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连儿便急匆匆地到了若昙阁前,请求见伊人。
盛明柯与伊人正在教醉儿习剑。
岁梧将连儿领进来,“公子,连儿有事要见您。”
伊人看了一眼站在岁梧身后的连儿,“怎么了?”
“连儿想下山,回庆口一趟。”连儿神色很是急切。
“发生什么事了?”伊人皱着眉,很是疑惑。
“庄坊的人今日来信,祖母病危,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连儿眼中含了泪。
伊人点头,“带上几个侍子侍女,有必要的话,去宁城雇几个打手带上,毕竟庆口于你是个是非之地。”
“连儿谢过公子!”连儿轻身行礼。
“去吧,早些回来!”伊人挥挥手。
连儿急急转身离开,岁梧也静静退下。
盛明柯勾唇笑道:“想不到堂堂伊人公子也会考虑得这么周全。”
“伊人醉是姑娘们的家,不是囚笼。家人之间何需那么多的禁制?”伊人看着醉儿,温柔地笑着。
盛明柯看着她的侧脸,雪白的衣袍衬得她更白更美好,他看得一阵恍惚。
赶了整整两天一夜的路,连儿的马车终于在午后进了庆口县城内。
马车停在庄府前,两个驾车的侍子先下了车,侍女将连儿扶下马车。
一个侍子上前敲了敲门,一个老管家开了门。
“找谁啊?”老管家问道。
“我们xiǎo jiě要见老夫人!”侍子侧过了身。
老管家看向连儿,“你是……”
连儿上前,笑道:“庄伯,我是连儿啊!”
庄伯这才将门大大打开,“xiǎo jiě?你可回来了!”
“庄伯,祖母怎么样了?还好吗?”连儿急切地问道。
庄伯领着连儿往里走,“老夫人卧床之后,就一直念叨着要见你,少爷才让人传了信给你的。”
连儿微微皱了眉,“庄蔚然呢?”
“少爷在坊里。”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庄老夫人的房外。连儿进门,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站在床边,庄老夫人躺在床上。
庄老夫人正睡着,庄伯对连儿道:“xiǎo jiě,老夫人尚未醒……”
“你出来!”连儿打量了那女人一眼,对她命令道。
庄伯也看了那女人一眼,对她道:“请吧!”
那女人不情不愿地跟着连儿出了门。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中是干什么的?”连儿连发三问。
“xiǎo jiě,她叫心绵,二十一了,是娇红院的头牌。少爷前段时间为她赎了身。”庄伯不太高兴地回道,不想看心绵一眼。
“娇红院?头牌!庄蔚然好大的胆子,把一个**接进了门!”连儿大怒。
“**怎么了?从两年前开始我就只接蔚然这一个客人了。再说了,我肚子里现在可是有了庄家的种!”心绵反驳道。
“庄家的种?你一个**,凭什么保证这孩子是庄蔚然的?”连儿微眯了眸子。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客气点!等日后我和蔚然成了亲,我可是这庄家的女主人!”心绵扬着下巴,不屑地看着连儿。
“女主人?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这庄家就是我做主,还轮不到他庄蔚然!”连儿冷着脸色。
“蔚然可是庄家唯一的少爷……”心绵怒气冲冲的。
“吵什么呢!”好听的男音在身后响起,一个俊朗的男子走了过来。
男子瞥了心绵一眼,对连儿微微低头,“姐姐!”
连儿没好气地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