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英雄赶着驴车进入甘泉镇,镇子里做买做卖,非常热闹,东头一伙打把式卖艺的,南头是敲堂锣耍猴子的,西边吆喝一声:“卖包子,卖包子,个大,肉鲜,买几个吧。后街上吵得更厉害,原来是一个醉汉脱光身子,正追赶一群鸭子往河边跑。
包云清就住十字街西侧,由三层四合院组成,最前面是客厅东西厢房用来住宿,中间的一套是伙计们吃住的地方,后面的四合院是家属居住的地方。包云清将众英雄让进客厅,丫环端上茶来,茶香扑鼻,这是塞外少有的‘’竹叶清‘’。不多时,酒菜端上来,山珍海味却是没有,当地时鲜的菜肴倒是不少。
众英雄边吃边聊。包云清说:“柳柏两位寨主要采买的皮张我这里大部分都有,大小是否合格,尚缺一些,有两家货主明日送来,用完饭众位去西院仓库一看便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现在来说张瑛,张琨兄弟两人在白氏姐弟的陪同下上了元宝山。白老太公夫妻相中张琨这个爱婿,眉开眼笑,二老做主,订下姻亲。白老太公得知张氏兄弟是奉老神仙法旨到塞外购买马匹的,心中一乐说:‘’两位贤侄,买马好办,俺家就有都是蒙古马,个头不高,跑起来又有耐力又快,训练两千人的马队不费吹灰之力,老朽两个孩儿都是训马的能手。‘’张氏兄弟听了非常高兴。第二天,四人下了元宝山向东走五六十里,地面逐渐开阔,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真是夭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四人骑在马上,互相追逐。
草原上有几个蒙古包,包里住的都是山寨里的喽卒和伙计。他们一见两位寨主领两位客人来了,急忙把四人让进包里,端出热气腾腾的奶茶,烤羊肉,马奶酒招待四位。说话间白飞虹让伙计挑选两千匹好马,颜色要红,黄白,黑,灰每样至少五百匹,养在离此二十里外的杏花岭,我们要每天训练。
第四天,四人骑马来到杏花岭,岭下两千匹马按红,黄,白,黑,灰五种颜色排成五个方阵,黄中,北黑,南红,东灰,西白自然而成五行阵法,张氏兄弟暗暗配服白家姐弟深通谋略阵法。此后十多天,四人常来操练阵法,老太公夫妇检点细软整理行装。
十月初一,白老太公和夫人,丫环等先下山,山下有六顶轿子和八辆马车,张瑛,白云飞一前一后护送,马队由张琨,白飞虹小夫妻率领。十月十五日一早赶到山海关外驻札。元朝时,有一条禁令,汉人不许大量倒卖马匹到关内。山海关设置站点专门拦劫倒卖马匹的,抓住就处死刑。张瑛从包袱里拿出佛道子给的第二个锦囊,打开一看,心里暗自高兴。暗传号令,让所有人都换成蒙古人的打扮,明日巳时从关下通行。
二更时分,海娃道童打扮跟众人见面,让众人如此这般行事。鼓打叁更,张琨,白飞虹带领马队按号令雾起时从关上飞过。不一会,空中忽然云雾笼罩,远处天边马蹄声由远而近,海娃身披绿袍骑一匹灰马。只见他把袍袖一展,半空里立刻出现一条绿色的绒毯。张琨领队,首先率灰色方阵跑上绿绒毯,就象乘云驾雾一般,后面的马队跟着往前跑。一队队红马,黄马,白马,黑马飞上山海关城楼。城楼上守卫的元军士兵只看见空中马蹄纷飞,马嘶如龙吟,蹄声如雷鸣。半个多时辰,空中逐渐安净下来,大雾渐渐消散。
守关武备,元军都督骆可宏夜里被马蹄声惊醒,起来出门往天上望,雾气腾腾,只听见战马嘶鸣,蹄声振耳,不见身影。早早起来到关上察看,守关的军士添枝加叶,描绘得活龙活现。说马身上长鳞,头上长角,还有翅膀。数目更悬,从几万匹到无数匹,马上还驮着天兵天将数不胜数。
元军都督按守关军士的说词写一份奏折报告朝廷,称此为天马行空,大吉大利之象。
海娃用了一招凌空飞渡,把两千匹战马从山海关上飞过,次曰一早就来到沧州城南早己准备好的山凹里。张琨,马拜见海娃。白飞虹第一回体验到空中飞腾的兴趣,海娃和张琨耳语了几句,就自已腾云而去,白飞虹见了更加崇拜。
与此同时,白老太公一家和张瑛等早早用饭,把所有事情办好,离开旅店,到山海关前,要出关的人学不多,昕热闹的人却很多。今天出关查验比往日较松,原因是守关的将士都被老百姓围住脱不开身,正在讲述他们看到天马行空飞过山海关的故事。就这样不翼而飞,越传越远。白家人和张瑛轻松地出了山海关,一路急行,十月初四到沧州,正好碰上白飞虹留在沧州的喽卒。众人路上不敢耽搁,十月十五日一早就到卧虎山下。其实张琨和白飞虹十月十二就上了卧虎山,柳宝珠带领众英雄下山迎接,刚把白老太公按排在后寨休息,喽卒来报,柳柏两位寨主带领十余位英雄己到山门,请各位下山迎接。
柳宝珠率张氏兄弟,白家姐弟下山迎接,卧虎山上旗幡招展,锣鼓喧天,柳季雄,柏叔韬,柳宝珠,张家哥仨,白氏姐弟,慧娥,锦云赔着黑白无常方正,方刚,丧门吊客魏豹,魏芳,地里鬼齐兴,千里追风欧阳先,巧嘴八哥哈东珠,旱地拔毛包云清和冯氏三兄弟。冯氏兄弟是陕西有名的皮匠师父,受包云清邀请而来,分别是巧刮毛冯仁,巧割皮冯礼,巧制皮冯义。
柳柏两位寨主让人摆下宴席,招待各位英雄,众英雄举杯畅饮,酒过三巡,大寨主柳季雄举起酒杯说;“各位在场的江湖兄弟,轮落到今天落草为寇的地步,都是朝廷黑暗,贪官恶霸到处横行的结果。我们山寨从今往后应当竖一面大旗,写什么字还请众英雄斟酌,众位如同意我的主张请满饮此杯,今后我们都以兄弟相称,共同效命,至于坐次,现在是暂时的,往后论功行赏,贤能者居上,众兄弟认为可行。再喝第二杯。”众人把酒喝完,大寨主接着举起第三杯酒说;“我们山寨的英雄多了,兵强马壮,今后一应事情,众位先商量,再由大寨主发号司令,众位如能同意,请饮下这杯酒。于是,众英雄共同举杯喝千了这杯酒。
众英雄性格豪爽,大碗饮酒,大口吃肉,自然不在话下,众人一路辛苦,很多人是头一回相见,自然非常亲切,一直饮到金鸡唱晓。”