子,积蓄的愤怒与屈辱给予了他成倍的战斗力,处于癫狂状态的他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双手轻易的就将灰狼按倒在地。此时的灰狼也是一脸懵逼,尽管眼前的小辣椒还挺难下手的,但眼看着就要突破最后的防线彻底直捣黄龙了,可这白嫩人类居然在关键时刻给本狼来个反壁咚,一个不慎竟然被反制的毫无动弹的余地。
灰狼不断地扭动身躯,可河宝生双手就像钢造铁铸一般,死死地钳住,任凭灰狼如何反抗都是徒劳无用。
“你很爽是吗?”河宝生咬着牙槽说道,由于动作幅度大,裤子不断牵动后庭的患处,刚才脑子一片怒火,所以没感到疼痛,此刻回过神来,疼得河宝生龇牙咧嘴。
疼痛使他屈辱,使他刻骨铭心。怒气一冲,河宝生如野兽般一口咬向灰狼脖颈处。
鲜血涔涔,浸透皮毛,染红地面。
擦去嘴角的血水,河宝生如释重负,痴痴地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