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涂戈年?”岁梧不太确定地问。
“正是!”涂戈年不明所以然。
“你是涂泊江之子,涂戈年?”岁梧提高了声音,又问道。
犹豫了片刻,涂戈年严肃而肯定地答道:“是!”
岁梧点点头,忽然笑了起来,看向他,轻身一礼,“奚义之女奚岁梧参见公子。”
涂戈年瞪大了眼睛,“你是岁梧?”
岁梧尚未应话,屋里会武功的三人便感觉一阵寒冷的剑气袭来。
“xiǎo jiě不要,他是公子啊!”岁梧在一个雪白的身影闪进来时,惊叫出声。
涂戈年灵活地躲过那一剑,伊人听了岁梧的话,停剑僵在那儿,震惊地看着涂戈年。
涂戈年亦看着一袭白袍男装的伊人,不太确定地唤道:“桑桑?”
“涂戈年?”伊人的眼眸微颤,眼中满是惊讶。
“真的是你吗?桑桑?”涂戈年惊喜地上前几步。
剑从手中滑落,眼中慢慢盈出了泪,不语地看着他。
涂戈年走近她,小心翼翼地拥住她,“桑桑!桑桑!桑桑……”
伊人挣扎着,似泣般抱怨着,“涂戈年,十一年,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哥哥!”手攀上他的背,捶打着。
涂戈年抱紧了她,一手在她的背上安抚着,“对不起,桑桑,哥错了!哥错了!”
“你去哪儿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十一年!十一年,你知不知道啊!”伊人哭诉着。
涂戈年只能拥住她,安抚着。
“姐姐!哥哥!”醉儿从门外奔进来,抱住二人。
涂戈年松开伊人,看向醉儿,又疑惑地看向伊人。
伊人轻轻擦掉眼泪,牵过醉儿的手,对涂戈年淡淡道:“醉儿也就是涂昔年。”
“可是,昔儿不是……”
“死的,是mèi mèi奚月桐。”岁梧解释道,眼中有着淡淡的哀伤。
涂戈年惊讶地看着岁梧。
伊人看着岁梧,眼中有着歉疚。
岁梧勾唇笑道:“人世凉薄,月桐不经历也好。奚家是盟主的死士,奚家的每一个人都有为盟主牺牲的义务,月桐也有,就算她只是一个婴孩。”
涂戈年皱着眉,“没有谁必须为了谁作出无理由的牺牲。是涂家对不起奚家。”
岁梧摇摇头,“岁梧这十一年,一直跟在xiǎo jiě身边,看过许多人,许多事。岁梧已经不在乎什么了。只希望,xiǎo jiě和公子可以好好的,也不枉月桐的牺牲和夫人的希冀了。”
“岁梧,无论如何,哪怕日后攻上荣陵山庄,你也必须好好活着,奚家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不能出事!”伊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岁梧不再说什么,没人会比她更了解伊人,伊人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哥哥,”伊人又转头看向涂戈年,“江湖上都知道我为醉儿杀来树心堂的事。没人知道你我二人的真实身份,为了不让盛傲海起疑,伊人醉会对外称和树心堂为敌。有什么事就让古勇告诉饶清就好。这儿,我们不宜久留,今日必须离开,回到伊人醉。”
“也好!”涂戈年皱着眉点头,看向古勇。
“刚见到就要分开啊?”饶清不舍地看着古勇。
岁梧从古勇怀中将饶清拉回,“都见了面了,还怕以后没时间吗?行了,我们该走了。”
几人互相点点头,伊人牵着醉儿,领着岁梧和饶清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