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摇一晃,十年过去。在太玄出生的第二年,老范生了个胖小子,叫他祈年,范祈年。
十岁的太玄喜欢看书,九岁的祈年也喜欢看书,三王府里日日充斥着小孩子那有些稚嫩却清脆悦耳的声音,咿咿哑哑,热热闹闹。
在看的诸多书籍里,太玄最为喜欢那些神话怪志。那些个可以移山倒海,飞天遁地的神仙,他最为喜欢,也最为想。他也想移山倒海,他也想飞天遁地。
这是太玄生来的第十个春天,春日高悬,太蒹葭在他的小院里打着一套拳,呼呼哓哓,威风凛凛。太玄在一旁看着。
“太玄,你可曾读过这套拳法?”太蒹葭打完拳,双手从胸平推到丹田,同时轻吐一口气。
“爹,我读过。”太玄道。
“哦!那你看,我这套拳打的怎么样?”太蒹葭道。
“这……爹,你第三招和第四招打反了,而且,起手式很不标准。书上说,这种起手在实战中最要不得,因为,改后的动作虽然华丽好看,但不实用,破绽百出。”太玄很不留情的指出太蒹葭的问题。
“嗯……这是因为本王今天的状态不太好,所以失误频频。玄儿记住,以后在做什么前一定要休息好让自己的精神充沛才能做好事。太玄,你对武学了解的也不少了,那么你想练武吗?”太蒹葭向太玄问道。
“父亲,武学对人而言有多大用处?可以让一个人打败一只军队吗?”太玄道。
“嗯……不能。”太蒹葭笑道,“你说的那种存在,也许在神话故事有,而现实中我从未见过谁能一个人抵御千军万马的。”
“哦!父亲,那这武我不练了。”太玄道。
“为何”太蒹葭,疑惑不解。
“因为并不厉害呀,你想,你学武,从小到大方才又成。可那成就,顶了天,也就才比普通人厉害一点点,一个人打十来个普通人还行,可人一多,就没辙了。所以,那还练什么呢?还不如想办法把可以叫唤的人变多呢。”太玄比着小手仔细的算,仔细地分析,“练武十年以上方有成就而聚人短则一日,长也不会超过几年,所以,练武完全是吃力不讨好,不想练。”
“那,玄儿,你想学什么呢?”太蒹葭道。
“我呀!我想成为神仙,我想当神仙,我想从九天之上俯瞰地面,我想潜入深海看大海的最底下是什么,我想体会火焰在手心跳动的感觉,我想做一些我们平常想都不敢想的事。”太玄一双眼睛里,净是对着未知的渴望。
“哈哈!好孩子,你想的这些东西……我可以告诉你基本上不能实现,不过,你可以自己努力,说不定哪天,你就成了呢?”太蒹葭哈哈大笑,“好了,玄儿,下去吧,读书是很好的事情哦,不过那些个奇谈怪志就别再看啦,我会让老范把书房里的这些书拿走的。”
“父亲,这些书里的东西为什么是假的,书不是人所写的吗?既然不存在,那写它干什么?”太玄有些不解地问道。
“好孩子,书里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是的。也是有可能是骗你的。”太蒹葭,摸摸太玄的脑袋,“孩子,记住看书时要好好的辨别真假,去玩吧,我也要做事了。”
“哦,好的,父亲。”太玄嘟着嘴从太蒹葭的书房出来,有些不太开心。
走着走着,便到母亲余夫人的厢房。
“我去找母亲玩会儿吧!给她说说《山海奇录》里的故事。”太玄走进余夫人的房间,余夫人正绣着白娟,用红线勾着一只鸟儿,在鸟儿的一旁,是坐半开的笼子,笼里有条断了的铁链。
“娘!我来找你了,我想给你说说我今天看的故事。”太玄坐在余夫人对面,伸手给自己到了杯水。
“玄儿,什么故事说给我听听吧。”余夫人停下手中活儿,也给自己倒一杯水,和太玄聊了起来。
“那是只鸟的故事在无边大海的南方,有着一座岛屿,岛上日夜有人哭啼之声,南海的神仙们就生了好奇心想一探究竟……”太玄努力的将书上的东西以自己的语言讲出,十岁年纪太玄就能十分清楚明了的讲出了自己想讲的故事,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娘,今天父亲问我学不学武,我说不想学。然后,他问我,我想学什么,我说我想学做神仙。父亲就笑了,然后不再让我看志怪神话,不过他说,我如果努力的话,也是可能做神仙的。”太玄挠了挠头,“可是娘,我该怎么做神仙呀?我该怎么努力呢?”
“你真的那么想学做神仙。玄儿,做神仙,很累很累的。”余琬儿有些紧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